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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幽山的鐵,改鑄了我的鐵甲,所以我在亂箭中活了下來。你說你是為了預防危險,我是不信的,我也了解你。」
「可是,如果你早就知道涿山寨會有埋伏,怎麼不肯告訴我,而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送死呢?」
空氣一靜。
李淮衣頓了頓,張口反問:「你怎麼還敢跟以前一樣稚氣。莫非是因為,你身在此處麼?」
冬風呼嘯而過,扯動著兩人的衣袍。
剡都的郊野,空無路人,只有一塊斑駁的無字石碑,旁邊一頂小亭。
「你是來祭拜她的麼?」李淮衣笑得很好看,眼底卻毫無笑意,「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保護過她啊。」
一陣默然,爾後。
枯枝驀地被捲動,碎裂的葉片四散在空中!
白衣拔地而起,風一樣輕逸,卻帶著一擊必決的殺機!
長劍帶出雪屑,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面容堅硬,如同雪原上萬年不化的堅冰。
鏘!
「不夠!不夠!」李淮衣穩穩地立在原地,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玄鐵色的長弓,偏身接下了這凌厲的一劍,同時縱聲大笑道,「是想殺我滅口,就因為我知道她的存在?不夠!你的實力還不夠!」
李玄晏咬著牙,心中殺意頓生。
他憤怒,因為李淮衣的見死而不救,讓他成為了從屍山血海里唯一爬出來的人,讓他取得了天下的功名,卻也讓他的十九歲徹徹底底地死在了幽涿山的深處,讓他的餘生都將活在對自己氣盛莽撞的愧歉里,活在做夢時被同胞兵士的哀哭聲緊緊包圍的悚然中!
又或者是……因為李淮衣無比精準地踩在了他的痛苦之上。無論是幽涿山,還是秦鑒瀾。
鏘!
「殺了賀子衿,你就不練武了麼?」他越憤懣,出劍的破綻也就越多,李淮衣一邊輕鬆地格擋,一邊高聲怒斥,「還是說那個女人死了,你就再也沒有了志氣?」
「不!」
李玄晏和男人錯身而過,拄著鐵鑄的長劍,停在雪地上,微喘著粗氣。
白衣的年輕人怒目圓睜,厲聲反駁道:「我累了!我只想和你一樣,去守衛軍,去北疆!徹底遠離什麼破朝堂!」
面對著風淡雲輕的叔叔,李玄晏的丹鳳眸中,第一次划過錯愕。
他終於把自己心底所想的說出了口,即使是面對這樣一個對他冷嘲熱諷的人。
而那個人,曾經是他唯一的領路人。
李淮衣的眼神一凜,竟一把扔下重弓,從身後抽出長劍。劍刃反射著雪光一晃,映在李玄晏眼裡,殺意四溢。
鎮北守衛軍的將領旋身上前,手中長劍挽出凌厲的劍花,雪地上綻開了一抹刺目的銀白,直刺向拄著長劍的李玄晏。
暴喝湧出李玄晏的齒關,劍影一閃,他毅然決然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迎向曾經的老師!
鏘!鏘!鏘!
兵刃交接,竟然像是劍舞《搏狼賦》和著重拍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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