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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觉得幸福吗?”
“我对幸福没什么期待,所以觉得挺好的。但你应该离你的幸福很远了。”
“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看到心动的女孩子,交往看看吧,”
周文菲拿纸巾裹着摘除的花蕊,扔到垃圾桶,“你可以继续把我关在这儿,也还有人为你生儿育女,陪着你在科莫湖看皑皑白雪,两全其美的事情。”
喻文卿讥笑一声:“我是找事做,要在两个女人间周旋,那个知道有你的存在还敢嫁我的人更是找死吧。”
他走过去半躺在沙发上,又把周文菲拉过去圈在怀里,“你就那么害怕当我女朋友?”
“那不是我们的共识吗?”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和我妈说。”
喻文卿想了想,“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都只想自己承担,心思全靠对方猜。猜中了就觉得很了解,猜不中就只会折磨自己。你甘愿做一个不要身份的女人,是因为觉得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但我并不知道这一点。我不提复合,不是还在生你气,而是想给你一段时间,好好地和王嘉溢告别。”
他以为重情重义的周文菲需要这么一个过渡期,结果她和他一样,不需要感情的空白期。她去往台北,就能狠心绝情地忘掉他,她回到他身边,就能闭口不再提王嘉溢。他们都是特别会打包、封印情感的人。
喻文卿太懂得那种无法说、无法哭的滋味,正因为一个人承担得太久,孤独也品得比太深,他不希望周文菲为了生存,活得这么累。
他起身离开花房,过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咖啡色的羊皮笔记本。周文菲一看,便知那是她去年送给王嘉溢的告别礼物。怎么会在他手上?
旧日之物像针一样戳瞎她的眼睛,泪光恍惚中,喻文卿坐在身边:“这个是他留给你的。”
周文菲翻两页,翻到热泪滚滚,大滴地落在泛黄的内页里,将清秀的字迹晕染开。怕喻文卿会介意,赶紧合上笔记本。
喻文卿叹口气,心道,妙,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抛弃察言观色的本能。他借口公司里还有事,先离开了,离开前说一声,“等你收拾好心情了,有些话我和你谈一谈。”
第86章
那本日记翻二十多页后看到王嘉然的笔迹,他和王嘉溢唱反调,动笔就写:“你想多了,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天真傻丫头。”
太早辍学了,连“鼻”
字都不会写,上面画了一把叉,重新在旁边写的还是错的。
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周文菲想。冷不丁笑出声来,更能品味出人走后的悲凉。
以这十八个字做开端,王嘉然在本子上记录下许多周文菲的时刻。一开始可能是想酸王嘉溢,却因为她有了共同语言,沟通多起来。她十九岁生日那晚王嘉然的告白还是王嘉溢怂恿的。杰米哒
怪不得王嘉然后来总是生气,说中了乐山的诡计。
周文菲躺平在沙发,连午饭都没下去吃,满脑子都是日记本最后那一页乐山的素描像,他戴着无框的眼镜,留过耳的长发,有一双温柔而沉静的眼睛。
在和人谈谈之前,喻文卿需要捋捋自己的思路。有些事情在接人回来前,他就想通了。
比方说,周文菲其实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在和他交往前、在离开他之后,都能很好的安排学业、做好兼职,和朋友相处。反而是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月,生活混乱无序。
比方说,他对黑狗态度过于强硬,会伤害到周文菲。黑狗不是在背后追咬,而是盘踞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为了心灵能量的一部分。
大包大揽注定是行不通的。所以这次,他尝试着去了解,而不干涉她的治疗、行动和想法。结果——还是那个患有抑郁症的周文菲,意外地好相处了。
对手腕的康复没什么奢求,仍旧认真地配合李医师做无聊枯燥的训练。每日的认知行为治疗栏,有条不紊地记录,和秦医生探讨她情绪上的细微之处。爬山和跑步再累,也按时打卡,不会让小刘助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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