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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放下手中打印出来的上百页的资料,叹了口气,看着视频里的马修,“好吧,你想要什么建议,你又不是没钱,毕业旅游你就算是想去北极游泳也可以请人给你量身定制一套方案出来,好么?”
马修用鼻子冷笑一声,一边吃着薯条一边阴阳怪气地点评道,“瞧瞧,这是谁啊,资本家!要我说,人类面临进步的最大障碍就是资本家,资源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可这少数人大多都很愚蠢。去北极圈游泳,呵,亏你想得出来!”
安德烈很无语地看了一眼徐皓,说,“天杀的,我就不该接他的话茬,我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然后又看向马修,“我的天,你竟然还在吃马铃薯,你还没吃够吗?”
马修不置可否,徐皓快速翻看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一下,对安德烈说,“知难而上一向是你难得的优秀品质,我明白,这也是我们三个合作这么愉快地原因之一。”
安德烈琢磨了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不太像夸奖,等等,你们两个怎么联合起来对付我?你们要是这样那我可不客气了啊,Hale,你知道我前两天在法国遇见谁了?”
徐皓目光定格在最后几页文件上,看得很仔细,没留心安德烈在说什么,随口敷衍,“哦,谁?你第一百零几个前任?”
安德烈突然狂笑起来,看那架势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徐皓和马修一时间被安德烈这突如其来的情绪震惊住了,都抬起头来,安德烈笑得抹泪,“我遇见了珍妮,珍妮·德姆维尔,那个漂亮的红发妞!我在阿尔布瓦的街上遇见她,不知道她怎么跑到法国来了,还养了只狗,那狗就叫Hale。哈哈,我的天,那狗可是太聪明了,是一只优秀的赛级猎犬。珍妮说起这名字的时候不太满意,照她的原话是:这名字的原主人怎么比得上她的狗。要是再看见你,指不定会放狗咬你。原来前任不如狗这话是真的。我当时笑得肚子痛,Hale,你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一段感情!”
徐皓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前浮现出那个头发漂亮得像珊瑚一样的美国姑娘,性格和身材一样火辣,但是有点烈过头了。到现在徐皓都还记得当初甩在他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敷了两天冰袋都没消下去,被安德烈撞见差点没笑到窒息,最后搅和到宾大上下就没几个不知道的。
耳边听着安德烈和马修此起彼伏的鸭叫笑声,徐皓看完了最后一页文件,把纸张摞在桌子上收拢了一下,抬头看着屏幕里的俩人,“行,既然大家今天都不想谈工作,那我就顺便再公布一件事。”
安德烈抹了把脸,抬起头来,他试图把笑收起来,但是完全收不住,于是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憋笑表情。而马修那边则是把两只脚搭在桌子上,不停地往嘴里倒薯条,他惯常有一种挑衅的笑法,从让人听着贼欠揍。显然,两个人都没把徐皓接下来要说的话当回事,他们都以为徐皓是不想在谈论他的黑历史而试图转移话题。
徐皓说,“不好意思,我交男朋友了。男朋友你们明白吧,就是一个男人。提前给你们打预防针,我怕下次见面你们撞见了适应不了。”
安德烈的脸在那个夸张的憋笑表情中僵住了,连眼神都不动一下,仿佛一时间没听懂人话。
而马修……
马修的屏幕里没有人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视频镜头里还挂着一些沾有唾液的马铃薯碎屑,显然是刚从嘴里喷出来的。
第58章
徐皓较有先见之明,没等他俩反应过来,先把电脑关了。
十几秒后,电脑旁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徐皓看了一眼,海外号码。
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接下来会面临安德烈和马修怎样层出不跌地聒噪盘问,一时间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还不如让他俩自己消化一下。徐皓十分果断地把手机关机,自己则继续投入工作状态。
手边这些资料有几个看着还不错,尾页部分一个是地质探测类的项目,性质有点和环保挂钩,利润不明,但实操性强,是马修强烈要求投资的一个方案。马修这人没什么金钱观,反而对地球和全体人类操着过劳的心,虽然目前力量十分有限,但是对于执行这类方案,向来发挥着巨大的热忱。
对此徐皓虽明面上不表态,但安德烈知道,一般遇到这种事,徐皓不明确表示拒绝就算赞成,即使他们评估过后仍觉得这个项目风险远高于收益。安德烈老早之前就知道他这两位合伙人各有自己的职业操守。金融这行业很大程度上属于是一种无中生有的洗钱买卖,赚别人的钱,吃人血馒头是常有的事。三个人都清醒地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行当,所以没人会矫情到把什么道德标准挂在嘴边上。马修也是一样,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执念纯粹是他个人观念问题,和道德无关,和良心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怎么从富人手里捞钱就变成了一个技术活。
徐皓看着项目企划方案里的资料,临时想起来王浩然就在F大硕博连读,攻读的好像就是什么自然地理专业,有些地质的相关专业问题或许可以问问王浩然。
正这么想着,门铃响了,
闫泽站在门口,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手工西服,单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徐皓一开门他就轻车熟路地往里走,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扔,然后整个人抛在徐皓客厅的沙发上摊开,问,“你手机怎么回事?“
好么,这都跟进自己家门了似的,一点不见外。
徐皓说,“没电关机了,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
闫泽点了根烟,头靠在沙发上打量徐皓,“刚办完事,路过你这就过来看看你,你干嘛呢?”
徐皓说,“工作。”
然后走过去,把闫泽嘴里的烟抽走,捻灭在之前跟何福生在拍卖会上带回来的烟灰缸里,“我不跟你说了吗,烟别这么个抽法。一看你抽我也想来根,你这不是带坏我吗?”
闫泽任由徐皓把他烟抽了,仰着头搁在沙发上,被人掐了烟却一点脾气没有,还在那看着徐皓发笑,“怎么是我带坏你呢?之前几次还不是你自己问我要的。好么,你说了算。”
最后语气那叫一个妥协,好像徐皓提了一个多么无理的要求,而他倒成心胸宽阔的了。徐皓也觉得闫泽这态度挺好笑,踢了他小腿一脚,说,“我一会去公园跑步,你去不去。”
闫泽打起精神来,把领带随手一扯扔在沙发上,然后松了松领口,说,“去,当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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