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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督军,自然有督军的权力,而且咱们也得试探一下他的态度。&rdo;&ldo;他还能如何?多半就是敷衍两句。&rdo;风烟不以为然。&ldo;如果他真的坐视不理,也许反而还好些,只怕……&rdo;萧铁笠停住了话头,杨昭是王振那边的人是没错,他当这个督军,也是为了跟他作对来的。可是他还摸不透杨昭的心思,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他是想拖延?避战?还是挑起内讧?&ldo;赵将军,我和你一起去。&rdo;风烟叫住了赵舒,&ldo;出京之前,我们大人也曾经嘱咐我要盯紧杨昭,正好趁此机会,去摸摸虎骑营的底。&rdo;虎骑营是禁军之中威名赫赫的一支精锐骑兵,这次杨昭把他们也调到了西北战场,想必也知道萧铁笠、赵舒、韩沧这些将领,都与他势同水火,若没有自己的势力,只怕在军中寸步难行。他们的营地在大营的南边,虽然近得只隔一条小路,南北两边却各自为政,互不相干。南边是杨昭的人,他们本是从禁军出来的,就连萧铁笠,他们也未必放在眼里;北边却是跟随萧铁笠出生入死多年的部下,自然对王振、杨昭之流视若仇敌。若不是两边的主将都有严令,南北营之间只怕是早已经打了起来。在这种情形之下,风烟和赵舒他们被拦在虎骑营外面,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赵舒脾气虽好,此刻也着恼了:&ldo;咱们奉了萧帅的令,过来商议军务,杨督军居然不肯见,架子未免也摆得太大了。&rdo;&ldo;没有萧帅的令牌,谁也不得擅闯虎骑营。&rdo;对方的守门卫兵完全没有退步的意思。&ldo;咱们闯进去又怎样了?&rdo;&ldo;龟儿子,狗仗人势……&rdo;赵舒身边带来的几个随扈都按捺不住,纷纷吵嚷了起来。眼看双方就要起冲突,一个娇脆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ldo;啊哟,这不是陆姐姐吗,真是稀客。&rdo;风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是袁小晚!她明明心里不怀好意,可见了面又叫得这么亲热,表面上的功夫一等一,风烟对她,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ldo;袁姑娘。&rdo;守门的士兵对她倒像是十分尊敬,立刻分开两边,为她闪出一条通道来。这袁小晚仍然是那身打扮,环佩叮当的,不过多围了一件银狐小坎肩,柔媚入骨,&ldo;你们怎么也不睁大眼睛瞧一瞧,这位陆姑娘,可是京里派来的遣粮官,连萧帅也待她如座上宾,前天还听说在帅营里特意摆了接风宴;除了指挥使,咱们就连喝杯酒的份儿都没有。要是得罪了她,你们可要小心些……&rdo;&ldo;废话少说。&rdo;风烟打断了她,这袁小晚似乎总是话里带刺,教人听了心里不舒服,&ldo;我们找的是杨昭,不是你。&ldo;&ldo;好大的口气啊。&rdo;袁小晚又笑了,&rdo;你要见指挥使,他就得来见你?纵然是萧帅,只怕也没这个能耐。&rdo;风烟忍不住回敬道:&ldo;杨指挥使自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但若来的是司礼监王公公,只怕这会儿工夫,指挥使已经鞋子都来不及穿地迎出来了。&rdo;&ldo;你‐‐&rdo;袁小晚真的有点被激怒了,刚要还口,却又想起了什么,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冷冷地一笑,&ldo;原来陆姑娘功夫不错,嘴皮子也很厉害。但我是好心来带你们进去的,用不着一见面就吵架吧?&rdo;&ldo;袁姑娘,这就让他们进去吗?&rdo;旁边一个守门的士兵忿忿地问。袁小晚道:&ldo;客人上门了,咱们总不能一直拦着,若是指挥使知道了,只怕不高兴。再说,也难得那边居然还有什么&lso;军务&rso;要来跟咱们商量,万一给耽搁了,留下这个话柄,以后人家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难听的了。&rdo;&ldo;是!&rdo;守门的士兵齐声答应,退了下去。终于进了虎骑营,四周十分整肃,看得出来平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但还没到督军大帐的门口,就听见那边笑语沸腾,鼓声喧天,十分热闹。风烟不禁好奇,&ldo;那边闹些什么?&rdo;&ldo;正在举行摔跤比赛。&rdo;袁小晚居然这样回答。&ldo;摔、跤、比、赛?!&rdo;风烟和赵舒面面相觑。马上要开战了,全军上下都如临大敌,绷得紧紧的,萧帅更下令加紧练兵,小心备战。这杨昭,居然带着他的手下在这里搞什么摔跤比赛!听这声音,玩得还正欢呢。&ldo;是啊,有兴趣的话,一起来看看?&rdo;袁小晚悠闲地道,&ldo;正好,指挥使也在摔跤场上。&rdo;说着顺手一指,&ldo;瞧见了没有,就在那边。&rdo;那‐‐是杨昭?风烟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冷的天,她裹着厚厚的披风还是难以抵御关外如刀的寒风,这摔跤场上的一大群人,却连军衣都脱了,满头还冒着热气。有四个字形容这场面正好,就是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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