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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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寄从没见过人打柿子,觉得有趣,站在树下看了一会儿。
谁知孙芹瞧见了她,笑着摆摆手,将一个柿子丢了过来,声音清脆:“小女郎,自家种的,尝一个试试。”
宋云寄道了谢,拿着柿子回家给哥哥吃了。
“啊。。。。。。”
她回忆得真真切切,高兴起来,“她们之前就是有缘分在的,孙芹看上哥哥,也不奇怪!”
这段往事宋云棠并不知情,只皱眉看了宋云寄一眼,“我听说她性子软弱,又比咱哥小一岁。”
宋云寄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道:“道听途说来的东西,怎能轻信?找个机会试她一试便知。”
二人蹲在树下,认认真真地商量起来。
客室中的孙月槐还在等人,她十分热情地与宋飞雪交谈,扯了不少八竿子打不着的闲题,气氛倒也不算冷落,只是宋云修的双手有些发凉。
他好几次想开口向孙月槐说明,即便是嫁人,他也绝不会闲在家中绣花,照样日日都去上朝。
可每次他刚想说时,就被孙月槐适时出声打断,又接起一个话题来。
这似乎是宋云修等得最漫长的半个时辰,他如坐针毡,偷偷望了母亲好几眼,希望母亲能领会他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被孙月槐支去取衣服的小月着急忙慌地跑进来,紧着附耳对孙月槐说了几句话。
“什么!?”
孙月槐大惊失色震喊一声,随后急忙看了眼宋飞雪和宋云修,赔了声笑,才压低声音又说了几句,然后匆匆辞别。
临走时不忘对宋云修笑着点了下头,让宋云修觉得浑身不适。
“孙大人怎么走了?”
宋云修问。
宋飞雪默了默,道:“我刚刚隐约听见,她问了一句伤得重吗,可染了风寒。”
如此说来,大约是她的哪个女儿出了事。
宋云修暗松了口气,这才有机会说:“母亲,下次再有人说亲,直接拒绝便可。”
宋飞雪自然也如此作想,她看不上孙家,但对宋云修的态度却不肯苟同,沉下声道:“什么拒绝!你难道要一辈子做官,不成亲了吗?”
宋云修不说话了,只拿水润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宋飞雪被看得又生出万般无奈,重重叹了声气。
她语重心长道:“云修,人是要为自己活着的。”
“我知道了,母亲。”
他答得很快,却只说知道了,旁的一字不提。
宋飞雪皱紧了眉,摇着头回房中去了。
夜晚房中,宋云修默声给自己腕上上药。
他受伤的事并未告诉母亲,那一下划得极深,几可见骨,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难以痊愈。
腕上的细布已经渗出血迹,止血药又多有刺痛之感,宋云修咬牙上完了药,一圈圈自己缠着布条。
今日,又有了一事不同。
前世他与孙家姑娘见了一面,那次的见面好似让孙家姑娘觉得她们的关系成了理所当然一般,经常不顾她人眼光,在宫外等他下朝。
虽然宋云修已极力拒绝并从未和她同处一车,但还是惹出不少风言风语。
今日却未再相见,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
宋云修想,难道重生一回,也不是事事都一样的吗?是不是只有必然发生之事才会一一如前,而像见不见面这种事自有机缘,成或不成全在天意。
那陛下的病呢?宋云修想起鸣鸾宫内她面无人色、气息微弱躺着的画面就心口一阵阵发闷,他想,这病是一定要治好的,否则这样的事再来一次如何是好?
宋云修睡意全无,起身便出了屋子,转而去向厨房。
翌日早朝,魏堇歆面色如常地出现在诸位大臣面前,俱无异样,可算让提心吊胆的众人松了口气。
不过她们今日都摸不透陛下心情如何,一个个只好安静如鸡,等着魏堇歆自己看完奏折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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