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精致的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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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已经骨折了，陈风如同一条爬虫一样，依靠着身体的蠕动才到司空晴身边的。

过程很艰难，也很感人，但是最终陈风还是来到了司空晴身边。

“晴儿，你不应该求他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陈风苦涩的道，“你没事吧？”

“风哥，我没事。”

司空晴裹了裹自己残破的衣服挡在身前，拉着陈风的手，虚弱的说道。

如果有机会逃离，他们估计一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了。

王浩看着地上的陈风和司空晴，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好了，不要在这里卿卿我我了，要去也去地狱吧。”

随后，王浩一指，点在司空晴的胸口。

她那美丽的瞳孔瞬间失去光彩，然后倒在了地上，最后她的手还握着陈风的手。

“你也下去陪她吧。”

王浩同样的方式，结束了陈风的生命。

起身，站立，闭目，久久不语。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他们该杀。

从他们杀了那财主一家二十余口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他们该死。

但是这不是两只鸡，而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

他们是坏人吗？但是他们做了好事。

是好人吗？但是他们却杀了二十余口无辜之人。

好人坏人，本来就很难分清。

尤其是在这个江湖世界，没有健全的制度和法律。

江湖事，江湖了，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在你行侠仗义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些人罪不至死。

但是你是江湖人，只顾着快意恩仇，可不会管这些。

当你快饿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方财主在欺压百姓，然后你去劫富济贫。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官府的通缉。

你杀了人家全家，包括人家七八岁的孩子和八十岁的老母，他们有何过错？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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