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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屡教不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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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祖上是汶阳人,汶阳虽地处偏僻但好在富饶些,若不是随父母进京投奔亲戚,怎么着也不会离了故土。”

红叶撩起袖子,将手伸进汤池里试了试。她其实很少再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左不过梦里闪过那么一两眼而已。

汶阳?常嬴放下纱帘,自顾自褪去身上脏污的衣物。若她没记错的话,此地还没有被赐予何人。

“你先下去,我自己洗就好。”

她光脚站在池子边儿上,底上的鎏金的芙蕖花纹一路蔓延,像是从汤池里长出来的一般。

常嬴解开发带,及腰的长发倾泻而下,绢袍似的盖住背上一条条的疤痕。

她并不往池子里去,只站进旁边盛着水的浴桶里,舀了香汤一勺勺浇在自己身上。

天色渐暗,原本清净的千秋殿更是寂寥静穆,常嬴洗着洗着肚子有些饿了,慢悠悠的去够红叶送进来换洗的新衣裳,耳边传来一阵丝竹之声,接着便是一段女娇娥的念白。

“见君风流无双,思君情谊绵长,芙蓉帐,妾贪欢,一响又一更,直磨得心焦意乱,**焚身呐!”

常嬴手一抖,抬起眸子望向窗外,神思却是游龙一般的掠向声音的源头。心里正纳罕:好个淫词艳曲,端的是直白大胆,饶是她这般听多了曲儿的人都不由得咂舌。

常嬴活了这些年,还真没见过那个男人能勾人到这种地步。

这是秦氏帝从哪儿找来的人?

她怎么碰不上?

呸呸呸

,现在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吗?常嬴细细的瞧着那男人的眉眼,只觉得从哪里见过。

“你上次去楚阳台的时候,对着人家头牌也是这样说。怎么?明月夫人过目不忘的聪慧劲儿在男人身上便失灵了?”

“光听声音都能听得痴了。”

常嬴猛地回神,自己已经穿好了衣裳出了耳房,秦北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汗湿的额头被晚风吹的冷冰冰的。

虽说养在身边这些年,她却是从不曾驳他的,毕竟他跟自己没什么血缘关系,脾气又倔强,只管好生教养着便罢了。

现下听了他这半阴不阳的话也不恼,反问道:“楚阳台?这种地方我是从不曾带你去的,你从谁的嘴里听来的?”

千秋殿就这么几个人,左不过红叶,雪绒跟吉安,可都不是什么碎嘴子的。

“谁?你连我身边几时添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前些日子二殿下见秦北身边只跟着个小太监,便从身边挑了个水灵灵的丫头过来给他。

在常嬴的印象里那小丫头胆小安分,从不曾往她跟前凑,只远远的见过几回。现在看来倒不是个安分的,都嚼起她的舌根子来了。

她皱了眉头,开口问道:“叫纯月的那个?”

红叶正在布饭,见秦北脸色不好就径自回道:“先前是叫这个名字,可五殿下觉着冲撞了夫人,便改了。”

“改了?改成什么了?”

红叶

动作一顿,将嘴里收拾干净后才敢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纯竹。”

什么?蠢猪?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改了这样的名字?

不行,这样严肃的场合不能笑。

常嬴抿抿嘴看向秦北,打算听他说道说道这里头的典故,却不料后者一眼没瞧她,自顾自的坐在饭桌边上动了筷子。

“红叶,你现在便将她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奴婢这就去。”

红叶行礼,转身出去了。

雪绒脸色不大好,见红叶走远了便开口道:“这些话五殿下往后还是考量考量再往耳朵里去,夫人出门只是谈谈风月,寻寻乐子罢了,看见一回便能编排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

常嬴瞧了眼雪绒,示意她住口,那头秦北竟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秦北放下筷子,盯着她的眼睛道:“要不是你不带我去楚阳台,犯得着不相干的人在我耳边摆弄是非?”

说半天就是想去楚阳台?常嬴还以为这小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二哥送来的人呢。

不对,他说他想去楚阳台?常嬴一个激灵,拧了眉头正色道:“荒唐,那地方是你一个男子能去的?”

啪唧。

秦北将手里的瓷碗赌气似的推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干什么去?”

一字一句,不紧不慢,是跟朝臣们说话才用得上的口气。雪绒知道,夫人这是要恼了。

秦北猛地站住,上回顶嘴说的那些

胡话气的常嬴不清,这次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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