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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声音,沈屹含笑转身,待看清来人只觉呼吸一滞,一个娇俏无双的少女趴在窗沿上,一手托腮,一手还玩儿着一缕耳边垂下的丝,正戏谑的望着自己,浑然不知自己美的如同梦中落雪,林间漏月,还有那双含着淘气笑意的璀璨双眸,世间珍宝也难以比拟。
他放下书就要过来,谢黛宁赶紧一指他,笑喝道:“站住!公子还没答我呢?”
“又淘气!要我答你什么?”
“余非人也,乃是山间野狐一只!今日见公子独处在此,此间终岁空之,早已为我所占,公子莫非不惧?”
沈屹无奈的摇头,笑道:“小狐狸容华绝代,吾见之心甚欢喜,有何可惧?”
“这位公子,你心虽欢喜,但是腹中却已经咕咕作响喽!”
沈屹闻言脸色微红,正在此时,外间仆从终于备好了晚膳,走过来唤他们过去。
因下人在一旁伺候,谢黛宁也不好意思再逗他,吃了饭,才端起茶水消食,就见谢暄回来了,他见谢黛宁还坐在那里,淡声道:“我有话和你沈师兄说,你先回去,赶了一天路,晚上好好歇歇。”
谢黛宁习惯性顶嘴:“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谢暄面带戏谑,扬了扬手中庚帖,看着女儿笑道:“我跟你沈师兄谈订婚的事情,你也要跟着听不成?”
谢黛宁闻言脸色立时涨红,嚷道:“谁知道你们要说这个,再说哪有当父亲取笑女儿的?”
说罢一跺脚跑了。
听她说出父亲两个字,谢暄眼前忽的模糊酸涩,心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下,碾的血肉模糊,七年了,这还是第一次!
谢黛宁一脸喜色的跑回去,这一路心脏砰砰直跳,欢喜的恨不得喊出声来,连谢家宅院都顺眼了几分,不过刚进门,还没来的及喘口气,三娘急步迎出来,“姑娘,您家三姑娘在屋里等您,已经来了半天了!”
她这才现,屋门外还站着两个年纪颇大的仆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谢黛宁心中疑惑,点头道:“我知道了,劳烦你在院门口处守着,莫让旁人进来。”
三娘点头去了,谢黛宁一撩帘子进了屋,谢玉宁正在屋内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她回来,也顾不得行礼,一把拉住她道:“大姐姐,您可回来了!今日可是赶巧了,二伯母拉了我娘去庙里进香,要明日一早才回来,府里没人盯着!我一听说你和大伯回家,就急忙过来了,正愁着没路子往书院递消息,这可不是大好的机会,门外那两个也是我带来的,我有大事要跟你说!”
谢黛宁挣开她的手,指着凳子道:“看你急成这样,坐下说话。”
谢玉宁依言坐下,只是身子还前倾着,一脸急色道:“大姐姐,我是真心为你做事,清明时您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我没有用阴私手段走旁门左道,我是亲自和府里的老人一个个聊天,小心打听,没想到真让我查到了一件大事,是和大伯母有关的大事!”
谢黛宁立刻变了脸色,心里渐渐泛起不好的预感,“和我母亲有关?”
谢玉宁猛的点头,她再次探身握住谢黛宁的手,“是!大姐姐,我从两个老仆那里打听到,大伯母当年并非是得病去世,而是落水而亡!”
话音一落,谢黛宁只觉得脑中隐约有一道霹雳,将浓黑的一角照亮,似乎就在那一瞬间,她看清了什么,可是很快黑暗再度遮掩住一切,她来不及细想,猛的站起身,脸上血色尽失,大声喝问:“你说什么?”
谢玉宁的声音继续絮絮传来,仿佛隔着一层被褥一样。
“……大姐姐虽没有吩咐我什么,我却琢磨着如何帮姐姐,后来略一打听,才察觉到姐姐幼时的事情,府里竟讳莫如深,而大伯母的事情,更是提都不敢提,说句不好听的,大伯母虽年轻轻身故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这样刻意避讳岂不奇怪?我便开始打听以前的陈年旧事,这才知道大伯母当年虽然病了,却没到药石罔顾的地步,是那年寒冬腊月里,她不知为何突然落水,病情这才急转直下,不过两日就去了。门外老仆里,一个就是知道此事告诉我的。那另外一个则说,早几年大伯父就给伯母迁坟了,家里祖坟只是个衣冠冢,因为当时伯母的旧物所剩无几,来这个院子找了好久,才在下人房里找到了一件,他亲眼瞧着放入龛中,那衣服就是一件浸透水,掉了颜色的棉袍。”
第35章
◎家事◎
谢玉宁说完了,又唤两个老仆人进来,令他们把旧事当谢黛宁的面又说了一遍。
谢黛宁坐在凳子上,眼前几人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飘忽不清。
阮清忆去世时她六岁,事情已经记得很清楚,她记得自己在病榻前伺候汤药,也记得把省下来点心送到母亲的嘴边,还有看着她一日日憔悴下去,终于连起身都不能。
母亲去世是在夜里,关于那天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似乎白日里她还在陪她说话,“母亲,明日父亲旬休,您要好好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和他说话呀。”
阮清忆抬起一只枯若干柴的手臂,轻轻抚了抚女儿的鬓,微笑着说:“好,我的阿宁懂事了。”
然后就是她从梦中被叫起,婢女哭着给她换上了一身白麻布衣服,抱着她来到正院,只见往日清净的小院一下多了不少人,灯火通明,有人挂起了白幡,用竹竿高高挑着,蹬着脚伸着胳膊,白幡一动,闻妈妈走了出来,叹了口气道:“抱大姑娘进去磕个头就是了,莫叫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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