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旦夜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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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予墨预计的没错,临澈什么时候下的床,他也就什么时候下的床。
但不同的是,他下得更早,也更轻松一些。
优良的身体素质叫赵予墨不出三日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在偷懒。拿伤当借口,连着好几日没去上朝。
拳也不打,枪也不练,每天就在临柏身边躺着,看着他的睡颜一个人偷着乐。
还是有些燥热,赵予墨的晨痛比临柏可要频繁的多。前几日因为有伤,不方便翻身,临柏担心着他,死活也不愿意帮他摸摸,赵予墨只得无奈地憋了下来。
今儿晨痛又起,赵予墨实在憋不住,想着等临柏起床,怎么着都得哄他摸一会儿。
他若还不愿,大不了赵予墨再钻一回被子,给兔子咬得意识混沌。等那会儿赵予墨说什么,临柏应该都没法拒绝吧。
两手抱着头的赵予墨在心里琢磨着欺负人的念想之时,眼角余光忽的瞥见临柏那个方向有了些许动静。
他追目而去,既看见睡醒的临柏迷迷糊糊地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可能是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赵予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我今儿好全了。”
刚睡醒的临柏一阵茫然。
他把赵予墨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听进心里,又一个字一个字的理解,然后耳朵和脸便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
赵予墨也怕自己表现得太急色会吓着这兔子一样的少年,却见他默默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紧接着,一只纤细又暖和的手就摸到了赵予墨的腰侧。
赵予墨精神抖擞,当时就觉得自己隔着裤子把被子打了。
他呼吸微顿,眼睛一直凝着临柏。看他不大好意思地别着眼,手又因为瞧不见胡乱摸索。赵予墨实在遭不住,正欲发难,却见临柏慢吞吞坐了起来。
披头散□□亮少年把被子顶在脑袋上,褪去裤子,然后跪坐在他对面,主动向他靠近。
赵予墨觉得自己要死。
但是死之前他本能伸出手,把自己和临柏拢在了一块,捉弄起彼此。
用腾出的手抚摸临柏脸颊,他倾身去,轻轻吻在顶着被子的少年唇上。
温软的唇舌被反复碾压,在吸吮,交缠间逐渐染上艳色。吮咬加重,赵予墨满意地收获了少年粗重的喘息声。
吻着,抚着,被子从临柏脑袋上滑落。
少了被子遮挡的少年也少了一点安全感,但好在赵予墨一直在掠夺着他的呼吸,没有给他机会多想。
压制不住地占有欲使赵予墨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在把人又一次亲到迷糊的状态之后,赵予墨一边吻着临柏的眼角,一边又开始骗兔子入虎口。
*
再过几日便是岁首春旦,赵予墨借故请假,死活不去上朝,陪着临柏在家里骑马健体,躲懒偷闲,好不痛快。
白雪铺出满地云花,赵予墨怕临柏骑马摔了,就没敢太放着,牵了绳陪着临柏慢慢走。
待到午膳时间,他将临柏捧下马,手指捏了捏他的腰,若有所思道:“是不是长高了?”
发尾束着一条碧色丝带的临柏一手扶着皓月,看向赵予墨,眨了眨眼。
赵予墨上下扫了扫,点头道:“应当是,你知道你刚来那会,才到我这儿。”
他说着,把手抵在胸口以下。
而临柏则是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个位置,心里默默想,他哪有这么矮。
说着笑,两人一块安马,走出了南院。哪知刚出门就瞧见一名手里拿着信件的仆从候在院外。
赵予墨:“什么事?”
他认识的那些人,通常只会让人带口信来。只有不认识,不熟悉,或是需要特别重视的人或事才会委以信函。
“宫里送来的,送信人并未细说。”
宫里?
赵予墨接过信函,和临柏对视了一眼,便一边走着一边开拆。
为了躲懒,昨天下午他就拟信书禀陛下,称病说不去参加今年的春旦宫宴。倒不知陛下清早就发来回函是个什么意思。
早膳有豆浆和热腾腾的糕点,因为赵予墨胃口大,且早上喜欢吃咸口,故而厨房也备了粥,片好了腌肉,咸菜,鸡蛋羹以及酱茄子和燕窝汤。
赵予墨还特地吩咐厨房每天变着花样给临柏做些补身体的小食。临柏胃口渐渐被打开来,现在胃口也好了不少。
而且近朱者赤,他现在早膳也染上了咸口的习惯,有事没事也会吃几口大肉,就是经常会腻,总得用豆浆缓一缓。
正吃着,赵予墨拆了信细看,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临柏眼睛睨过来,后者则刚好看他,都不等他问,赵予墨便将那封信放在桌面,推到临柏面前。
陛下在信上说,这是赵予墨归朝后的第一个春旦,也是迎娶平南公主后的第一个重要节日,他实在担心,若赵予墨和临柏身子不适,他午时过后会派遣一名太医前来为二人看诊医治。
言外之意,头一回夜宴,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要来上一趟。
太医为臣子医治,此事并无什么不妥。然陛下此举,却不单单只是为显皇恩。
探个底,外加威慑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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