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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勒说完後，过了一会儿，dq才叹了口气，“我也很想帮你，可惜，心有馀力而力不足了，抱歉。”

“为什麽？”

拿起手中的酒杯，dq看着米勒，“这应该是一瓶很贵的酒吧。”

“这是1926年酿制的苏格兰威士忌，口味应该很醇厚。”

dq笑了，露出一口堆满污垢的黄牙，“在我看来，这和地摊上买到的劣质酒味道一样。”

“……”

就算知道dq的意思，但听到这句话，把5、6万法郎一瓶的酒等同于几块钱的地摊货，是人都会不爽的吧，亏米勒还特意让泽马把这瓶酒空运过来。

“在我看来，什麽电影，什麽故事，都是狗屁，没有好坏区别。”

dq又喝了口酒，拿起分给他的三分之一奶酪，咀嚼起来，露出享受的样子。

“看在我替你挡的这一刀的份上，你就花半小时，看一下我这个狗屁故事吧。”

米勒说的时候，吴斯已经把城市密码5的剧本放在了dq的面前。

dq看着米勒认真的表情，又看看手中拿着的酒杯，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剧本。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吴斯甚至可以听到窗外的叫嚷声慢慢变轻，混乱的午市已经结束，夕阳西下，房间里被红光晕染。

米勒看似平静，但吴斯不难看出他的紧张，手上的那只笔已经快被按坏，dq的表情越认真，他就越紧张，有种被老师评判毕业作品时的感觉。

半个小时？这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吧？还什麽都是狗屁，我怎麽从来没见有人能研究狗屁研究那麽认真？

认真到连吴斯给他添了酒都没有注意到。

终於，dq看完了剧本，他抬起头，皱着眉头，“你怎麽能编出这麽烂俗的故事？！”

在dq说完这句时，吴斯没有错过米勒手中那只笔被弹飞出去，撞在墙上，支离破碎地掉到地上的细节。

大结局的剧本提纲，撇开细节处理不谈，就连路易都说故事很不错，令人眼前一亮，就是编剧没有将故事精髓体现出来，其他人更是赞不绝口。不自夸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故事标新立异，他又怎麽可能花那麽多年，出那麽长一个系列。

再说句更现实的话，如果大家都认为俗不可耐，票房平平的话，这部长篇系列作品，早就在第二第三部时就夭折，哪里可能越到後面票房越好呢！？

你倒是说得轻巧，前面刚说，在你眼里，早已分不清好与坏，下一句就说我的故事俗到极点，那敢情我这故事已经烂到比你那廉价的劣质酒还要差的地步？！

“有这麽难以接受吗？”

替米勒收拾完桌上的奶酪碎屑，抖了抖毯子，重新帮他盖好，吴斯在他身边坐下，拿出一筐烂苹果，想要找出个还能吃的。

“什麽样的电影才算好？才算是成功？”

米勒随手将吴斯递给他苹果放到一边，“结局出乎意料之外的？令人深思的？让人感同身受的？纯粹一点的认为太简单，刺激一点的不免落入俗套，惨一些的又不人道了，根本就没有什麽好坏，艺术不过是人云亦云的东西罢了，得到相关人士的认同，也不至於枯燥乏味到群众无法接受，就算成功了不是吗？”

“我并不想火上浇油，但实话实说，看着你被人否认，我还真有点大快人心的感觉。”

米勒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瞪着吴斯，“做这一行的，谁没被人否定过，再成功的人也一定碰过壁，哪有那麽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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