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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后 作者一春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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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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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人一聽人走了,而且還把房子託管給村長家的,臉都綠了。

顧老太傻愣愣地問:「他們幾時走到,怎麼沒人告訴我們一聲!」

「昨天下晚就走了,栓子還叫我帶句話,你們寫的那張斷絕關係的文書他帶在了身上,要是你們去鬧,他就替他爹告你們。」

顧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呀,這是哪門子的孫子啊!」

不管他們怎麼鬧,這事兒已經釘死了,至於村子裡的閒言碎語,顧栓子和林真一概聽不到了。

林真挎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袱,按照記憶里的路線走到了鯉魚村。

鯉魚村比大田子村要偏遠得多,村里人口也只有三四十家,且因為土地不好,水田少,家家戶戶的日子都不好過。

林真到的時候天上的最後一絲光亮也熄滅了,他拍了拍破舊的門扉:「爹,阿父,我回來了。」

屋裡的林阿爹和林父正商量著等過完年該種多少糧食,家裡的糧食能不能吃到來年秋收,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

聽到敲門的聲音,林阿爹連忙起身,一看到屋外頭的林真,一把將他拉進去:「這麼晚了才到,什麼時候出發的?」

進了門,門裡的景象一覽無餘,只見林家兩個哥哥嫂嫂坐在燒火的坑旁邊,身邊圍著七個孩子,最大的有八九歲,最小的還在嫂嫂的懷裡咩咩叫。

靠里的凳子上坐著的則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哥兒,面貌與林真有四五分相似,但是因為常年的勞作皮膚是偏黑的麥色,頭髮也枯黃。

而最顯眼的,莫過於他們身上疊了一層又一層補丁的衣裳,以及讓人幾乎擠不進去的狹窄的屋子。

林阿爹把他拉進去按在自己坐的椅子上,自己則拉了一個草編的凳子:「你自己一個人來的,栓子呢?」

林真回道:「他去他舅舅家住了,一年兩年都不回來,我尋思著住在那兒不像一回事,就收拾東西回來了。」

「去他舅舅家了?」林阿爹訝異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這樣也好,他一個小孩子,總歸有自己的親人在身邊才好,遇到事兒也有人搭把手。」

「那你以後就回家住,有阿爹一口吃的,就不會叫你餓肚子。」

林阿爹是真疼林真,他惦記著林真從顧家出來沒地方去,萬不能叫他沒個著落。

這話一出口,林父和兩個爹爹沒什麼想法,兩個嫂嫂和最小的哥兒卻有了異樣。

不是他們不讓林真進家門,實在是屋裡頭塞不下人了。

林家攏共就兩間屋子,一間用草編的蓆子隔成兩半,林家的兩個哥哥帶著各自的孩子住在裡頭,一間住林父林阿爹,然後隔出一塊地方住林小麼這個哥兒和兩個哥哥家的小女娃哥兒,再一塊是一大家子人吃飯的地方。

所有人加起來就是十四口人,吃飯的時候除了還被嫂嫂抱著的小娃,林小麼這些小的連桌子邊都挨不到,全都把菜蓋在飯上蹲院子裡吃。

林真一來,吃住都是個大問題。

再者林真這些年的做法也叫人心寒,不管是嫁給錢少爺還是顧大,他一次都沒回來探望過,別說一塊糖,就是一根頭髮絲,他都沒帶回來過。

但兩個嫂嫂和林小麼都知道家裡的父親阿爹和兩個男人都對林真還有親情,縱使心裡不願意,也不敢表現出來。

瞧著屋裡的暗流涌動,林真就當沒有察覺到,只跟林阿爹和林父道:「他有自己的歸落我也算不愧對他爹,家裡的銀子我都存到銀莊裡給他留著了,也和他舅舅那邊談好了一些事,以後要是有緣份,或許還能見見面,沒有緣分也就罷了。」

「對了,這是我昨兒去鎮上的時候買的些東西。」

林真從包袱里拿出早早包好的東西打開,只見裡頭有一包裹著糖霜的塊狀物,一包用油紙包了幾層的淺藍色布料。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頭了,糖啊,那可是林家好幾年都見不上一面的好東西,還有那塊布料,兩個嫂嫂和林小麼目光在上面留連了好幾遍。

林阿爹心都顫了一下,抓著他的手用了力:「你亂花這些銀子幹什麼?」

「阿爹,不是亂花,雖然家裡的銀子我都給栓子了,但顧大這兩年也給了我一些,買這點東西不妨事的。」

「那也要自己留著!」林阿爹過的是苦日子,更知道身上有銀子和沒銀子的區別。

他家真兒現在孤零零一個人,以後的日子完全沒個奔頭,要是再沒有點銀子傍身,該多難熬啊。

林真拍拍他的手:「沒事的阿爹,我這麼多年也沒孝敬過你和阿父,也沒給哥哥嫂嫂和弟弟買過什麼東西,就當是我走親戚,帶的伴手禮。」

說著,他把包得鼓鼓囊囊的糖塊塞給林阿爹:「爹你給大家分分。」

林阿爹手一頓,接下了糖。

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真兒這些年的做法傷了人的心。

他雖然也有傷心的時候,但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氣勁兒過了又想了。

可是他不能用這要求對兩個兒媳和其他人,這不公平。

捧著糖,林阿爹站起身看著圍著火的一家人,第一塊先拿給林大嫂抱著的還只會爬的小孫子:「鐵蛋兒來,這是你姑爹買的糖糖,吃了香香嘴。」

「啊啊……」不算胖,但是敦實的鐵蛋兒似乎知道這是好吃的,圓溜溜的葡萄眼水汪汪地看著林阿爹手裡的糖,伸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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