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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攻略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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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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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会不会闹出周朝末年诸侯争霸的局面,那就不是她能看见的了,一块小小的封侯地想要成为王地乃至王国,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也许十几代,上千年,谁知道呢。

姬越经过深思熟虑的封赏果然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市井里也多有传闻,只是朝堂上吵嚷的是分封本身的问题,而市井里更关心封侯的那三位将军本人,卫青和海鹰也就罢了,虽然都很年轻,满身功勋,也有不少青壮羡妒,但话题性总是不如韩信的,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楼兰和晋人混血的女人,竟然能够封侯!

单从封侯面积来看,海鹰的封地最小,但他是最赚的,东瀛成国多年,封给他的是一整片富饶国土,全是捡现成,甚至不用多花心思在治理上,卫青的封地最大,主要是占个镇守两关的责任,韩信的封地次之,罗马是个强国,虽然百姓生活困苦,但一般情况下富足的城市还真就和王莽建设数年的楼兰相差不多,所以三处封地还真没办法全面比较个高下来。

虽然市井里多有传闻,但瞎编居多,很多人言之凿凿,说宁侯其实是靠美色上位,她原先的主将王靖本就是一员猛将,却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将功劳拱手让出,不说这说法有多侮辱军中的功勋监察制度,但确实满足了许多男子的心理。

封侯连三月,对于定远侯卫青,东海侯海鹰的夸耀不少,但对于唯一的女侯阿兰,无论是朝臣圈子,还是文人圈子,都是毁誉参半,直到某日士族夜宴,有人当众诋毁宁侯,李白掀桌而起,怒题诗一首,文采湛然,一看便知是能流传千古的惊艳诗篇,随后拂袖……没能拂袖而去,李白喝得烂醉,走到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一下,倒在地上,然后就地睡熟了。

众人脸色或白或青,都是有口难言,毕竟李白这样的人已经无法掩盖光彩了,他今日题诗,明日就会传读天下,天下人都会知道他们背地里诋毁宁侯,惹得才子一怒,纵诗题墙,偏偏今日的事是藏不住的,李白赴宴,谁不盯着他今日做没做诗,做了什么诗,好不好?

宁侯的功勋是实打实的,背地里诋毁是男人常态,谁都看不惯女人比男人强势,明知故骂罢了,谁能想到李白会突然掀桌,半点规则都不和他们玩。

这可真是眼前有墙砸不得,李白题诗在上头。

李白如今已经不是什么魏家魏白了,不出名的士族子弟一般都是在名姓前冠以X家的前缀,但他出了名,且是大肆扬名,整个曲沃乃至大晋的文人圈子,已经没人不认得魏白了,故而他走到哪里都是一声接着一声的魏白来了。

李白扬名的过程很是粗暴,惊才绝艳四个字就是为他而生的,没人比他更懂写诗,普通人还需要一个晋身的台阶,但李白不需要,才华到了一定程度,连规则都会为之让路。

李白的诗如今已经是一首千金了,偏偏他还不一定乐意换,兴致起来了赠他一壶好酒能换三五篇,没有兴趣谁来求都不理会,背靠着魏家衣食无忧,等闲人也无法以势来压,李白如今是真正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近来正准备出游,游历一下异界的名山大川。

他年轻时想过做官晋身,也曾摧眉折腰,如今才发觉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权势地位,他身系半唐才气投身滚滚红尘,退出名利场时只剩满身狼狈,今日一切唾手可得,却更怀念山河之远。

第110章春时

今年的春耕要比往年早一些,春寒过去得太快,曲沃每年这个时候还要穿几层厚衣,今年已经是春衫遍地,颇有一种生机盎然的意味。

阿燕从国子监出来,她是三年生,虽然第一年算的是中途插班,但她学习刻苦,也有一番天赋,已经能够跟上老生的进度,不需要再和两年生同堂听学,国子监的氛围一向很好,但她并不求人脉,只和周儿交好,如今国子监放春假,因要修葺,不能再住在学舍里,她和周儿一起凑了些银钱,在外找了个房子租住。

国子监每年是给学生一部分补贴的,尤其是女学生,又多了一份补助,前者是朝廷的公账,后者是国子监长周先生的私人补助,周先生年纪大了,又没家室,只想尽其所能照顾好学生们,听闻有许多女学生因为上学的缘故和家里闹翻,或者干脆就像周儿这样没有家,就自掏腰包每年多给一份钱,算是把这些学生当成了小辈。

租房距离国子监有些远了,是一处临街坊市的二楼,曲沃的坊市有大有小,规模也有区别,有的坊市是富贵人家才能花销得起的,有的是士族阶层才能进,除此之外,大部分的坊市都是百姓聚集之地,也是城卫司和凤翎卫重点巡查的地方。

因为认识秦杉,有不少凤翎卫都认得阿燕,一来二去也多了几分照顾,阿燕年纪小,长得好,又在国子监读书,纵然以前有些什么,长期处下来也会让人忘却这些,有不少凤翎卫明里暗里试探秦杉,毕竟自家头儿也老大不小的了,阿燕娘子的出身做秦杉的正妻不大可能,妾室还是可以的,毕竟是个很有能力也很努力的娘子了。

秦杉其实颇为纠结,他从前让人对阿燕多加照顾是怜惜她的遭遇,而不是别有所图,后来倒是真的对这个坚强的女子生出几分好感来,然而这几年他也算是陛下眼前的红人,知道陛下几次提起过阿燕这个人,陛下是个少言语的人,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提一个人好几次就是难得的在意,能被陛下记挂在心,往后的前程不会小,他敢在这个时候纳陛下看中的人做妾,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可娶阿燕为妻,他又抹不开这个面子,如果只是当年的案子,他还可以说服自己,可阿燕先前被人害进女闾,实打实接过许多客,甚至如今曲沃里还有人认得她,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秦杉确实退缩了。

阿燕是个敏锐的人,她对男人早已心冷,但秦杉不同,他救她出牢狱时的那一眼,注定了这个人对她来说会很特别,假如秦杉肯放下偏见认认真真和她相处,她很可能对他破例,相信一次情爱,可秦杉这几年的态度她看在眼里,索性就不再多想。

放下一份从未开始过的感情比想象的要容易得多,在秦杉还没犹豫完的时候,阿燕已经决定不再理会。

临街的坊市楼下开着点心铺子,香得很,街市上人来人往,就是晚上也吵闹,二楼一般不住人,但租金便宜,只租一个月,阿燕和周儿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租房就住了进来,如今已经住了十来天。

周儿平时不怎么出门,她看书快,十天前从藏书楼带出来的书已经看完了,阿燕正好有事要回去一趟,替她拿了一些书回来,刚上二楼,阿燕就闻见一阵肉香气,顿时欢呼一声,“好香!今天是什么日子,有红烧肉吃?”

周儿正在临时搭的小灶边上扇火,闻言头也不抬,只是声音略低了些,说道:“你自己的生辰自己都不记得,难为我替你记着。”

阿燕这才想起,今日是她的生辰。

周儿是没有生辰的,她生下来就被扔到育婴堂了,阿燕平时也不在她面前提这个,她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把生辰告诉周儿的,只好干笑两声,把裹了几层的一叠书拿给周儿看,“这是你要的几本,你看书那么快,我又多拿了一些,还有一本孙夫子写的西域游记。”

周儿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为了阿燕的生辰,周儿烧了一海碗红烧肉,是专门请屠夫切的最好的一块肉,肥肉厚得有两指,又狠狠心放了许多糖和酱料,烧得香甜,两人就着一碗红烧肉各自都吃了两大碗米饭,连汤都刮干净了用来拌饭吃。

吃完饭,谁都没动弹,过了好半晌,周儿才舍得呼出一口气,叹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能就着肉吃饱饭。”

阿燕揉了揉鼓胀的肚子,只道:“一顿红烧肉,真是比什么都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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