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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小的少女背着书包,有点愤怒地瞪向他,想必肩头一定很疼,白色的校服上留下了一块惹眼的灰印……同伴在远处呼唤,他抱歉地说了那三个字,然后迅速跑开了……而直到数年之后,她去机场送他,临别之前他避开了那双伸向自己的手。他移开目光,视线从她的发顶掠过,轻描淡写地说:&ldo;对不起。&rdo;随着队伍登上飞机,才恍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午后……他与她之间,怎样开始,便怎样结束,无论中间隔着多少纠缠,伊始与结尾却是这般惊人的相似……&ldo;这首歌想要表达的主题是什么?&rdo;莫莫窝在沙发里饶有兴致地问舒昀想了想,用两个字简要概括:&ldo;暧昧。&rdo;。其实她不太满意自己的演绎。不知道为什么,录音的时候状态并不好,始终游离在作词人想要营造的气氛之外。她关了收音机,走进厨房冲咖啡,不多会儿莫莫也跟进来,站在她的身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问:&ldo;你和裴成云还有联系吗?&rdo;执着杯子的手十分稳当,褐色的咖啡粉刷地一下滑了进去……&ldo;没有。&rdo;舒昀平声静气地回答……&ldo;我倒是听郭林提起……&rdo;下面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莫莫仔细观察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ldo;他好像回国了。&rdo;&ldo;什么时候?&rdo;&ldo;就这一两天吧。听说找了份新工作,暂时不会走了。&rdo;。将滚烫的开水注入杯中,舒昀这才回过身来,扬一扬眉:&ldo;那等郭林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餐饭。&rdo;。咖啡的香气飘散开来,她递给莫莫一杯,自己则低头吹着热气,边往客厅走边说:&ldo;不过裴成云的性格那么古怪,会不会愿意和老同学见面也不一定呢。&rdo;&ldo;你真这么认为?&rdo;。&ldo;有什么不对么?我以前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沟通障碍症,脾气坏得要死。&rdo;舒昀迎着莫莫的目光冷冷地哼了一下,这样刻薄的评价很好的冲淡了心里那丝异样的不适,虽然有失风度,但她一个女人要风度干嘛?现在她只觉得十分解气,这就已经足够了……莫莫撇了撇嘴角,果然对她的表现很不以为然,像是打定主意跟她唱对台戏似的:&ldo;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偏就和你关系匪浅呢?&rdo;那口咖啡喝得太猛,差点就将舌头烫起水泡。舒昀匆匆地咽下去,喉咙里滑过一阵灼热,仿佛一直烧到心口,半晌后才缓过来继续冷哼:&ldo;你讲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早就忘记了。&rdo;脸色却隐约沉下来,她瞪着不知好歹的死党:&ldo;有吃有喝你就专心享用好不好?话这么多,小心我把你的秘密告诉郭林,看你怎么办!&rdo;。&ldo;啊……不许!&rdo;话还没说完,莫莫已经尖叫一声扑上来,满脸悔恨地讨好道:&ldo;我错了,你不能那样对我!&rdo;。&ldo;那就乖乖听话,多吃东西少开口。&rdo;舒昀见好就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弯弯的,映在灯下仿佛两座漂亮的小桥……其实她高中时的外号就叫&ldo;小桥&rdo;,还是郭林最先叫出来的。当时舒昀很是纳闷,结果郭林说:&ldo;你对着镜子笑一下看看自己的眼睛,简直像极了。&rdo;舒昀记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对,倒是同桌的莫莫先说话了:&ldo;那还不如叫&lso;月芽儿&rso;呢,都是弯弯的,总比路啊桥啊的好听。&rdo;她给后座的郭林丢去一个白眼,仿佛有点鄙视,声音脆脆的:&ldo;男生就是男生,真没艺术细胞。&rdo;&ldo;谁说的,我觉得小桥挺可爱的,又形象。&rdo;为了寻找同盟军,郭林用手肘捅了捅隔壁座位的男生:&ldo;你说对吧?&rdo;。&ldo;……唔。&rdo;对方只是含糊地应了声,仍旧垂着视线看书,并不热衷于这场无聊的讨论。郭林也不在乎,反正他的同桌向来就是这副脾气,沉默寡言得让人感觉不好接近。后来在他的带动下,加上那时候的男女生本来就有互相起外号的风气,不知不觉中舒昀发现自己的大名渐渐地都没人叫了。甚至有别的班的男生路过,偶尔会来打听:&ldo;听说你们班有个女生叫小乔?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啊,介绍认识一下可以不?&rdo;她知道后啼笑皆非。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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