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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謝惜突然想,不能這樣了。
賣到哪裡都一樣,日子只有越糟,沒有越好。那麼多人護著她活下來,不是為了讓她不知哪日死在哪處。
她得好好活下來才行。
謝惜輾轉過很多地方,用過很多計謀,自己跑過,也主動被人賣過,一張身契歷經波折,中間還重辦了幾回,到最後,終於在疏失和波折之下,撇清了罪臣家奴的身份。
雖仍是奴籍,卻好辦多了。
大昭貿易繁榮,各地都有趕赴上京的商隊,她聰明玲瓏,多的是辦法。
繁記的二當家南下做生意,瞧見她敏銳聰明,頗懂衣料錦緞之物,帳目也算得又快又准,問她願不願意來幫自己的忙。
這就是她等到的機會。
她從上京到常州,用了七天。
她回到上京,足足用了七年。
這位二當家是個善心人,說繁記沒有奴籍,所有僱傭的夥計都是良民,也除去了謝惜的奴籍,給她換成良籍。
那個時候,她奴籍上的名字,已經幾經輾轉,改成了明玉。
二當家說這名不好,給她改作了鳴玉。
她早過了逢人遇事都挑三揀四的年紀,欣然接受了這個名字,來到雲裳坊做個普通的製衣繡娘,給京城官眷製作衣裳。
京城婦人們的穿衣風向一天一變,好在她打小就是感知此道的翹楚,很快就摸清了門道,得了張夫人的青眼。
日日不歇,夜夜熬油。她辛苦了整整一年,終於也熟識了些有頭有臉的京城官眷。
她長大了,臉上潰爛又癒合,如今能皮膚平整已是難得,有些淺疤,拿些脂粉倒也能遮掉,不怕冒犯到這些膽小的官眷。
她先前還挨過打,鼻樑斷過,如今反生得高直,與從前那精巧的小翹鼻不大一樣了。
如今,這城裡已沒有能認出她是謝惜的人。
周鳴玉回到雲裳坊,將張浮碧的舞裙取了出來,鋪在繡架上,巧手疊了幾折,又用炭筆輕輕畫了幾道,便上手裁剪。
她特地取了水白色的料子,又取了幾種絲線,混合起來繡制,費了七八個日夜,最後衣裳補好,裙擺仿佛是天晴月白下的淺墨山水,動起來流波灩灩,仿佛清風掠水,月色輕晃。
周鳴玉十分滿意,親自疊好放進箱子,連著張浮碧另一身裙子,收好送去張家。
張浮碧看見舞裙,滿面喜色:「母親前幾日還來檢查我舞藝,怕我在端王妃面前表現不好,反冒犯了人家。我留心著插話,才沒叫她問到這裙子。今日裙子補好,我可不怕了。」
周鳴玉笑道:「聽說端王夫婦好閒遊,好熱鬧,平易近人。三姑娘是小輩,留心獻藝是好事,豈會被王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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