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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了下来,医生把手臂撑在他脑袋边上,大衣像惨白的月光笼罩着他,口袋里的听诊器碰到了他的胳膊,冰一样冷。
“你让我着迷,小家伙。”
他柔声说,手指抚摸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腹,“真的,我解剖过那么多尸体,治疗过那么多病人,可还没有哪一具身体让我这么着迷……你看过这里面的样子吗?没有,太可惜了,我在这里切开过一个口子--别紧张,只是个小口子,想看看腹腔出血的情况,你断掉的肋骨不太老实--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的颜色,非常漂亮的鲜红色,内脏很有光泽,形状很可爱,充满活力地蠕动着,我拍了几张下来做为对你深入了解的留念,你想不想看一下?”
杰森使劲地摇头。“让人着迷”
这类话语他听过无数次了,可没有哪个家伙说得像他这样充满了恋尸癖的味道,像一缸放了太久变质掉的福尔马林液,他可不想把自己也泡到那里面去。实际上他就快要吐出来了。
“你看去不太好,哪里不舒服?”
他的主治医生温和地问,“这里吗?(他摸向他的胃)这里?(肝)还是这儿疼?(右肋)”
他的手指停留在受伤的肋骨上压了压,杰森倒抽了口冷气。
“哦,你看,它们还没长好可是主人就闹着要出院,这么任性可不行。”
道格拉斯一下一下用力压着,微笑道,“要是它们再断一次并且戳到了内脏,那可就麻烦了。不过没关系,我自信医术还不错,会把你救回来的。”
剧痛感让杰森感觉那两根刚接上的肋骨下一秒就会喀嚓一声重新断掉!他用尽全力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惊恐地叫起来:“别这样,医生!”
道格拉斯满意地看着身下人的表情,他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宝石绿的眼睛里满是孩子般无辜的委屈和惊吓后的惧意,嘴唇轻微颤抖着,像是在对人发送着安慰和品尝的邀请。“别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医生,我不想上手术台……我对那个有心理阴影……”
“诚实的孩子,我想我得奖励你。”
道格拉斯吻住了那双颤抖的嘴唇,口中的美味和带着哭腔的鼻音让他的下身很快硬了起来。他的手指在他身体各处迷恋地摸索,最后停在双股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揉搓他的后穴。杰森感到一阵疼痛,他那里的裂伤还没有痊愈,但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再没有谁比他的主治医生更了解他的伤情了,而且看样子对方丝毫不介意他的病人因为伤势加重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紧闭的穴口被强制性打开,对方的手指灵活纯熟地钻进去,重新带起撕裂的疼痛,杰森弓起身子吸着气,试图减轻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楚,手掌紧抓住床沿。
“凡士林?哦,是西蒙留下的。”
道格拉斯让手指逐渐顺利地出入他的身体,“他可真是个好助手,连润滑剂都替我准备好了。”
他解开皮带拉下裤子的拉链,里面的部分一下子跳了出来,杰森闭上眼不去看那东西的尺寸。
道格拉斯吻了吻他的胸口,笑着说,“可爱的小家伙,这是做爱不是上手术台,别露出这种表情……它会让我更兴奋。”
杰森转过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手指抓着床沿的铁架。他一言不发,也许是吓到了,不过道格拉斯更愿意相信那是种无奈而屈辱的默许,像走投无路的小兽对结局的认命和折服,这种想法让他的下身越发急不可耐地硬起来。
“放松点,不然你又会开始流血。当然,到时我会给你注射吗啡阿托品和止血剂,甚至可以立刻做个括约肌缝合手术,但我想你不喜欢那样,对吧。”
他拉开他的双腿向两边曲膝折起。
一声砰然巨响骤然打破了空气,像是什么东西砸在铁制床架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惊心。声音一下接一下地响起来,带着逐渐加快的规律,并且越来越重。
道格拉斯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反应过来,是邻床的病人,他在全身性剧烈抽搐!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忙拉上拉链,扯开隔离帘冲过去。发病的患者如同一条丢进沸水中的活鱼猛烈地弹跳着,四肢像扭曲僵硬的木块狠狠敲击着床板,仿佛某种诡异骇人的宗教仪式--只有医生们知道,那是向死神致敬的仪式。
道格拉斯扑过去竭尽全力压住病人抽搐的身躯,但对方爆发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几乎压制不住要被推飞出去。他抓起一团枕巾努力塞进病人的嘴里避免他咬断舌头,大声叫道:“杰森!按墙上的紧急呼叫器!快点!叫他们带镇静剂过来!”
杰森下意识地按他的话做了,然后飞快地套好衣服下床,讶然看着正在互相对抗中的医生和病患,他们简直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令他更加惊异的是道格拉斯此时的神情,冷静严肃,却又流露出由责任感催促而成的焦虑与担忧,眼底是不露痕迹的自信。那种面对他时温柔轻佻而又不怀好意的阴险神色消失一空,就好像从没在脸上出现过一样。
杰森觉得陌生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道格拉斯医生还挺有魅力的。
可惜医生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审美观,他朝他喊道:“你杵在这里干吗?出去随便找个骨头没断的家伙进来搭把手--镇静剂怎么还没来,他快把我们两个都掐死了!”
杰森连忙冲出门去,所幸的是好几个医生护士已经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了,西蒙跑在最前面。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杰森,一头扑进房间,把20l镇静剂推进病人的静脉血管。
药力很快发挥了作用,病人的身体逐渐瘫软,不时轻微地抽搐两下,但显然已经稳定下来了,压制着他的几个医护人员松了口气。一个护士嘟哝道:“可怜的兰格先生,但愿这不是病情恶化的征兆。”
道格拉斯揉了揉险些脱臼的手腕,吩咐道:“西蒙,通知神经科的贝茨和沃尔什医生到我的办公室开会,我们可能得修改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切莉,去问问核磁共振室现在有没有空档,尽快安排脑部检查,”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柜子,“然后打电话给花店叫他们送一束新的马蹄莲,难道都没人发现那束已经枯萎了吗?其他人,该干吗干吗去!”
几个医护人员像来时一样迅速散去了,杰森站在门口发呆。
道格拉斯整了整衣服,走过去搂了下他的肩膀,“干得不错,小伙子,”
他贴着他的耳朵说,那种阴柔得令人发冷的声调又回到了他身上,“等忙过了这一阵,我要好好地奖励你。”
杰森关上房门,吐了口长气。他的同室病友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闹出了一番大动静。他走过去俯身看他,“你刚才做了件好事,亲爱的兰格先生,尽管你并不知道--你保住了我的贞操(他说这个词时笑了起来)以及内夫医生的健康--要知道除了医生我还讨厌见警察,所以我很少这样情绪失控,可医院总是让我精神紧张。我想我应该吻你一下表示感谢。”
他愉快地亲吻了对方覆盖着浓密胡须的脸颊,回到自己床边,把一块轻薄锋利的双刃刀片贴回床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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