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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万人嫌谁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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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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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被解救下来,警察抱着谢问寒往担架上放的时候,才发现他拽着薛慈的手怎么也拉不开。倒是可以更用力一点让他们分开,但谢问寒身上实在找不到一处好点的皮肉下手,一拉就全是血。

警察露出苦恼神色。

薛慈便只好说:“我和他一起去医院。”

他们在医疗车上,那位警官态度明显要温和欣赏许多,对薛慈说:“多亏你报警了,要不然还揪不出这个虐待犯。”

家庭为单位的虐待通常实施的很隐秘,谢家这种财力背景就更是如此。

报警人是这么小的少年,也的确很离奇。

薛慈垂下眼,低低应了声。

“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是同学。”

“哈哈,”

警官爽朗地笑了一下,“那也一定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薛慈没再说话。

谢问寒被送入手术室抢救前,手终于和薛慈掰开了。而这时,他居然意识又清醒过来。

说清醒也不算清醒,就是神智很模糊。那双眼睛暂时还看不见东西,昏昏沉沉地对上薛慈的脸,然后发出像野兽般挣扎嘶吼的声音,护士都差点没按住他。

“谢问寒。”

薛慈喊他。

这让原本还在挣动的少年,动作幅度略微小了点。

薛慈平静地说,“等你好了后,把还没给我的那盒糖送给我。”

旁听的护士:“……”

你是魔鬼吗,这小孩可怜成这样了还想着要糖啊。护士讪讪地想。

不过又看了一下薛慈巨可爱的那张脸,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原谅。

谢问寒显然也懵了一下,费劲地思考了会,慢吞吞地说:“……原本做好的,化了。”

“要重新做。”

“……再给你。”

“嗯。”

薛慈看着他,轻声说,“快点好起来。”

·

又是这个梦。

白宁想。

他无数次地做着这个噩梦,无比疯魔,无比让人恐惧。

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像预知一般,不可抵挡地到来,是他不安又混乱的未来。

他又见到了那个男人,白发,苍白的肤,眼睛上蒙着血丝,是白家血脉发病时才会出现的征兆。但是男人的神色又正常——除了那双不蕴含任何感情的眼,举动都是正常而极具逻辑的,不像是发病。

男人的五官极为英俊,唯独脸上一道贯穿整张面容的疤痕横于其上,还有无数细小愈合的伤口,凹凸起伏,像是无数条搭在脸上攀爬的蜈蚣,恶鬼一般狰狞可怖,难看得令人呕吐。

白宁不敢看他,不仅是因为他觉得男人丑得可怕,更因为他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宁。”

男人喊他。

嗓音是被破坏过的嘶哑音调,如同不祥黑鸦,很难听。

冰冷的枪管抵在他的脑门上,白宁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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