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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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谢府人多嘴杂,又不是独门独户,钟氏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暗渡陈仓?
“落胎那晚,看到凌惜也在雯秋房里,说话时,气息不对,走路的姿势也不对,为娘只是怀疑,但想到她毕竟是卿书的人,两夫妻平日里感情还好,所以,也不敢多想,但今日听说钟氏被打,就确定了。”
谢老夫人心口重重沉落,拿起一旁的茶,用茶盖缓缓拨开上面飘浮的茶叶,思忖良久,方道:“娘最近很看不透凌惜这媳妇,好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但媳妇如何,枕边人是最清楚,只是卿书待她还是跟往常一样,这就让为娘猜不透了。”
“媳妇也有这感觉,但媳妇不明白,凌惜要是怀了,这是件大喜事,就算是之前孙大夫诊脉,说没有,也有可能是诊错,后来月事来了,也可以说是先兆流产,何必……”
刘氏微微颔首,眼角微微眯着,“从中秋夜开始,她的性情就突然变化,易怒易惊,这很象一个孕妇的情况。还有,她最近的体形明显变粗,儿媳只道凌惜是发福,加上她穿的袍子又很宽松,以为是衣裙的原因。还有她的穿衣风格,也有明显的变化,以前夏凌惜常为了出门方便,都穿得极简单,可最近,光腰旁边的流苏就看了让人眼花缭乱,之前没往它处想,现在回想起来,可疑之处太多,包括她的行为举止,也完全改了习惯。”
尽管刘氏说的话与谢老夫人不谋而合,但她还是越听心越惊:“都说说,哪些地方可疑?”
“夏凌惜极少愿意在府里呆着,平日多数早出晚归,就算是在府上,也常见她拿着雕刀,在寝房里刻着。但如今她成日守在寝房,连外寝都不愿出,虽说是肌肤过敏,但也不致于如此讳莫如深,所以,儿媳猜是……。”
谢老夫人冷冷续了一句:“你也猜她腹中的那块肉不是卿书的,是不是?”
刘氏缓缓地颔首:“上回卿书走后,凌惜月事拖延,您还道是她有喜了,特意请了孙大夫给她诊脉,发现是误会后,没几天,凌惜的月事就来了,后来,凌惜就进了玉窖别苑,这一段时间,卿书都在扬州。”
两人静了下来,玉窖别苑,那么多男护卫。
少顷,谢老夫人冷哼道:“从玉窖回来,和钟雯秋的关系也起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她和秋雯,嘴里亲热,实则疏离,钟氏也是,以前也是做足了戏。可现在,倒是真变贴心,这几日,两人同寝同食。”
谢老夫人又是一声冷笑,“钟雯秋居然为她打掩护,真是猪油蒙了心,难怪这些年,老大对她越来越疏远。”
刘氏叹一声,问:“母亲,此事你预如何处置?”
“先等良媛的事定下,如今,谢府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只是太委屈卿书了。”
“有什么委屈,媳妇是她挑的,就算将来,他不愿休,我这做祖母的还能怎样?”
谢老夫人站起身,摇了摇头,“用膳吧,稍后,你陪母亲去一趟珈兰寺,今天是杨夫人上香的日子,也该和杨夫人提一提,收良媛为义女的事。”
刘氏含笑应了声,“是,母亲。”
虽然内心真诚替良媛高兴,但垂眸时,嘴角微微的扯出一抹失落的微笑。
那是她亲手呵护大的孩子,尤其是生她的母亲先天严重不足,小良媛出生一个月时,就得到新生儿黄疸,那么小的孩子,又是天生不足,得这种病,几乎没有机会活下来,钟氏和蔡氏都怕小良媛把这病传给她们的孩子,防她们母女俩孩得跟贼一样,谢老夫人又忙,每天跑商铺,拼命赚银子给小良媛买野山参,根本顾不上孩子,只有她带着孩子熬着。
她记得那时是冬季,天很冷,她把孩子放在胸口里暖着,夜里又怕孩子痒乱抓,整夜整夜不敢合眼,连躺也不敢躺。
小良媛发病难受得哭,她也跟着哭……孩子本身体热,胃又寒,不能吃清凉的,上火了,嘴巴溃疡,嘴巴烂了,一吃东西就疼,她一边含着泪逼着她吃,一边在流眼泪。
谢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又是个母亲,焉能不明刘氏心中酸楚,但也仅能给于安慰,“刘芝呀,真是委屈你了,如果有旁的法子,娘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六丫头喊别人母亲,你是最有资格做六丫头娘的。”
刘氏心思如潮,勉强笑道:“媳妇知道,只要能为良媛好,就行了。”
眼圈还是禁不住地红了。
谢老夫人无声地拍拍她的后背,硬着心道;“你明白就好。”
用完膳后,谢老夫人瞧瞧时辰差不多了,便携着刘氏,带上绿莺和百合两人准备出门拜访杨夫人。
在此之前,谢老夫人曾想过递上拜贴,再上门,可转念一想,这样做未免太牵强,不如来个巧遇,更是水到渠成,所以,选在了今日去珈兰寺。
四人刚走近外堂,外堂的嬷嬷突然惊喜地冲进来,边跑边喊,“杏巧,快去禀报老夫人,六小姐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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