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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男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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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元修(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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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余人齐声呼喝里,村路上的尸堆里,有人无声叹息,随即站了起来。

  这些马匪也不是蠢货,装尸体抽冷刀不可行,看来还是要拼了。

  那为的马匪看见从尸堆里起身的暮青和章同,冷笑一声,“藏在尸堆里,你们可真孬种!”

  “孬不孬种,你们来试试就知道了。”

章同冷哼。

  “哼!杀了一天了,只凭你们两个人,以为能杀得过老子这么多弟兄?笑话!”

那为的马匪也哼了声。

  “谁说只有他们俩的?老子两个不是人?”

这时,鲁大的声音自村路后头传来,与老熊一齐走出来,站到了暮青和章同身边。他们两人在那边路上,听见有马匪进村,等了片刻却没见人涌进来,想着许是都围上了暮青和章同,两人便赶紧赶过来了。

  那马匪眼一眯,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来,便笑道:“四个,看来你们死了一个。”

  韩其初一直在村长家中,未出战,但这事没人傻乎乎的告诉敌人,暮青只哼了一声,淡道:“嗯,五个人,来了四个,等于死了一个。算数真好,以后不当马匪,可以当个算账先生。”

  那马匪脸刷地黑了,傻子才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

  鲁大、老熊和章同哈哈大笑,鲁大一指脚下尸山,大笑:“那不成!你小子太抬举他,他想当算账先生,得先数出来他们死了多少人。”

  老熊和章同又一声大笑,月色照人,伏尸满地,四人立在尸山上,浴血坚守,孤独苍凉,却笑出了几分血气。

  笑声传去老远,随风散在小村的夜空,让人心头热,也遮了村后急切的敲门声。

  村中最后一排土房院子里,立着两道人影,一人身形佝偻,夜色里瞧着似是位老者,另一人清瘦斯文,拍门声却急,语极快,“老乡,我等乃西北军将士,困守村中,浴血奋战一日夜,援军明日傍晚才至,我等只有四人,势单力孤,精疲力尽,望村中壮士相助,共抗马匪!”

  韩其初拍着门,心中有火在焚,他在村长父子家中看着那四名马匪,听着外头杀声,算计着人至少来了五拨,昨夜那两拨依照战术,他们四人又体力充沛,并没有太累。但黎明时分至傍晚,不停杀退了五拨马匪,想必已身负有伤,精疲力尽。

  再战一日一夜,他想他们或许已不能。

  不能看着他们死,他只能尽自己最后所能。

  然而,门紧闭着,屋里似无人,死寂无声。

  韩其初立在门外,看一眼那村长。

  老汉哆哆嗦嗦上前敲门,“李家老大,快开门,前头拼杀的确是西北军将士!西北军的副将军就在其中!”

  门还是紧闭着,屋内无声,韩其初等了一会儿,转身离开那院子,往下一家。

  “老乡,我等乃西北军将士,困守村中,浴血奋战一日夜,援军明日傍晚才至,我等只有四人,势单力孤,精疲力尽,望村中壮士相助,共抗马匪!”

  那门也关着,无人应声。

  老汉赶紧又上前游说,“马三家的,快叫你家汉子出来,前头拼杀的确是西北军将士!西北军副……”

  韩其初不待他说完,转身便去下一家。

  敲门,请援,一家接着一家。

  “老乡,我等乃西北军将士……”

  “老乡,我等乃西北军将士……”

  西风呼号,割过屋墙,苍凉的哨音诉尽冷漠悲凉。

  无人开门,西北百姓的守护神,这夜被他们所守护的西北百姓关在了门外,绝了仅存一息的生机。

  韩其初立在村尾,看伏尸一地的村路,看一排紧闭的屋门,仰天一笑。

  那村长畏畏缩缩挪来,小心翼翼瞄着韩其初,道:“这、这位将军,这也不能怪俺们村中百姓,大家伙儿这大半年都被马匪给吓怕了……”

  “怕?”

韩其初冷笑一声,“正因你等怕,帮着马匪绑劫路人,害了多少无辜之人?我等昨夜本可回营,因怕走后村中百姓遭屠才留下孤守!一日夜,杀退七拨马匪,护你村中一人无失!直至今夜走投无路,才来请求庇护,而你等呢!”

  “怕?难道我西北军的将士是铁打铜铸,非血肉之躯?难道我等家中无妻儿老幼,愿战死异乡?”

  “呵!关外杀胡虏,关外剿匪徒,以为护的是我大兴百姓,原来不过护了一村冷血之徒!”

  “罢了,西北男儿的血性不过如此,既怕死,你等且在家中等着吧,我自去寻军中同袍,今夜便是战死,也要与我同袍兄弟身一处!”

  韩其初走去院外,自一具尸身旁拾起一把刀,仰天深吸一囗西北的夜风,意难平,语气已无波澜,只道:“援军明日傍晚到,若你等能活到那时,韩某只有一事相求——听说村中家家都供着西北军的长生牌位,砸了吧,无需再奉!”

  说罢,他走向村尾,身后院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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