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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得疑惑:“平常轮到其他组,这些苦差事,我听说他们都抢着干呢。”
“就是因为他们老抢活儿干。”
谢序宁张嘴叫嚣,开始胡说八道:“全年办案就那么几个粪坑,他们组全跳了,别人跳什么?”
男人低头点了支烟,想压压这铺天盖地的泛酸臭气。
期间不经意地解释,把想‘让让他’的心情全藏起来,又大言不惭道:“哥得让他知道,下次再有粪坑,他未必跳得过我。”
谢序宁和方惜亭天生磁场不和,八字相冲,三句话聊不到一起就得干架。
市局各部门久仰大名,回回听闻好戏开场,支队门口都挤满来瞧热闹的人。
大家看那幼儿园式,又老夫老妻般地吵,憋急了眼也要规规矩矩挨坐一处。
嘴皮子麻利地能翻得起花,偏又没有想动手的意图。
辩证期间各式引经据典,翻找物证,旧账一页页清算。
连谢序宁小时候爬树,屁股缝被划破大洞,借了方惜亭裤子没还的这种事,都能被掰扯出来。
双方经常在小事上争吵计较,非得讨个公平,大家见怪不怪。
同组恋爱经验为零的队友,听闻谢序宁此番神操,顿觉清醒:“好家伙,怪不得每次大会,支队长都要表扬他们组能吃苦。”
合着表现全让他们挣了?
谢序宁合理带动组员搜查热情,带队翻找还未及分拣的垃圾收容点。
方惜亭躲在楼梯间,偷盯他半晌。
看那倒霉鬼神采奕奕、张牙舞爪的样,便笃定对方又在说自己坏话。
由于父辈至交,两人自幼相伴长大,青梅竹马。
即使性情不合,翻脸多年,但了解对方的程度,也依旧遍布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
谢序宁那臭狗,只有在提起他时,才会露出那样一副嚣张欠揍的混蛋模样。
而自己不甘示弱,在嘴里咒骂几句,算作反击,绝不吃亏。
那时赶往二楼分拣间,冷白惨淡的白炽灯光已经让人感觉生理不适。
方惜亭在入门处与组员交接,又换上手套鞋套,看见分拣垃圾的黑色传送带已经停止运行。
内场酸腐气味更加严重,为保护现场,大部分物件在证物收集完毕之前,都不会对其位置进行挪动。
方惜亭进门就瞧见,那三只让人感官意识上就极度难受的黑色塑料袋。
袋身鼓鼓囊囊,很明显装着与肉类相关,弹性和紧实度都比较高的农副产品。
其中两袋传送至分拣中部,封口被人暴力扯开,另一袋则散落在地。
处理干净、切割成块,还带着泛黄的油脂脂肪,以及半根人类指骨,在放过血的红肉之下,露出被人凶残分尸的痕迹。
“发现残肢的第一目击人证,是分拣流水线的郑阿姨。”
“今年53岁,从事此项工作已有二十余年,是首次经历这样恐怖恶劣的恶性刑事案件。”
负责摸排的同事上前告知:“现场总共发现三袋剔骨碎肉。”
“经初步检查,除却头颅及四肢外,躯干部位应该全在这里。”
“那半截引起分拣室内恐慌的手指,应该是意外混入,在发现断指之前,报案人都还以为只是没人要的废弃猪肉。”
方惜亭戴好口罩上前,小心检查了已经停止运转的分拣带。
除却因为惊恐而被打翻在地,散落出来的碎肉外,其余两只袋子,都还整齐摆放台面。
他随手一指:“这些是本来就放在一起的?”
队友点头确认:“根据了解,市区早中晚三次,都会派出自卸式垃圾车进入各社区,统一进行垃圾收容处理。”
“垃圾车的出发时间分别是早6点、午14点、以及晚20点。”
“每个时间段内的收容池都会及时清空,进入回收或焚烧填埋的环节,不会存余”
“所以接警时间是晚22点的话,那就说明尸块是晚20点之后才被收走的?”
方惜亭有些吃惊:“那凶手的抛尸时间,在今天中午14点到晚20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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