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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给你们瞅准的,五百块,快拿来!”
“急啥子,完事了再给!”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扒黛蔺的衣裳,不顾她的哭泣挣扎,扭住她纤细的手腕子,粗鲁往屋里拖;另一个则夺过她手中的包,抢包里的钱财,老妇女也过来抢……
然而正在这几个人兴奋之际,一声朝天鸣枪突然响彻整条巷子,犹如一道惊天雷,让聚赌的、卖婬的、抢劫的、拉皮条的民工,直接被抓个现行。
几个歹徒呆掉了,纷纷回头,这才发现巷子口停着警车,到处是警笛响,警灯闪动,一排排警察如潮水把他们守个严实,一个高贵冷漠、身板高硕的男子则站在最前方,冷冷瞧着这里:
“放开她!”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双目冰冷,不急不躁望着歹徒的脸和黛蔺哭惨的小脸,霸严的声线却森冷浑厚,清晰传进歹徒们的耳朵里。
三个人这才惊觉警察们在搞突袭,老脸霎时惨无血色,飞快的放开黛蔺,夹紧屁股就往巷子深处跑。
一边跑,一边把摊子掀了,往黑乎乎的巷子里钻。
黛蔺被摔到地上,衣衫不整的直接从门槛上翻下来,一身的泥水,也不顾疼,连忙抓起地上的工具袋,泪眼朦胧往这边跑。
他怎么也来了北京?可是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她就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了。
☆、053嘴硬的他(一更)
她惊慌失措往警车的方向跑,跑到车来车往的巷子外面,与滕睿哲四目相望,不停的娇喘。
滕睿哲则安静瞥她一眼,深邃的眸子幽深黝黯,面如沉水。
他唇锋抿紧,移开目光,举目看着警员们拿枪追赶制服那些作恶多端的民工,沉声冷道:“你跑来北京,就是为了过这种生活?如果刚才警察没有来,你知道你接下来的下场会是什么?!”
黛蔺长发凌乱,衣衫破烂,湿漉漉一身,难堪极了。她狼狈的低下头,把工具包抱在胸前,手臂越收越紧,小声道:“我只是想来这里找房子,以为这里的房租会比较便宜……”
滕睿哲眸光微闪,垂眸看她,又不悦冷道:“那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工作?!这里很偏远,到处是工地荒地,连空调车都没有!你一个单身女子,能混在一大堆民工中间?!”
黛蔺细弱的肩膀轻轻一抖,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蹙眉道:“这两天只有这个工地肯收留我,如果我不立即上班,我就要饿死在北京街头了,而且我事前并不知道他们是让我做泥工……”
说话间,长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像一只瑟瑟发抖的落汤鸡,把胸前的包不断抱紧。
滕睿哲静静看她几秒钟,没再出声,转身坐进警车,侧脸冰冷目视前方。
女警员帮黛蔺披了件警服,让她坐滕先生身边,让他们先去警局做一次笔录。
黛蔺坐他身边,把身上的警服不断拉紧,望着车窗外面。
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进了警局也没有任何交流,直到警局的人把他们当做一对夫妻,滕睿哲的俊脸才微微有了反应。
他偏着坚毅的下巴,冷眸睇了黛蔺一眼,寒声说自己还没有结婚,刚才只是路过那条巷子,见到有人抢劫抓人,便报了警。他与苏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黛蔺也不否认,做完笔录后,淡淡一笑,安静走出警局。
她把蓬乱的头发重新用发箍扎好了,裹着一身半干的衣裳,走在夹着沙尘的夜风中。刚才警局的人要将她遣返回锦城,送她上飞机,但她拒绝了。
她是从锦城逃出来的,又怎么能这么快回去。
列车将她带来了这里,那她就注定要在这里流浪,颠沛流离。虽孤身一人,却不必再看熟人们鄙夷的目光,孑然一身。目前找工作虽处处碰壁,但比起锦城,这里的人生地不熟相对而言,是给了她一丝宽容,让她不至于走到哪,都碰到熟人,走到哪都遭人辱骂。
而对于滕睿哲的突然出现,她只能理解为,他是来北京出差,恰巧在巷子口撞见了抢劫掳人,然后报了警。毕竟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跟着她来北京呢?
他的时间是用来陪小涵的,商量他们的婚事,准备订婚……他喜欢小涵这样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两人外表匹配,性格互补,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不会再打扰他们的。
滕睿哲刚走出警局,就有人开车过来接他了,是他在北京的兄弟,得知他来京的消息后,特意为他在大酒店设了接风洗尘宴,豪车接送。
他坐上车,黑眸冷冷注视着在路边步行的苏黛蔺,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似一叶浮萍飘荡在北京繁华的街头,孤孤单单的,眉头一皱,突然出声让司机把车停了。然后不顾朋友的诧异,命令司机:
“将车倒回去,让她上车!”
——
☆、054带她去酒店(二更)
黛蔺望着横在她面前的车,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她被请到车里,她才知道他是要带她去饭店。
他依然不肯多看她一眼,坐在一边与杨总闲聊,命令司机开车。
杨总则对她颔首一笑,礼貌的打声招呼,再继续与滕睿哲聊北京的近况。
她扭过头,安静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不出一声。
车很快到达大酒店,杨总不嫌弃她的一身寒酸,热情的为她开车门,绅士的请她入酒店;看在滕睿哲的面子上,以尽地主之谊。
但滕睿哲没有让她一起去参宴,不许她见他北京的那些朋友兄弟,而是给她订了间套房,让大堂经理带她去休息,在房里用餐。
她在房里洗了个澡,站在洗手台前把袋子里发酸的衣服洗了,再快速烘干,穿在身上。
大堂经理给她送来的意餐她没有动,饿着肚子坐床头看电视,把电视上的招聘广告全记下来。今晚的事情是个教训,她不能为了急着赚钱,而不顾自身的安全,混在一群老男人堆中。
工地的活,她先干着,再慢慢找其他的工作,慢慢换。
找了这么几天的工作,从大公司跑到小公司,从合资企业跑到私企、工厂、小作坊,她多少明白,好工作需要高学历和社会经验;低等一点的工作,需要有人介绍。
比如她在监狱里经常做手工活,对做床单被套等得心应手,但当她跑去服装厂求职,工厂却不敢用她;因为她不是人介绍进来的,她就算做个剪线头的小女工,也需要人带。
她们是一台机器一伙人,分工好了,剪裁的剪裁,压线的压线,剪线头的剪线头,也就是一个团队,都是老乡,按制衣的数量来算工资,讲求速度和合作;中午在食堂吃饭的饭票,零用工资,都是她们的老大发。而她孤身一人,是很难融入她们的,没有人会收她。
她去附近的快餐店、超市找工作,但短期的几天内,他们不招人,或者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而且她不得不说,京城的什么工作都抢手,尤其是可以夏天吹空调的工作,有工作经验的人挤破头,每一行业的竞争者都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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