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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决刚刚才入座,不便就此离去,又有时瑜拉着他,只好坐下,借着举杯喝茶时衣袖的掩映,眯眼看她如蝴蝶一般翩翩而去。
她今日穿了身樱桃红束腰压金线丝裙,极衬她奶白的肤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改了文名和文案,希望大家不要迷路,哭哭
☆、第16章
季明决坐在原地没动,拿起小金钳子继续京仪刚才没完成的工作,一边将太后敷衍得滴水不漏,连带着一旁的小人儿李时瑜都被他逗得咯咯直乐。若是京仪在此,必定会抱着手冷冷说:“长袖善舞。”
直到太后微微有了倦色,他才很有眼力见地带着李时瑜退下。
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翻飞,公子行走在葱郁林海之间,仿佛仙人。他嘴角含笑,毫不避讳地跨进长公主的庭院,他得了太后的指令前来看望,有何不妥?
午后阵阵蝉鸣催人昏昏欲睡,东跨院中除了虫子鸣叫外再无旁的声音,连往日守在廊下的逗鸟的小宫女们都不见踪影。
这是全在午睡?他微微挑眉,眉眼如水墨画一般清隽,神态却是轻佻。
直到他绕到后院,看见绿竹拥簇的小亭间独自坐着一人,才微笑着上前。
京仪今日午睡起来,正由阿颜等一众宫女伺候着挑选明日太后寿辰的衣裳妆容,却发现她的耳坠子戴不上了。寺庙中不适合盛装打扮,她月余没有戴耳坠子,又忘了添上耳堵,左耳耳洞竟然长合了。
阿颜劝她明日就不必戴耳坠子了,她却来了兴致,把侍女们赶去午睡,自己躲在后院里偷偷穿耳洞。
银针已经用烈酒擦拭过,面对着一面西洋进贡的镜子,京仪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揉着耳垂,到底是有些犹犹豫豫。
眼看着耳垂都被捏红了,京仪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咬咬牙就把针穿过去。
银针堪堪抵着原先的耳洞,手腕却被人捏住,如金玉撞击的清越声音在身后响起,“殿下怎么能自己做这种事?”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镜子,果然是季明决。
手腕被他从身后伸出的手捏着,落在镜中仿佛他正环抱着她,两人靠得如耳语呢喃般亲近。郎君眉眼如竹如墨,明明是气度宛如雪山之巅般高不可攀的人物,现下却与她耳鬓厮磨。
但是看惯了美人的长公主丝毫不为所动。
京仪不得动弹,只能对着镜中人眯眯桃花眼,“季大人,本宫可要叫人了。”
他无惧,在人前如松柏般沉稳内敛的人此刻笑得分外张扬,故意凑在她耳后道:“殿下把宫女们都赶走只剩孤身一人,不是在等臣吗?”
“放肆!”
李京仪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季明决怕她真的恼了,只好将人放开,在她身后坐下,看着她被捏得微红的耳垂,一本正经道:“殿下若是怕疼,臣有一个法子。”
她只言简意赅道:“说。”
若不是怕痛,她早就一针下去了,哪里会被季明决遇上。
他也直接道:“揉。”
说罢就上手捏住她那耳垂微微轻揉。
本来还炸毛的长公主猝不及防地被人捏住耳垂,粉红立马从脖颈深处爬了起来,把原本莹洁白嫩的脖颈染得一片绯红,季明决不用看镜子都知道她必定两靥绯红。
她咬唇颤声开口:“放放放放……”
“殿下还要斥臣放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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