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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的季节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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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张奇是个十足的小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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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在丁苑和纯互相热爱的主题中,常常也总有一些小的插曲。比如纯新上班的地方,老板之一的米顺,也有一个女儿,从学校放假来南市了。米顺本来非常善良,他的女儿米丫,也非常漂亮,并且还是多么地纯真。那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这种懵懂,其实是不知凡间世故,不会如许多已步入社会的女孩,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女人,却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多半时候便只从物质和享乐上考虑,心想自己只应嫁一个有钱人,使自己可以赖以有钱人过一生不劳而获的懒散的生活。一些外来的思想,也曾大张旗鼓宣传女人就是要嫁个有钱人,好像并不是恬不知耻的一件事。他们所谓的前卫,不过是要抹杀更多的人类的热爱,不知道金钱总是离人类的热爱越来越远,他们在鼓励人类的成功,以为有钱就有一切了。如果这样,我们人类就只需要每天用机器造钱就行了,不再需用人类的勤奋劳作生产粮食棉花,加工出各样人类赖以活命的食品和衣物。南市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一些人以为过去大谈金钱是可耻的事,现在改革开放,部分人觉得可以不要人格,把什么都用金钱去衡量。这是一些外来思想的侵袭。我们要改革,也不能照抄照搬国外的东西。前几代英明的领导人早就指出过。其实,嫁一个有钱人,失去勤奋劳动和善良的本性,根本就不是什么前卫的思想,也不是国外的先进文化和进步理念,而是旧时代腐化堕落思想的翻版,在今天南市似乎很流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是个别人腐化堕落的表现。腐化已经深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一最大的腐败就是人的思想意识的堕落,以为一切就可以大张旗鼓地腐化。一些受国外腐败思想影响的人,把那些陈旧落后的多少年前都被优秀的中外男女为爱情和自由而摒弃的东西公然地翻寻出来愚弄小百姓,他们以为年轻的小百姓在文化和思想方面常常总是愚昧的孩子,不辩良莠,给他们奶他们便吃奶,给他们屎他们便吃屎。显然,要公然使人类失去热爱的人,,就是曾心给还没有多少头脑的新生一代青年吃屎了。个别吸收了外来腐败思想的人,似乎要对我们实行愚民政策,从根基上毁坏国民素质。

但是,从根本上说,人类要展得更快,还是要广大的民众勤奋地劳动,而不能人类全都去巧取豪夺,借用不良的手段都去过腐化的生活。如果这样,人类没有了诚实的劳动者,人类最终会尝到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因为狡猾总是狡猾,不可能等于聪明。如果人类真的要把狡猾说成就是聪明,有意要混淆是非的话,倒不知人类究竟在倒退还是在前进了。

学校现在虽然也不是清水衙门,也有社会上各种旧样翻新的被五四以来许多进步人士为之浴血牺牲摒弃的思想重被一些为了个人名利翻出来卖弄,米顺的女儿米莉,也还没受到更多的五花八门的旧思想花样翻新地抛出来污染。不知谁说过,社会,尤其南市,是一个大染缸。这儿并不是说真正的水从南市流过要受到污染,而是再纯洁的灵魂来到南市,也会被染脏。但是,也不尽然,美总会以各种形式在生活中存在。米顺的女儿米莉刚到南市,也还没受到真正的“污染”

,她依然那么童真。她能凭着她天真的性情去选择她自己的热爱。自从她见到纯后,这个从未恋爱的女子却开始失眠了。她晚上总是东想西想:世上怎么还有纯这样的人?他是多么地勤奋,在世人们都只在为金钱而努力的时候,他好像是世上最后一个还有着自己理想和追求的人,要是他教我学会电脑操作技巧,那该多好!对,我明天就去找他!一定,一定要他教我学会电脑。和他交往,也许妈妈会反对,因为他看上去还是个穷人,并没有什么钱。可是我的妈妈,却一直叫我认真读书,说以后要嫁个有钱人。不!妈妈一定是搞错了。现在,不,不是现在,历来都是想嫁个有钱人的女孩子才不认真读书,因为她们总在注重打扮,意在吸引那些有钱的男人。其实,我觉得那些有钱男人娶了她们,也不在于真地爱上了她们,而在对于她们的怜悯,因为她们是真正的弱者,真正有本领的男人,其实都很富于同情心……

米丫,因为这些思想的分辩,加之情窦初开,对爱情有了朦胧而又十分渴望的想念,因此总会想到深夜都不能入睡。翌日,她那位尖嘴猴腮又是非常野蛮的母亲来叫她起床了,她刚还才入梦,偏又被她认为是恶母的人叫醒,她当然非常生气。她立即用被子捂住头,不理“恶母”

的叫唤。

在这间公司里,米丫不知道父亲和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她母亲)与老板张奇处于怎样的关系和地位。自己的母亲姓李,怎么就和那位叫张奇的人是兄妹呢?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先前和张奇有染,对不起父亲?难道自己的父亲是个窝囊废?可是,看上去自己的父亲像个乡下的粗人,倒又多么爽直,这种爽直,有时直接地表现出来就是凶蛮,这样凶蛮的人,会是窝囊废吗?不,一定是父亲太善良了,原谅了母亲的过去。要不,就是父亲太无能,为了生计,不得不接受那种耻辱和委屈?但是,人不能这样活,人这样活着多没意思。

那个张奇,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人们都知道他非常狡诈。一张小脸,米丫总觉得像一只老鼠一样。她当然想起了那个童话故事里的米老鼠。然而,在她的心目中,老鼠从来都是那么可恶,恶心,脏兮兮,既狡诈又阴险。虽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不过街,却是更加可恶。小米丫一直觉得那个章奇既是过街老鼠,常常又不过街,他总干了许多不光彩的事。听说他总是拖欠员工的工资,找种种理由和借口不给员工工资。难道这会是一只光荣的好老鼠吗?老鼠历来可恶而又可恨,只是现在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是:过街老鼠,现在人们不喊打了,不是觉得老鼠脏,可恶,立即躲闪开去,就是不管不顾,径直走自己的路,以为自己明哲保身,终于变得不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总算成为一个“高尚的人”

了。不过,在米丫心目中,老鼠总是讨人厌,她不喜欢母亲叫做弟弟的那只老鼠张奇先生,因为做为人而又为鼠辈,自己又与鼠有一点关系,父亲虽没和张奇老鼠是拜把子兄弟,内心仿佛对老鼠张奇也有些恨,但是,母亲,却和鼠辈结成了兄妹,这无论如何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愧,内心总是非常难过。常常,她背着她的父亲,总是暗自流泪。当然,她从不在她母亲面前流泪,因为她讨厌那个要自己叫做母亲的女人,那个要自己叫做母亲的人,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过上好的生活,与鼠辈之人称兄道妹,这无论如何让她不能理解,不能承受,因为这对她这个还没被社会上这些奇怪现象全然“污染”

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一种推之不去的凌辱。而她的那个所谓的母亲,为了过上可以不天天去进工厂辛苦劳作的生活,却从来没考虑过她的痛苦和辛酸的感受。所以她常常在心里嘀咕:什么母亲?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妈妈!她不配当我的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所以,她父亲要她到南市读书,她死也不肯。她在老家的时候,从来没认承过自己有个妈妈。人们问她妈妈呢?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死了!她的那些同学只好一阵笑。

由于缺乏真正的爱,她变得孤独,在学校没早恋,是因为没遇上她可以依恋的人。她不喜欢他们。他们全都在谈钱,或者谈自己一家人有多少特权,要不就在怎样地依仗权势。她觉得他们全都是一些要多俗气有多俗气的人。而现在,她却被纯那种高贵的文人般的气质迷住了,沉迷其中,总觉得他的神秘,庄重,平静,一切都深入她的内心,令她深深地热爱。

她父亲,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也许是被自己叫着母亲那个人看出来了吧?她与鼠辈为伍,那鼻子也总如鼠或狗一样善于闻气味?总之,她的父亲来问她了,问她夜间为什么失眠,是不是恋上公司一个人?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勇敢的承认了。

那可不成!他有钱吗?肯定是他勾引了我的女儿!他再勾引我女儿,我可要炒他鱿鱼!这是她那个可恶的母亲的声音。

之所以没炒纯的鱿鱼,因为纯一来就做了很多业务。

虽然纯做了很多业务,可老板张奇还是说:纯这个人其实很傻,他们都说他非常勤奋,一到某间公司,总是努力地先派一些资料,我倒要好好利用一下他,利用够了,我到时当然会叫他走人。

他住在宿舍,每天就打电脑,不知要用多少电,我们要替他给多少电费,可他还勾引我们的女儿!那其实是我和你两个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这怎么行?我的意思,立即炒他鱿鱼!米丫母亲说。

这个要让自己叫着母亲的人,尖嘴猴腮,声音也总是那么粗暴野蛮。

炒!当然要炒!不过,我还要利用他给我一些资料,我到时不会给他工资。你以为我会给他工资吗?我可不是那么诚实善良的人!鼠辈张奇说。

好吧好吧,你利用吧!利用够了赶紧把他炒掉!米丫母亲说。

所以,纯虽然找到了新的公司。可是,这个新的公司,对于纯来说,却潜藏着更大的危险。

白天,纯出去拜见客户了,米丫当然见不到他。多半时候,她也只在闷睡。下午才出来走走。晚上能看见纯。可他总在电脑上忙碌。有一次,她大胆地走向他,问他在干什么,他只是轻轻嗯一声,不加理会。她在他身边站一会儿,只好走了。

应该说,米丫只是在暗恋着纯。她总想大胆地表白,但纯总是沉默,不和人说话。她也总是无法靠近。虽然说热爱是个人自己的事情,恋爱却只能是两个人的事了。如果你没了恋爱对象,你还会恋谁爱谁?所以,对于纯,米丫多半时候也总是失望。但她还在为纯有着更多的担心,她了解那个要自己叫着母亲的人的品性,非常非常地恶劣。她总会设法加害于纯。另外,她倒是明白,其实鼠辈张奇和那个冰冷是同一个地方人。张奇虽不冷漠,其品质却很恶劣。

这样的恋情和复杂的境况,常常让米丫非常地难过。但她只是懵懂的女孩,只有那朦胧的热爱。一阵狂热过后,那团火焰仿佛熄灭了,再也燃不起来了一样。所以她只有渴望,而没有大胆的追求。

纯知道在这种复杂的背景的夹击中,虽想过要找一间公司好好工作。但遇上这样恶辣的鼠辈老板张奇,纯也是无可奈何。但这种种的烦恼苦痛,纯都不曾向人诉说。他只是在默默地忍受,同时也在等待命运要把自己再次怎样地挫伤。

纯在感情上,似乎也遇上更为复杂的事。高娅梅另找了男朋友,离开他以后,高娅梅的同事唐静似乎总如影子一样时不时在他生活中出现。一天,纯回去,又遇上了唐静。她远远地盯着纯,等着纯走过去。纯当时想回避,又怕伤害了谁一样。后又想:和唐静又是什么关系呢?只是唐静那么地善良,那么地纯朴,这是唐静这样的女子总讨人喜欢的真正原因。所以,他大胆地向她走过去了。唐静笑说,好久没看到你了。纯说:我一向总是很忙。

忙什么?今天我请你吃饭,唐静说。

不,我还有别的事,纯盯着她说。

有什么事?走!唐静不由分说地挽住了纯的胳膊。纯想摆脱,但她还是如别的姑娘一样,挽得那样的紧,好像都明白他要挣脱一样。

和那么多姑娘都一同吃过饭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家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己,被唐静死死挽着,挣扎不脱,纯只好这样想了。

唐静还是瘦。她是一个脸上永远带着微笑的女子。大家仿佛都有共同的审美情趣一样,都被纯的深沉稳重吸引。女子们,都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勤奋和大器,这实在又是人类的一大幸运。

两人一同吃了饭,也没别的节目了,因为在唐静这儿总是等待,要一个男人主动地表示或做一点什么。可是这个男人就像不懂得这些方面而木讷一样。看上去精明的人,却总是金口难开。也许正是这样的含蓄才匹配出那般的高贵吧?人们常常盯着纯,总会背后说:这个人,看上去要成气候了,其实也指他做为一个男人的非凡的气度。并不说他会拥有多少的金钱财富。因为纯这样的人,也需要衣食住行,财富对一些人重要。但对于纯,财富常常又总是件可有可无的事。

两人一同吃了饭,面对面坐着,也不知怎样提起下文,倒是纯站了起来,说:走吧!

唐静依然坐着。她盯着纯笑:哪儿去?

我们各自回去,纯说。

唐静道:又是各自回去?唐静两眼直直地盯着纯。

未必,还到哪儿去?纯问。

到哪儿去,当然该由男人来定夺了,唐静想。

唐静的内心,虽在无限的期待中,但她又总是沉默。

纯站了起来。他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唐静:不走?

唐静站起来,跑步到纯身边,依然笑问:未必真地就要赶我回去了?

纯轻轻嗯一声,说:回去吧,上了一天的班,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可是……唐静站住,昂然地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眼看着她要扑向他怀里,要驱身去吻他了,可是他并不看她,突然地把头扭开去,闪身躲开了。

唐静有些失望,内心里燃烧起来的热情,也即刻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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