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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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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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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被他吓到了,大眼睛一阵扑闪,卷翘睫毛低垂下去,把小嘴轻咬着,伸手去拿床上的精品袋。

他看着,眉峰则拧得更深,缓步走过来,一双俊目居高临下俯视她:“把手给我!”

这一次,他磁性的嗓音里少了一丝怒气,多了一抹心疼,柔和注视着她。

她的心轻轻一颤,把一只小手怯怯伸出来,抬起一双清澈的水眸,似一只小鹿不安的看着他。他跟着她很久了,骂过她、追过她、搂过她,但一直保持耐性,没有粗鲁的拖她上飞机。

如果彻底惹怒他,他是不是会像监狱的狱警,抓起她就打?

她曾经所认识的睿哲哥哥是暴怒的,一旦惹他,他就会把她拎出门外,狠狠扔出去。但那时她喜欢他,不管他怎么扔,她都笑嘻嘻的,锲而不舍的围着他转,把这当做最幸福的事。

但,纵火案发生了,他在深山别墅拽着她的头发,大骂她不要脸,拖、拽、撕、折磨她,似一头彻底暴怒的狮子;她被送进监狱后,同囚室的狱友用脚踹她,狱警不分青红皂白就用警棍打她,让她在过了三年命不保夕的铁窗生活后,神经变得异常敏感。

她不敢听到这样的怒吼声,因为每次这样的声音一旦响起,她的灾难就来了。

他们会因她洒了一片菜叶,而给她冠上不肯吃饭的理由,一警棍朝脸挥过来,或者直接拖出去;他们会在她辛苦赶工的时候,说她私藏工具,搜她的身,毒打她,打她的手和脚;

她经历过不肯吃饭,开始吃饭,被狱友弄脏食物依然会吃,眼巴巴盼着有饭吃的阶段,可不管是哪个阶段,她的日子都不好过,都要忍受饥肠辘辘和被体罚的双重折磨,无法挣脱。

她不敢犯任何一丝错误,每做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全身神经绷成一根弦,随时接受突然朝她一棍子打过来的警棍,和朝她扑过来的警犬。

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没有犯错,也要被体罚。

她无法反抗,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疼到手夹不住筷子,麻木到想不起自己是谁……她曾向前来为她们讲课的女教官求救,但教官只是微微摇首,把她当做不肯接受教改的重犯,语重心长劝她服从劳教,改过自新,夹着讲义冷漠离去。

那次之后,她以‘试图逃狱’的罪名被关进黑牢,重点教改,关了好久才被放出来。出来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讲话,见到人就怕。

所以三年后她明白,不要期盼别人来救自己,妈妈、睿哲哥哥、女教官,他们都觉得她不可饶恕,不会救她的,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她若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必须要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珍惜每一次活命的机会。虽然她怕,怕滕睿哲打她,拽她的头发,但他的拳头比得上狱警的那些警棍么?

比得上警犬尖利的牙齿,和狱友们的拳打脚踢么?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滕睿哲,昔日的睿哲哥哥,会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让出狱后的她,苟延残喘活下去。他不会比监狱里的那些人残忍的,他是迷人的睿哲哥哥,为她买回苏家小楼的睿哲哥哥,她曾经那么喜欢那么喜欢的睿哲哥哥,那三年他没来看过她,是因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并不是要刻意忘了她……

她抬起头,把裹满茧子的右手伸给他,瘦削肩膀下意识的缩起,一双大眼睛惊恐而哀伤的看着他。

他盯着她的双眸,轻轻一把握住那只小手,放在自己厚实的掌心,缓缓收拢。

她的小手放在他大掌里,就像婴儿的拳头,可掌心的茧、皮肤的粗糙,不像婴儿的手,也不像少女的手,而是一只能让雪纺裙挂丝的手。

他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坐到床上,不安的她又开始挣扎,一双美目布满惊恐,抗拒他,他把她的细腰用力一紧,让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在他肌肉健实的怀抱里,握着她那只小手,给她抹护手霜。

他的动作很轻柔,从手背抹到掌心,细细的匀开。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旋即逐渐放松,娥眉轻轻蹙起,双目望着他柔和的俊脸。他不是要像三年前那样在深山别墅羞辱她,像几天前在滕家宅院那样侵犯她吗?

为什么一顿暴吼之后,竟是给她抹护手霜,让那凉凉液体呵护她的手?

她柔美的眉心拢上一抹忧伤,静静望着他。

他把她一双小手包裹在掌心,执起,哑声道:“以后就这样涂抹这双手,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目光往下移,定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柔和的眸光陡然一惊,直直看着那条疤,俊脸蓦地变沉。

黛蔺柔软的身子再次一僵,把小手从他掌中猛的抽开,脸色大变,挣开他爬到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床下扑。

他蹙紧眉,旋身飞快的去抱她。

而这时,房间的门铃叮咚叮咚响了。门外站着心急如焚的萧梓。

☆、066忘我相拥

风尘仆仆的萧梓望着眼前的一幕,一时愣住了。

只见巨大的双人床上,洁白的床单皱成了一团,凌乱不堪,很明显是两个人在上面滚过;黛蔺则躺在床上,纤弱的身子钻在薄被里,露出一颗小脑袋,后脑勺对他。

滕睿哲的衬衣袖子则是卷起在手肘处,露出粗壮的手腕,短发凌乱,俊颜迷人,一双朗目深不可测望着他。

“萧梓?”

黛蔺见出现的人是他,微吃一惊,忙从床上爬起来,眼波盈盈望着他。

刚才她掉到床下去了,滕睿哲追过来,将她强势捉起来,抱回床上,然后去开门。她以为是服务员或他的朋友,便爬进被窝躲起来了,却没想到是萧梓……

萧梓,我和滕睿哲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什么也没有,不要把我看成随便的女人。我没有与任何男人发生关系,以前与赦逸没有,现在也没有。

是赦逸将我骗去了酒店,跑出来的时候撞见了滕睿哲,他只看了一眼,便把我看成了随便与男人来开房的女人。

但是请你不要,你是第一个最懂我、疼我的萧梓,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决定我的生死。

我可以忍受滕睿哲误会我,忍受他用厌恶轻贱的目光看我,鄙弃我,毕竟是我以前给了他这种印象,让他避我如蛇蝎;可萧梓你不同,当他们每个人都讨厌我的时候,只有你肯带我去看病,陪我喝稀饭,帮我拔院子里的草,相信我还有可取之处。

你就像照进我黑暗世界的一丝阳光,一只暖炉,让我不再孤独和寒冷;当你在苏家小楼陪着我,给我弄地铺,把肩膀借给我靠,抱着我看星星,我就觉得自己不再是被关在黑牢里的那个黛蔺了。

黛蔺在黑牢里不仅要忍受无边黑暗,睡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还要受尽各种各样的刑具折磨,怎么喊怎么哭都没有人救;黑漆漆的苏家小楼,不仅充斥了爸爸妈妈的影子,更是在她歪在墙角睡着的时候,变成梦里的监狱黑牢。

黑牢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地下铁笼子,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无论她怎么爬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她;然后在她喊得精疲力竭、躺在地上的时候,会被蒙上眼睛拖出去用刑,用完刑,换套干净的囚服,拖回来一把摔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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