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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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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先生出宮所謂何事,朕在等,皎皎也在等。但我們都沒有等到。」陛下話語間無波無瀾,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沒有辯駁的理由,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是阮某沒用。」

「不怪先生,」陛下閉上眼睛,「怪朕……」

自然是怪他,皇后的死,即便不是他的主意,也是他默許了的。

見我不說話,陛下又問:「先生是因為皇后引薦入宮的,此後有何打算,可願留下來幫朕。」

她死了,我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便拒絕道:「謝陛下抬舉,阮某志不在此。」

想來陛下已經料到我會如此選擇,沒有為難,也沒有挽留。只輕輕擺了擺手:「你去吧,再晚些,就出不了城了。」

離開的時候,我再次回望這位擁有至高無上權勢卻孤獨的人。他已經完全被湮沒在陰影之中了。

皇后死後,秦王師出無名很快就潰敗下來,皇帝因著此事將朝廷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李氏非但獨善其身,更是可以說得上扶搖直上了。

在皇后的第三個忌日,終於在各方的努力之下洗刷了皇后身上的污名。皇帝廣發布告,大赦天下。

聽到這個消息,我帶了酒,回到她曾經住過的院子。

這裡房屋已經破敗,雜草比人還要高。只是這院中似乎有異樣的響動。我小心翼翼靠近,一眼便認出了那人的背影。

「李公子。」我喊他。他微微一愣,轉過身來。正是李陟遐。

「阮公子,」他對我一拱手,「這是……」

我舉起手中的酒壺在他面前晃了晃:「來同你阿姊說說話。怎麼樣,一起喝一杯?」

李陟遐道:「來。」

我們席地而坐,一人一壺酒,邊說邊飲。我問他這些年去哪了,他告訴我說當年自己與阿姊分別,又聽說秦王舉兵進京,自己一個人前去伏擊想要取秦王級。

我倒吸一口涼氣,他膽子真是不小。

「後來呢?」我問。

「後來路上遇到了張念張將軍,她讓我跟著她。我們將秦王擋在墨河邊上……我們終究還是人太少了……再後來……阿姊就……」李陟遐猛灌了一大口。

那天我們喝了許多,說了許多話。第二天一早酒醒分別。各自都沒說自己的去路。

十五年之後,張念一劍貫穿了天子的胸膛,自己也消失不見。有人說她自盡了也有人說她逃出生天。但都不過是猜測罷了。

彼時李陟遐已官至丞相,他和輔國大將軍宋雲朗二人聯手掌控朝局,很快迎立帝,大郢自此強盛運作了六十年之久。

第163章番外三

第二年的春天,那個伴讀終於在一隊鐵騎的護送之下抵達應京。其排場之大,足以讓路人側目。

不僅如此,皇帝還特意命大皇子沈路雲帶著諸位皇子到宮門前去迎接,很是重視。

「一個邊關將領的兒子罷了,送過來說得好聽是皇子伴讀,可到底不過是質子罷了。父親竟要我們在此處迎他。哼。」沈柏琛噘著嘴嘟囔。

他聲音不大,正好傳到沈路雲耳中。

沈路雲斜睨一眼,沈柏琛旋即嚇得縮了縮脖子。

「呵。」沈滌塵發出一聲冷笑。

這聲冷笑惹惱了剛剛在沈路雲處吃了癟,面子正掛不住的沈柏琛。只見他伸手去擰沈滌塵腰上的皮肉,卻被沈滌塵輕鬆避讓,只擰到了衣服。

沈柏琛大為惱火,正要發作,卻聽得盔甲碰撞的聲音。這聲音渾厚肅穆,由遠及近。傳到耳中讓人背脊一涼汗毛直立。

待這聲音到了近前才看清,一隊以鐵面覆面的騎兵中間有一身著輕甲的半大少年。或許是因為連日來趕路,少年冷峻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疲態。

沈庭風低聲在沈滌塵耳邊問道:「是他嗎?」

沈滌塵沒有回答,他有些出神地望著馬上的少年,心中暗自感嘆:就是他嗎?他就是父親給自己挑選的伴讀?

現下宮中有伴讀的,只有沈庭風一人,他的伴讀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那人不住在宮裡,沈滌塵只在先生的課堂上與他照面,滿嘴的之乎者也。沈滌塵覺得他同他爹一樣迂腐得很。

馬上的少年卻不同。即便是這樣風塵僕僕,亦挺直了腰背。沈滌塵要的,就是這樣的夥伴。

鐵騎只能到宮門口,少年乾脆利落地翻身下馬,與各位皇子相互見了禮,跟隨著一眾人走向大殿。

大殿上,皇帝和藹笑道:「朗兒,你父親可還好。」

少年雖是第一次面聖,單膝跪地面無懼色,不卑不亢道:「父親日日操練,為陛下守疆擴土一日也不敢懈怠。」

「好!好!」皇帝笑著向沈滌塵招手,「塵兒,來,這便是父王為你選的伴讀,日後你們二人要相親相愛,守望相助。」

沈滌塵走到少年面前,向他伸出手:「沈滌塵。」

「宋雲朗。」少年握住沈滌塵的手。

自從宋雲朗來了之後,沈滌塵的日子好過許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兩個半大的少年正是勝負欲旺盛的時候,不管是上課,騎馬,練習槍法,學習布陣,都卯著勁同對方較真。就連爬樹都爭著要比對方高一截才罷休。

對沈柏琛的挑釁,宋雲朗更是挺身擋在沈滌塵的前面。他人高馬大,沈柏琛向來占不了什麼便宜,每次都悻悻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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