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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这种有钱就高高在上的态度。你们的世界是丑恶的世界,”
她的声音很平稳,行径却超越歇斯底里,“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玩具。”
她将烟头按进他掌心。
秦伶忠纹丝不动,手臂连带着脖颈一并紧绷。
苏实真没觉得怕,笑意荡漾开来。“医药费我会付的,要告我也可以。”
她渐渐后退,落日的余晖中,甩开的袖管像受伤后耷拉的羽翼,在浅水滩上划出一条清晰的印迹。
他转身离开,室内没有凉水,初步判断了一下伤势,先镇定自若地向售货员购买了一盒冰淇淋。握在手中,痛感游离不定,再走出去时,已经看不见她的踪影。
到了停车场,坐上车,后脑勺向后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也许见证了真实的残影。她是这样看他的,或者说,他给她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这一刻的跑垒原来毫无意义,他现在才意识到。
回去的路上,手有些不方便,但还不到危险驾驶的地步。旋转木马在脑海里旋转,搅拌得海水一片浑浊。秦伶忠持续不断梦到被投来戒指,大约苏实真也曾心碎过。这种可能性令人颤栗,可驱使迟疑的却不是负罪感。交通堵塞,他被迫滞留在日光下坠的公路上。不论他给予多少金钱,她也绝不会因此停留。苏实真在秦伶忠的理解范畴外,是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他束手无策,却完全没想过放弃,心甘情愿被绝望一次次击倒。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毕竟爱是快乐的反义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得有点太不考虑读者了,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会尽量抱着改正的心态写后面的
第25章让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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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的夏天,苏实真在毛概课上打瞌睡,风卷过刘海,即便偷懒也是风景线。下课铃响,几个呼朋引伴的男同学从后门出去,经过她座位时看得出神,像多米诺骨牌似接二连三撞上桌角,滑稽可笑,又充满青春气息。
等醒过来时,黑板上的笔记已经被擦得一干二净,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教学楼,在花坛边遇到贺正群。
她问:“你也刚上完课?”
贺正群摇摇头:“在等人。你呢?”
他这架势,看样子是等了整整一节课。苏实真有点讶异,又瞄了一眼手表,已经半个多钟头了。“我睡过头了。你一直站在这?”
她问。
他没否认,只耸耸肩。
她打了个呵欠,没头没尾地说:“我忘带饭卡了,你请我吃饭吧。”
贺正群纠结了好一会儿,一边是超越常规级别的美女,另一边是从小凌驾于他之上的发小,末了,比起受虐本能,他选择服从自己的荷尔蒙,点点头跟上去。
他们半路上就接到秦伶忠电话。他姗姗来迟,行云流水般向贺正群道歉,太过熟练,熟练到丧失人情味。三个人在食堂碰面。
往日里,和秦伶忠在一起,贺正群总能清晰地感觉到周遭投来的关注。而今天,这种能够穿透一切的辐射比平时还要强烈,几乎达到“1+1>2”
的水准。
理由很简单。
当时,秦伶忠刚因创业成功接受过主流媒体采访,拿到了全额奖学金,期末考试又是年级前十,外貌出众,家境阔绰,可以说是没什么可挑剔。他垂着眼睛看向餐盘。苏实真还是黑发,编成三股辫盘到头顶,穿着荷叶边的连衣裙,皮肤白皙透亮,五官长在全地球百分之七、八十人的审美上,是不可否认的美人。她握着筷子走神。
这样的两个人。
贺正群默默地咬着调羹,目光转了一圈,又埋下头去:“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吧。”
秦伶忠说,“我朋友生日,叫我带朋友。你想去玩玩吗?”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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