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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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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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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夏知道他臉皮比宣紙薄,肆無忌憚笑了一會兒就及時收住,從電腦上找了段視頻,說:「你看謝承,你們發布會上說什麼了,謝承這氣得表情都扭曲了。」

屏幕上是昨晚發布會的一小段視頻,不僅不清晰,還很晃,像有人偷偷拍的。謝承的眼神似乎在看甜品台,是他接受採訪的地方,昨晚他就是被這樣的目光一直注視著?

嫉妒,惡毒,像餓極的鬣狗,埋伏在暗處,等待出擊。

這下他百分百確定,衛生間的門是謝承鎖的,地上那灘洗滌劑也是謝承灑的——就這麼恨他嗎?

第45章「要你。」

肖譽胡思亂想的幾分鐘裡,方知夏拖著進度條,把視頻來回看了好幾遍,最後還補上一句:「大快人心吶!」

方知夏一直看不慣謝承。

謝承比他們大一屆,仗著家裡人撐腰,在學校極其招搖,不光他看不上,大部分學生都看不上,表面和謝承交好,背地裡只當看小丑罷了。最開始肖譽和季雲深認識的時候,學校里那些流言就是謝承散播的。後來他才知道,謝承竟然是肖譽的哥哥,還是親哥哥!

在他看來,謝承的行為既幼稚,又顯得無能。吃不到葡萄就該自己努力長個兒,而不是到處說葡萄酸。

「我看他嫉妒壞了,巴不得你趕緊退圈呢。」方知夏得出結論。

「我到底有什麼值得嫉妒的?」肖譽問。

他都被趕出謝家了,身無分文,想要什麼都得自己爭取,每走一步都提心弔膽生怕走錯,謝承呢,謝承只需要被生出來,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嫉妒你有天賦吧,或者嫉妒你的顏值?」

肖譽搖頭,嘆了口氣。天賦這種東西玄乎其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有天賦,還是別人看不見他努力,誤以為他有天賦。

又或是謝承一直被困以前沒走出來。

小時候,他們總是一起上課,一起練琴,小孩子同在一處難免被拿來比較。在外人口中,謝承除了「長子」的身份,處處比不上他,這樣的話聽得多了,謝承難免心有不甘,處處和他對著幹。兄弟倆的糾葛小到一袋零食,大到《禁止呼吸》的署名權。

面對謝承那些小手段,他的忍讓和好言相勸沒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讓謝承變本加厲;他怒,便正中下懷,使得謝承更高興更得意。

起了妒心的人很難放下,只會越來越重,理性告訴他要遠離,感性卻質問他:「這是你哥,你忍心嗎?」

他不忍心對謝承下手,便唯有遠離一條路。

「他嫉妒我,說明我只比他強一點,他覺得未來可以過我。」他收好東西,拉上電腦包的拉鏈,「如果我比他強很多,讓他意識到永遠追不上,他就會絕望,羨慕,仰望。」

方知夏愣愣看著他:「啊……對。」

他背起琴盒,微笑走向門口,語調輕快:「有老師查寢的話就麻煩你了。」

方知夏還在回味那句話,好幾分鐘後才回過味兒來,不禁感嘆:「靠,幾天不見怎麼變帥了!」

整個下午,季雲深都在辦公室和樂團開視頻會議。明年年初,希音將進行一輪的巡演,然而幾個月前,他父親季秋白就經常不見人影,連樂團的演奏曲目都是找他敲定的。

季秋白嚴於律己,也嚴於律他,和周允誠一樣是個工作狂,按理說不該這麼扔著樂團不管。他曾打電話問到底怎麼回事,季秋白只說自己週遊世界去了,為了讓他儘快上手,從現在開始,樂團全權交由他負責。

季秋白快六十歲的人了,竟變得吊兒郎當的,轉了性一樣。

這份重擔來得突然,他自己手裡還有環樹一攤活,撞上巡演的前期籌備,多少有點分身乏術。這幾個月來,要說生活里最大的樂,那就是和肖譽在一起了。

想到肖譽,他眉峰一跳。

拋開骨折的事不談,肖譽從昨晚開始,眉眼間就蓄著濃濃的郁色,像是心裡壓著事,但又什麼都不說。本來就是一副憂鬱相,這下好了,他只要想到那張臉,心裡就不住地發酸,想把世界上所有的稀罕東西,都找出來送給肖譽,只單純地想讓肖譽笑一笑。

他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好時機,肖譽嘴巴比緊閉的蚌還要嚴,如果自己不願意說,別人休想撬出一句話。眼神落在電腦旁的小盆栽,他找了個袋子,把盆栽裝了起來。

電子時鐘響了一下,六點整,下班。

「現在就走?」周允誠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顆想當經紀人的心?」

季雲深知道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便回來坐到椅子上:「進來說吧。」

「看來你也知道這事不好看,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做?」周允誠風一般走進來,度快到衣擺揚起,他兩手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看著季雲深,「《微藍深藍》不署肖譽的名,這是我們早就達成一致的事,你現在要為了那個小孩拿環樹和老師冒險?」

「我已經找人評估過,署名不會影響唱片銷量。」季雲深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語不疾不徐,只是聽著他說話,就像被餵了一顆定心丸,「肖譽沒有一點黑料,身份背景乾乾淨淨,更不會影響環樹的聲譽——這點,我完全可以保證。」

「你最好可以保證。」周允誠冷笑一聲,「《微藍深藍》是老師的遺作,你知道我有多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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