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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计是什么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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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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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人在這兒也跑不了,從長計議也行。

才回到自己屋中,齊大就遞上了方才有人送來的陳懷的信。

這信上是陳懷的筆跡,說了城中胭脂的事,催她回去。她本不願就此走,又看到他在末了寫了句「近日微恙,盼歸」,剎那又有些動搖。

沈瀟遠答應了村中里正,明日他就走,紀盈也就沒有藉口再待著。

夜深,她看到去里正家吃酒的沈瀟遠總算回來,神色懨懨地進了屋,她叫他都不怎麼應。

她撇嘴正要提腳進屋,就聽到外頭有人喊「走水了」。

紀盈一把將躺得四歪八斜的齊大他們給拽了起來,失火的祠堂,將全村的人都驚動了,這地方可是寶貝得很。

看村民們往祠堂正殿救著火,紀盈潑了桶水之後突然念起了那背後的學堂。

她轉身跑去時,才看到這後頭也燒著了,幾個來救火的人正拽著聲嘶力竭叫喊著「娘」的紀鈞彥,那火光里似乎還有人影。

「還有人在裡頭?」她問。

救火的人答:「本來都跑出來了,她自己又跑回去了,哎呀,要錢不要命的!」

人死了她找誰問清楚去。

紀盈找人要了一床濕潤的褥被正要披上往裡跑時,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里就見姚齡抱住一個箱子撲到門口地上,身上還有火星子燎著,紀盈趕緊跑上去潑了她一身水。

紀盈將她扶起時,她手中盒子落地,朽掉的鎖被摔落,一把劍掉了出來。

濕著身子被晚風一吹,姚齡身子微抖著將劍收撿起來,旁人問起她做什麼這麼拼命,她唇上掛著往下滴落的水,顫著眼說:「亡夫唯一的遺物。」

劍柄鑲了一塊紅玉,那也是哥哥出征前,母親拿去鑲的。

紀盈恍神,看著紀鈞彥撲進姚齡懷裡哭。

鬧這一通,沈瀟遠晨起時卻沒見到紀盈,想要啟程回鳶城都不見人。

祠堂的火燒毀了不少牌位,今日這村裡的墳冢處許多人都來拜祭,算是向祖先請罪。

紀盈看著姚齡也拿來祭拜的食物,從木食盒裡一層層拿出擺在碑前,紀盈上前,姚齡想起她昨夜也算幫了她一把便起身行禮:「昨夜多謝姑娘。」

「這是……你夫君嗎?」紀盈問,見姚齡點頭她又接著問,「聽說你們孤兒寡母在此,你夫君的親戚,或是你的親戚都沒有了嗎?」

姚齡淡笑:「我乃邊關人,家中早已在戰亂里不知還剩什麼人。而我們是私自成婚,所以也不敢去他家中叨擾。」

這也說得通。

「我看你一人養育他也艱難,他家中失了子,若有一孫,於他家裡也是安慰,或許……」紀盈試探著說。

姚齡撫著正在擺放瓷盤的紀鈞彥的發:「若是平常人家我也就去了,可那是個鐘鳴鼎食之家,我真去了,這孩子的身世如何說得清楚?他們又如何能信?最後讓我落個攀附權貴的名聲,我也懶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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