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色做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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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梁看着默不作声的秦磊，有好多话想说，可是看着这个8年不见的儿子，仿佛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原本期待今天的见面就算不能父慈子孝，至少也该是其乐融融，可是就这么短短两句话都已经充满火药味，秦梁害怕再说下去，秦磊会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小江，你带秦磊去厂子里转转吧，熟悉一下。我这里待着也没意思，不需要你们陪。你们该做啥就去做啥。”
原本秦梁想和秦磊好好聊聊的，但是现在这氛围明显不合适，只能下次了。
“秦总，怕你无聊。给你下了几部电影在平板里。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
江秘书拿着昨晚秦总递给江秘书的平板递给了秦梁。
看着江秘书递过去的平板，秦磊只是迟疑了一下，扭头走出了病房，或许是江秘书在教秦梁怎么使用，秦磊一直在门口等着江秘书。
终于在秦磊快要等不了的时候，江秘书走出了病房，看着等着的秦磊，江秘书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绕过秦磊向电梯走去。
“师哥，说说现在厂子情况吧。”
秦磊看着已经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易宏金说道。
“目前公司账上还能动用的资金还剩22万，手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订单了，公司现在每月直接亏损16万。”
易宏金想了想言简意赅的说道道。
“已经连续亏损了1年零5个月。”
易宏金补充道。
秦磊想不通，背靠2个国营企业，还有出口单子的厂子，怎么会有亏损。
“说说看原因。”
秦磊不解的问易宏金。
“目前，随着甲方对采购体系的规范合理化，每两年甲方都会进行招标，而招标的第一点就是价低者得。随着这几年的招标比价，目前工厂利润压缩在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但是你知道这些国营单位，真的是大爷得罪不起的，现在他们结账方式是交货后4个月在付款。”
说到这易宏金想了想继续道
“说是4个月，验收卡一下，签字的人卡一下，或者别的原因卡一下，这样走完程序，结账基本在半年以上。结账的时候还有部分承兑，然后他们经常临时性增加小件，我们也要售后，服务，这样导致我们成本根本过不了。但是甲方又不接受增加费用。所以这几年甲方那边的单子只够勉强维持人工成本，但是交通，运输房租等一大堆开资也不容小觑。”
易宏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边回想着这些数据一边给秦磊介绍难处。
“师哥，甲方的意志不以我们客观条件而改变，我们要做的是适应市场，做好我们自己。”
秦磊说着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继续“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应该是怨天尤人的一个人，那么你们一定是有解决办法了吧？”
“是的”
听完秦磊的猜测，易宏金坦言
“而你们的解决办法需要用到我，那么我来猜一猜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样的改革？肯定是你要寻求突破和技术改革。难道要动厂子里的一批老人？老家伙下不去手？或者说老家伙原本不同意，但是他又拖不起了，所以同意了你的解决方案？可是又无法面对那些老员工，所以让我回来，以小老板的身份对那些老人下手，是吗？那现在说说你们面临的哪些困难？和解决办法。”
秦磊看着瞪着大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江秘书，对易宏金说道。
“目前，厂子有一笔120万贷款，银行那边已经催几次，如果这月再不能还上，银行那边只能公事公办，同时因为现在没订单，厂里工人完全闲置，如果现在对厂里工人下手，担心他们闹事，所以你这边要做的就是尽快接手公司，把这些解决掉。解决方法都替你想好了，只要你出面就行。”
易宏金一口气说完，车辆也缓缓停在了厂子门口。
看着厂子门口红色花岗岩上安装的“福巧胜机械加工有限公司”
已经锈迹斑斑，秦磊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下车推开大铁门上的小门，看着和八年前记忆中模样的厂子，除了感受到一种颓败，还有不少儿时记忆涌上心头。
或许是听到铁门被推开发出的声音，一名保安跑了过来，看着易宏金和江秘书：“易总，您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这位是小秦总，刚回来，我就带他随便转转，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易宏金打发掉保安，带着秦磊去了精工车间。
看着精工那一排排设备，秦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皮鞋的前尖，用力的在布满油垢的地上搓着什么，直到好不容易戳处一小块可见地面水泥才停止。
“你在干什么？”
江秘书一脸好奇的问到
秦磊并没有回答江秘书的话，而是转身看着易宏金：“师哥，我猜猜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给老家伙提了你的想法，你是想让我回来借助我太子爷的身份，把厂子里一些顽固不化的，不听你话的都开了，然后你在找一帮听话的进来，这样你就能对内掌控着生产，对外掌控着唯一的盈利出口把？”
说完秦磊想了想继续道
“随着你对工厂的掌控，你应该就要改变工厂策略往精工和出口方面走，所以你才试探我，在接我的车上放着我以前喜欢吃的零食，看看我这几年有没有变。会不会对
你的改革有所影响。”
秦磊看着沉默不语的易宏金继续“老家伙的想法是我回来改革了，如果成功了就刚好把我留下来，继承他的家业。如果不成功就说是受了你的蛊惑，到时候把你推出来背锅，虽然我主导了改革，但是因为我才回厂子，再加上老家伙和他们几十年的交情，到时候只要动之以情之下，他们又继续会回来。对厂子也没影响。对了，师哥如果我没猜错，老家伙头上的伤根本不是什么余震被落物砸伤的吧，你砸的？”
听着秦磊这几乎全对的猜测，然后再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眼睛的秦磊，这时候易宏金只感觉汗毛耸立，背后大汗淋漓，这几年秦磊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犀利，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还有一种可能，不知道师哥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的改革成功了。而我又回来了，到时候里外都是你的人。我怎么掌控工厂？你猜老家伙遇到这问题会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有一天拿着你砸他的视频，去报警。告你谋杀未遂？我猜你和老家伙商量怎么骗我回来的时候，老家伙一定对你说下手狠一点，这出戏才会逼真。”
随着秦磊的话落，易宏金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是的，当时和秦梁商量的时候，确实秦梁如秦磊所说，下手狠一点，才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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