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变(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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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收拾餐具的手一顿,抬头问“你一个人吗?”
温谨言“对,一个人。”
说着便兀自离开了。
自这天起,温谨言便时不时要一个人出去“逛逛”
,这一逛,便又是四个月过去了。
时入冬月,到了每年固定月初开放七日海运的时候。跨洋而来的商贾们带上一年份西洋的稀奇物件来到镇上,找一处店家兜售,而大耀境内的许多商贩也会在这几天齐集于此,拿出些药材绢帛古玩玉石之类在这些西洋人看来十分稀奇的东西卖给他们。
清冷一年的小镇在这七天里,总会显得格外热闹。
客栈的价格一天一天地往上翻,却也还是住不下人,于是便时常能在一些农家小院落的门口看到一些异国眉眼的人进出,倒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只不过那些金碧眼的大高个子在大耀人的眼里长得都差不多,看不了两天就不新鲜了,再不会特意去注意。
温谨言却像是好奇得很,整天就在客栈房间倚窗靠着,手里端了一个粗制的酒壶,丝毫不讲究地就着壶嘴喝着酒,目光远眺着,眼神漫无目的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川流人群。
要不是眉目始终清朗,一晃眼看去端的就像个为情所困凭栏神伤的落寞穷书生。
可这位“穷书生”
看似漫无目的地欣赏海景,实则正不动声色地把那些往来船只上下来人挨个在心里记了一笔。
这么看着,温谨言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虽说海防开放七天,但并没有强制规定进出港的时间,所以有些船只的商贾可能在三四天内就能把东西完同时也提前买到了心仪的物件,于是直接返航也无可厚非,巡防士兵在确认他们往返人数一致及货品没有出规定之后就会放行。
温谨言虽然离了有一段距离,却看得真切,那些人里,分明有一些人的身量和来时的不一样。
他嘴角忽地挑起了一个狡黠的弧度,放下手上灌着清水的酒壶,舒展了下四肢,终于不再继续倚窗看着,转身提了放在桌上的两坛酒,对躲在暗处的温季喊了一声“我去看看韩叔。”
便开门出去了。
之后的两天温谨言没再继续“凭栏寄相思”
,直到最后一天。
他故态复萌,从一早便开始装忧愁,一言不地在窗边看了一天,连偶尔路过门外从门缝到的客栈小二都忍不住多嘴慰问了一句,弄得温季心里想笑又不敢笑。
温谨言视力极佳,清清楚楚地在往复的人群中抓住了那几个有问题的人,看准时机从袖口掏出了一只口笛,一声犹如隼鹰尖啸的声音破空而起,巡防士兵中的一人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便借着检查的名号将其中几人带到一旁,迅替了人进去,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人放回,那一船的西洋商贾竟完全没觉似的,过了关卡并直接进了船舱。
温谨言又等了一会儿,见那船头甲板上的灯两长一短地闪了三下,这才收起口笛“走吧,去会会这些自作聪明的番邦人。”
温季本以为他要往边防关卡方向去,却没想到他拐了弯,进了一处农家小院,转了几圈,走到一个门前,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几句叽里咕噜的番邦话,大概是在问是什么人敲门。
温谨言不说话,在门上又轻轻敲了几下,这下他敲门的频率似乎有着某种节奏,等他敲完,那年久失修的破木门“咿呀”
打开了。
开门的人见到一张陌生却漂亮的面孔,正想开口,却被抢先了一步。
温谨言竖起食指抵在嘴上,朝面前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一抬手,以温季打头的十个先前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侍卫一拥而上,转眼便制住了屋内的五个人,顺便连嘴一起堵上了。
那五个洋人青年显然没见过这阵仗,被五花大绑了丢在地上满脸惊恐地扭成了蛆。
温谨言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漠,垂眼他们,冷笑道“就你们这样,还想混进大耀做奸细?”
他正说着,就看到其中一人的手在身后掏着什么,抬眼朝温季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夺过,现是个信号弹,于是干脆把所有人都扒了个干净,要不是温谨言怕污了眼,恐怕连底裤都不会给他们留下。
温谨言也不再搭理他们,悠悠地环顾起来。
这房间不大,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地上铺了五条薄垫,方才已经翻过了。
按照他之前的观察,被留下的人为防万一都不会再离开房间,也不会有人送饭,所以眼下这个房间既然空无一物,这群人又在自己敲出暗号之后立刻开门,就意味着来接他们的人必然就在这两天就会到。
温谨言走上前去,蹲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点了他的哑穴后把塞在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随即从怀里摸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塞到他嘴里,而后便退开两步,冷眼旁观。
那人一脸的怒意突然转化成了恐惧,因为被点了哑穴,他连叫喊都办不到,只能像只濒死的鱼,瞪大眼张大了嘴,喉咙冒出类似沸水煮开的咕嘟声。
可涌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黑紫的血,不消片刻,便翻了白眼,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四人眼睁睁看着同伴的命转眼就没了,终于不敢再轻举妄动。
温谨言拿着瓶子在耳边晃了晃,低下头去一个个和他们对视“我知道你们听得懂,想活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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