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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问路(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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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这附近的居民还是很害怕,对于精神病患者,人们怕的是其未知性,毕竟跟常人的行为模式有很大的出入,会做出更出格的事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都与我也没任何的关系,精神病患者不是我要打交道的对象,我一不是精神科医生,二不是那种好管闲事之徒,只要不招惹到我,我习惯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女孩的父母也会把女孩看管好的。

然而,后面生的事却让我为自己之前天真的想法捏了一把冷汗。

我后天就要到学校报到了,所以在姨妈这边只能再暂住一天,隔天中午就要返回都,趁还有一天的时间,姨妈带我去市买些东西,打算在我去学校前给我做顿好吃的。

表弟也跟着一块儿去了,表姨似乎不太乐意他总是躲着房间里打游戏,出门时便叫上他跟我们一块儿去市。

那时候的表弟给人感觉还好好的,当我和我妈跟随姨妈在逛生鲜区时,他在别的货架上选零食,等结账离开市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来得很突然,表弟起了高烧,是表姨拉着表弟的手时现的,那时候表弟的手和额头,简直热得跟加足煤炭的烤架一样。姨妈是开车过来的,表姨急忙带表弟回车里,姨妈见此情况,马上提议快带表弟回家。

我由于还有些东西要结账,就表示姨妈先带我妈和表姨他们回去,等结账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毕竟我已经认得了路。

在认路的方面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提着不少东西,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回到姨妈家,她家里则乱套了,我妈告诉我,表弟的体温越来越高,敷毛巾和退烧贴都没见效,表姨现在在给他身上擦酒精,希望能降一下温。

麦克斯预约了医生,在瑞典这边,除了急诊,感冒烧等小病是要提前预约的,亦或者你有私人医生。

最快的预约也要等到下午,表姨只能给表弟做临时处理,麦克斯给表弟拿来平日里他吃的维生素片,在瑞典这边,感冒生病的人一般都会用这种东西泡水喝,而在我们那边,则习惯叫这种维生素片叫泡腾片。

喝下维生素片泡的水,重新贴上一块退烧贴,表弟就在他的房间里睡起了觉。表姨忧心忡忡,她觉得表弟的烧来得有些离谱,在她的记忆里,自打表弟来瑞典后就再也没见过烧感冒,这次突然无症状的高烧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姨妈安慰表姨,让她别担忧,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怎么样。

本来人会感冒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当看到表弟烧时,我并不觉得意外,再加上他体质本来就弱,在国内时不时生病,后来听说他到了这边就没生过病了,心里还有点为他感到高兴,然而该倒霉的时候还是要倒霉的。

中午,我在客厅用电脑登录学校邮箱,翻看学校来的邮件,着手做好开学的一些准备,期间听到表弟的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开始,我只认为他是在跟表姨说话来着,但听清楚以后,我的大脑却不禁嗡了一下。

因为我清晰地听见,表弟在不停地喊着“你走开,你走开,不要再来靠近我”

之类的胡话,紧跟着,我妈和姨妈走了过来,我妈跟我说,让我去看看表弟,说不准,我这次要帮点忙。

所谓的帮忙,就是要整事了,第二回了,来到瑞典,先是许阿姨家的事,然后到表弟,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有某些神秘的力量感觉到我的到来,故意给我制造些麻烦。

表弟的样子有点痛苦,而且在床上躺着的他,行为有些异常,一直伸长着手臂并挥舞着,好像试着在空气中想抓挠什么,但却又像是在排斥着什么。

一般人眼里,只是认为那是在做噩梦,我看表弟当时的样子并不像单纯的做噩梦,反而更像是感到什么东西。

于是,我拿出一个铃铛,在表弟面部上方猛烈摇晃了几下,随手点燃了一根香,这波操作叫看烟问路,民间方术的一种,通过观察烟路的轨迹来寻找问题的源头。

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跟随着烟的运动轨迹来到窗台前,二话不说,就把一面镜子放在窗台上。接下来,有意思的一幕来了,当我把镜子刚往窗台上一放,表弟这边就立刻平静下来,可窗的外面却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一个头蓬乱,衣服脏兮兮的女孩尖叫着从院子的灌木丛里扑了出来,双手捂住脸,睡倒在草地上对着空气乱蹬着双脚,还着嗷嗷嗷的嚎叫声。

看到女孩这副表现,我心里马上就明白,表弟的高烧大概与这个家伙有些关系。

由于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麦克斯听闻声音后马上就跑到院子里,只见他脸色特别的不好,见到女孩就是一顿怒吼,叫她马上滚出自家院子。

而女孩似乎也有些害怕麦克斯凶巴巴的样子,马上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四肢抓地,“嗷嗷嗷”

地叫着,冲麦克斯狠狠地恶瞪双眼,接着,她又把头拧向我这边来,但却不慎扫到镜子,被吓得再次呜呼怪叫几声,然后了疯跑掉。

傍晚,表弟的烧便奇迹般就退了,一个人又猫在房间里打游戏,精神得很,表姨和姨妈都说不出的惊奇,表姨对我那些旁门左道并不算诧异,她和我妈平日里没事就打电话聊天和外出逛街,或多或少从我妈那里了解到我的一些事情,至于姨妈,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不过,我却不太乐意被别人过多了解我自身这另一面,我这人不喜欢被传出名,尤其因为这种事。

表弟没事也就好了,吃完晚饭,我和他打了一个小时的游戏,就回房整理和收拾我的行李,明天我就要去学校了,心情未免有些紧张。另外,我觉得白天的事还有些蹊跷,有些放心不下,趁时间尚早,我跑到院子里,在院子四个角落的草地里各埋下一枚刻了如尼符号的石头。

为何用如尼符文,某种意义上算是入乡随俗吧,只不过,刻写符文用的涂料我用了自己制作的矿石汁,为了强化辟邪效果。

我基本能肯那个疯女孩有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我暂且不得而知,也不打算去深入了解,更没想过要做些什么。毕竟我初来乍到,对当地的人文规矩还不太清晰,大概知道如今的瑞典是个信奉基督教的国家。而在我的个人心中,基督教不是一个纯粹的宗教。

我不否认耶稣是个伟大的人,也不否定他的真传,我只是惋惜他的结局以及他所留下来的教诲被有心之人利用,曾一度教人包容向善的思想被后来权力者扭曲成为统治人心的工具,既令人气愤又让人觉得可悲。

埋设好石头后,我就回房休息,第二天中午,我和我妈就被姨妈开车载去斯德哥尔摩市区了。表弟和表姨也一块儿过去了,一方面他们想看看我的学校,另一方面他们想在都玩一天。

至于那个奇怪的女孩,我在后来那些日子里就再也没听表弟提起过,据说我到斯德哥尔摩大学报到那一天,一辆精神病院的车过来把女孩接走了,说要送到医院里治疗。

然而,那女孩的故事并没有因此画上圆满的句号,也就在我留学生涯迎来第一个寒假前的两天,一件麻烦的事,让我再次与那个女孩相遇,终究是出于无奈,我不得不管上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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