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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是，他還在一本正經地和彈幕互動，看起來只是在盡職盡責地回復彈幕的問題，沒有任何要向她解釋的意思。

姜漣漪只能說服自己，他應該是和自己一樣被彈幕帶歪了。

彈幕開始得寸進尺：

【那站著do的時候是不是要抱起來啊？】

【她的唇貼著他的唇，她的手環著他的頸，她的腿勾著他的腰……】

【樓上的，你還漏了一個部位沒有說……】

【有畫面感了，靈感乍現，我連夜畫一部漫畫，姐妹們等我。】

【大佬畫好了給我康康（捂臉）。】

【給大佬端茶送水，我是你的狗腿子，借一部看看。】

姜漣漪第一次聽到這麼直白的調侃，臉上的紅暈退不下來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們夠了啊，」不知想到了什麼，越淮的桃花眼染上了笑意，他拉長尾音道：「咱們這是正經直播間。」

彈幕如火如荼，開啟了一輪的磕cp。

【媳婦臉紅了，你就著急了是不是？】

【他急了，他急了。】

「臉紅了嗎？」越淮輕佻地抬了下眉，側過頭看她一眼，像是沒看見她直奔紅富士蘋果顏色的肌膚，指鹿為馬道：「明明白皙得很。」

姜漣漪沒領情，她憤憤地想，明明可以在屏幕看見她，他偏偏要扭頭看她，真的不是來看笑話的嗎？

【好一出「指紅為白」的大戲，不僅是妻管嚴還是護妻狂魔啊，這是。】

【嘖嘖嘖，戀愛的酸臭味。】

【你們別歪樓成不？我們要有堅定不移搞澀澀的心。】

【有的人表面上「你們夠了啊」，實際上在暗戳戳偷笑。】

姜漣漪徹底傻眼了，她第一次見到了cp粉的魔力。能把越淮的微笑，說成是欣喜的偷笑。

他明明經常這樣笑好嗎？從來都是。

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掛著招牌的浪蕩笑容，到處招蜂引蝶。勾著她，確又沒有給她任何實質性的暗示。

回憶續上了昨晚的夢境。

高一期中考結束的第二天，全科成績就出來了。

周六，班主任把年段的成績表發在群里。

跌破所有人眼鏡的是，年紀第一不是越淮，甚至不是重點班的大佬，而是吊車尾班級的一匹黑馬。

姜漣漪考了年級第一，甩了第二名越淮十多分。

不意外的只有姜漣漪本人。

從小到大，她想要做什麼事情，永遠都會拼盡全力。

姜漣漪在自己名字的下方看到了越淮的名字，兩個名字疊在一起，頗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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