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解剖室(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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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
雷州市医学专科学院的实验楼里一片漆黑。
实验楼在校园的东南角,无论是距离教学楼还是宿舍区都有很长一段距离,走路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除了相隔一百多米外的那座锅炉房外,实验楼是东南角唯一的建筑。
实验楼正对着的是一片荷塘,周围是参天松柏。
白天这儿就是个幽静的所在,晚上这就更寂静了。
医学院的学生一般没事都不愿意到东南角来,就算是在白天,除了实验课,没有学生愿意到这儿来,他们都说这地方充满了诡异,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靠近这松柏林就会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白天都这样,晚上就更没有人会到这鬼地方来了。
让学生觉得恐怖的是这片松柏林,这栋充满了福尔马林味道的实验楼,还有就是锅炉房的老校工屈老头。
屈老头是锅炉房唯一的工人,他一年四季都呆在那座小锅炉房里,身上穿着的总是那套蓝色卡叽布的工作服。
据说屈老头儿时的时候曾经遭遇一场大火,那场大火不仅仅把他的那张脸给变得扭曲,他的听力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和他说话的时候你得使劲地喊,就算这样,大多时候他和你答话仍旧是驴唇不对马嘴。时不时他会说出一句让你毛骨悚然的话来,那时候就好像他并不是在对你说话一般,可你能够确定你的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人。
总之屈老头就是这样一个怪异的人,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就这样孤零零地一个人呆在他的锅炉房里,如果不是每个月他都会到校财务处去领一次工资的话,就连学校的负责人和同事都快忘记了学校还有这么一个人。
其实并不只是学生们不愿意到这鬼地方来,学校的教职工没事也不会到这儿来,甚至学校的保安在巡视校园的时候也把这地方给自动过滤了。
在这个学校里,有很多关于东南角闹鬼的传说,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真正见到过传说中的“鬼”
,但不管怎么样,这地方被披上了一层恐怖的神秘色彩,渐渐地,它便成了学校的一个“禁区”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假如没有实验课,谁都不愿意走进东南角半步。
可是这个静谧的夜晚,在实验楼里却回荡着高跟鞋轻叩着地板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向着解剖室这边来了。
随着那脚步渐近,走廊上亮起了一点幽暗的光芒,这光芒刚好能够照亮女人脚下的路。
在解剖室的门口,女人停留了下来,脚步声戛然而止。
“吱……”
解剖室的门没有锁,女人轻轻地推开了门。
女人走了进去,解剖室里的灯亮了。
女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黑色高跟鞋,黑色丝袜,脸上蒙着口罩,黑色的长散乱地披在肩上,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眼神木然地望向解剖室正中的解剖台。
解剖台上躺着一个男人,他静静地躺在那儿,依稀还能够看到他的胸口起伏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女人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她扭头看了看旁边整齐摆放的器械,她戴上了手术用的手套,然后拿起一把手术刀。
轻轻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脸:“是时候该醒了吧!”
不一会男人真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时,他的眼里流露出恐惧,他想要挣扎,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你说过,手术刀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你还说过,解剖是一门艺术,每一具被解剖的尸体都应该是珍贵的艺术品,记得你说过最遗憾的事情是没能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点一点地解剖到淋漓尽致,或许今晚过后,你将没有遗憾,因为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也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女人不但眼神木然,那声音也不带一点的感情。
她的左手轻轻地抬起了那男人的下颚,对准了那男人的下颚横着划了一刀,那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就看到鲜血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女人顺着那伤口两侧走刀,把那口子一直扯到了耳际,接着她又从那伤口的正中纵向地划了一刀,下颚起刀,过咽喉,胸部中轴,直直地划开了腹腔,一直到会阴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她的左手不停地拿起药棉,蘸着溢出的鲜血,那鲜血没有一点溅到她的身上。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真的就象在完成一个工艺品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本我是想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可是那样太残忍了,不是吗?”
不一会,女人熟练地把男人胸腔、腹腔的内脏给挖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一个盘子里,接下来她又竟然把男人的一张脸完整地揭了下来,继而是身上的皮也揭了下来,只剩下了男人的一双手上的皮肤保留着,此刻男人看上去很是诡异,就像血糊糊的一个人戴了一双手套。
“一直以来你都很珍爱你的这一双手,我会给你留着,不过我想它再也握不住手术刀了,不是吗?”
女人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木然而空洞的,她放下了手术刀,然后从提来的袋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是个搅拌器,普通人家里用来搅拌瓜果食物的搅拌器。
她插上电,把放在盘子里的内脏给扔进了搅拌器里,摁动开关,随着搅拌器工作的声音,那些内脏全都被搅成了浆,她把那浆倒进了旁边的水池里,开起自来水冲走了,重复了三次,她才把男人的内脏给清理干净。
她又开始了紧张的工作,麻利地剔着那男人的肉,这比起剥皮来说难度就高了许多,此时她的脚下已经堆满了浸血的药棉,花了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她终于把那男人的尸体弄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只不过那双手她给他保留着完整,剔下来的那些肉块她直接扔到了水池里便不再管了。
做完这一切,女人又用了大约四十分钟把现场清理了一下,她一面仔细地回忆着,一面小心地擦拭,一直到她相信现场再也不会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迹时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关上灯,离开了解剖室。
那高跟鞋的声音又在走廊上轻轻响起,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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