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沅地上(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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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亦是出自诗经《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以淇水端竹比兴,又以玉石比拟端方君子,如今这两者都被肖楝用以夸赞徐竹琛,令她实在无法更满足了。
只见湛露剑缓缓出窍,周身寒气翻腾,已然凝结起一片细小的雪花。徐竹琛执剑在手,忽而飞腾如飞鸢戾天,忽而回转如彩灯团团,忽而凌厉如激流飞湍,忽而冷练如寒江覆雪。肖楝闭着眼睛,仅仅从周身翻腾的剑气和耳畔的剑啸,便感受到了徐竹琛剑法的精妙绝伦。她一直听到徐竹琛结束最后一式,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吟诵道:
“月娥来自广寒宫。步摇环佩丁东。戏鸾双舞驾天风,雪满云空。
“一剪玉梅花小,九霞琼醴杯浓。凤箫千载莫匆匆,且醉壶中。”
她盯着徐竹琛,眼中的钦佩毫不加以掩盖:“竹琛,这是你自创的剑法吗?可是名为‘广寒剑法’?”
徐竹琛大喜,脚尖点地,白衣秋水不染尘,几步跃到肖楝身侧的树枝上,稳稳站定:“阿楝如何得知我心中所想?莫非你真是我肚中蛔虫,又或者你能看出我的念头?”
她收起湛露剑,两手合作一处,蹲在肖楝面前问道:“若是如此,阿楝猜猜我手中写的是什么?”
肖楝将左手的戒指微微一转,蓝光闪动,徐竹琛只觉得掌心一热,抬头便撞上她坏笑的眼睛:“无论是什么,现在都只是一滩水了。”
徐竹琛也笑起来,手掌一用力,那点水痕也被蒸无踪。她正要和肖楝诡辩几句,却见肖楝轻轻盈盈从树上跳下,唤来马儿,从褡裢里取出来了一把剑。……
徐竹琛也笑起来,手掌一用力,那点水痕也被蒸无踪。她正要和肖楝诡辩几句,却见肖楝轻轻盈盈从树上跳下,唤来马儿,从褡裢里取出来了一把剑。
这是徐竹琛为肖楝准备的,剑身黑红二色相间,是为陨铁所铸,故名为“星陨”
。虽说肖楝受各种限制,尚且不能用长剑,但平日里拿着装装样子,也足够吓退一批宵小了。
这会子肖楝解下袖中小剑,拔出星陨,徐竹琛心中有些不解,却也激动起来,对接下来她的举动隐隐怀抱起一份期待。
却见肖楝单手握住星陨剑,试探性地抚上剑尖,确认了剑的长度,这才将剑身抬起,利落地挽了个剑花。
紧接着,星陨寒芒一闪,剑身扭转,以凌厉的攻势劈出一击。肖楝脚步迅疾,几个旋身,剑芒随她的动作而上下翻飞,寒气四溢,雪片飘飞,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剑身起落,剑招连贯,徐竹琛一动不动地看着肖楝,心中的惊喜简直如同几万只趋光的飞蛾,恨不得撞破她的身躯,飞往肖楝周身。
一招一式、一步一息,或有滞涩之处,却瑕不掩瑜,分明是徐竹琛方才的“广寒剑法”
。
雪意、雪起、雪风、雪飞、雪骤、雪漫、雪涌、雪肃。徐竹琛所创的广寒剑法共八式,就在此时此地,被肖楝一招一招,全部复现出来。
徐竹琛眼见她将“雪肃”
的最后一个收势做完,手臂却悬在空中,没有放下,便猜出她对于这最后一式有所不满。她上前几步,湛露的剑鞘喂招到肖楝剑底,二人又将雪肃重完成一遍,这一遍的衔接要顺畅许多,肖楝却仍旧蹙着眉头。
“竹琛,你可不可以将最后两式连起来做一遍。”
肖楝撑着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显然也说不出来自己的不适感是从何而来。徐竹琛想要将她放在马上,肖楝拒绝了,“我在这里看得比较清楚。”
徐竹琛从善如流,湛露出鞘,剑身寒芒如电,身形变幻、行云流水。两式剑法结束,她方要收剑,剑身之下却铿锵一声,是星陨。
星陨的上挑极为有力,徐竹琛当即后退,见招拆招,与搅局的肖楝周旋起来。肖楝一击不中,向后一跳,上身却猛然一旋,长剑脱手飞出,直逼徐竹琛咽喉。竹琛反应极快,迅抬起湛露,电光火石之间,两剑锋芒相抵,一瞬间火光四溅。
如同石破天惊,徐竹琛手臂一抬,将身一侧,看上去腰腹露了空门。肖楝握住星陨转向,还未触及到她的破绽,徐竹琛手中湛露横刺出去,力量之大,几乎将星陨横断。
肖楝登时被她将剑打离了手,险些自己也飞出去。徐竹琛上前扶住她,还未替她顺气,却见肖楝哈哈大笑起来。
“一息之间,一招之间,你竟然悟出了剑招的缺陷。竹琛,竹琛,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加天才之人。”
她伸出手,捧住徐竹琛的头,一双眼睛又涌上了赤红的血色,里面翻滚着的,却是满满的痴狂。
“当今这天下,我只认你一个人可与我为伴。竹琛,我甘心死在你手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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