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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逃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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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黑色大蛇,两颗闪着寒光的獠牙已被齐根削断,“嘶~”

秦塞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他娘的是什么蛇呀?连一向削铁如泥的黑强都不能把头斩下来,仅两颗獠牙就能抵住黑强?

而双手握着蛇尾的辛歌行一看也不淡定了,出道以来这条视作生命一般的宝蛇一直陪伴着他,可以说有了这条可以当做兵器的黑蛇他的战斗力至少翻了一番,几十年以来死在那两根獠牙下的武林高手有数百人之多,尤其是年轻时,自己的武功远不如现在这般可以无视大多数对手,每每遇到难缠的对手都是这条黑蛇的獠牙建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轻易可咬断刀剑的獠牙今日竟被那不起眼的小菜刀砍断了,再想起完全断了联系的六条虚无,耳边还有那诵经声不断袭来,老头儿彻底狂了。

抡起这条黑色棍子般的大蛇对着秦塞的脑袋就砸了过来,气势之足前所未有,吓得秦塞赶紧闪身躲开,那老者一呲牙狞笑一声,抽身向此时仅不足十丈外的玄空跃去,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要先干掉玄空,没有那烦人的经文声,他再收拾秦塞绝对的轻而易举。

秦塞一看大骇,那些此时仍盘踞在玄空身上色彩斑斓的小蛇虽不能将他如何,若让此时面露凶相的老头儿亲自出手这哥们儿恐怕悬了,被这浑身鳞片比铁还硬手臂粗细的黑蛇砸中的滋味他刚才已然尝过,得亏是抽中臀部再加上他自幼锻体,否则妥妥的骨断筋折,再想飞身过去拦截已来不及,情急之下秦塞奋力甩出黑强并将连接其尾部的五丈细丝全部放出,一道黑光向玄空和老者的中间斩去。

秦塞想的是只要受黑强影响后老者稍做停顿,他就能提前赶到玄空身旁抵挡一下,但是他慌忙中忽略了一件事,这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黑强斩向辛歌行前方时,空中的提蛇老者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冷笑,空中转身后右手一抖,原本笔直砸向玄空的黑蛇化身为一条鞭子向高射来空门大开的秦塞抽去,“啪~”

的一声,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秦塞被实实在在的抽在了右肋,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大口喷着血向远处跌落。

那条黑蛇被主人这完全违背常规的一抖,整条蛇身瞬间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看起来软绵绵的,三角蛇头昂起示威的雄风不复存在。落在地上的白老头提着草绳般半死不活的黑蛇,看都没看仍在盘膝念经的短青年一眼,不慌不忙的向十余丈外嘴角仍在淌血的年轻人走去,数次让他感觉危险的乌黑小菜刀跌落在这年轻人三四丈外,看来这及其扛揍的小子这一下是真的不行了。

来到此时难以起身的秦塞旁边,原本几乎死心的辛歌行又感受到了他那六条虚无熟悉的气息,依稀是从这重伤青年咳出的血中散出来的,他不禁内心狂跳,若是那六条宝贝真的没了,把这年轻人的血放出来喝掉,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总之自己的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他蹲下身,盯着身受重伤仍能面露微笑的青年的眼睛,缓缓说道:

“见没见过我那六条宝蛇已经没有关系了,老夫会喝了你的血!”

说着伸出浸了墨汁般乌黑的右手慢慢向秦塞的脖子抓去。

“喝你大爷!”

一声暴喝辛歌行被人从背后一脚踹翻,老头儿站起身来一看,原本盘膝坐在不远处的短青年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一时不察竟被中小子偷袭踹中一脚,但武功的差距让老者受到的伤害仅限于袍服上清晰的脚印,轻轻掸两下就能干干净净。老者嘴角泛起一丝戏谑,身体一晃来到玄空身边,轻描淡写的一掌印在了身材相对瘦小的短男前胸,玄空毫无招架之力的软倒在好兄弟身旁一起咳起血来。

“啊~”

一个女人绝望的尖叫声忽的从塔楼上方传了过来,辛歌行顿时脸色大变,连地上的黑蛇都没管,腾身而起空中一个翻身就钻进了塔楼的六层。

不明就里的秦塞和玄空两兄弟相视苦笑,这下好了,两人都是重伤。但此地显然绝非久留之地,二人互相搀扶着费了老大劲才站起来,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向前挪动,虽不见得能逃掉,离这塔楼远一些或许就能多一分生还的可能。

刚挪了两步,秦塞莫名感觉脚踝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正是那条黑蛇的蛇尾,不远处的蛇头正从一株被砸倒的杏树枝叶上舔食他刚才吐出的鲜血。秦塞使劲抽了下脚,那黑蛇之前奄奄一息的虚弱一扫而光,蛇头在地上一点对着秦塞就甩了过来,整个蛇身转眼就把秦塞缠了个结实,蛇头毫不犹豫的对着他脖颈处的血管咬去,无奈连它自己可能都忘了,两颗獠牙之前已被秦塞斩落,蛇口大张咬了几下竟连秦塞的皮都没能咬破。

虽然并不如何疼痛,把秦塞给恶心的不轻,一时不知从哪生出了些许力气,手腕一抖连同细丝收回了黑强,握住黑强的手柄他心里踏实了不少,自下而上使劲一撩,黑蛇的未生鳞片的下颌被轻易斩中,“噗呲”

一声秦塞被喷了一脸蛇血,那颗巴掌大的蛇头此刻仅余上侧一层鳞片和蛇身相连,原本缠着秦塞的蛇身也在拼命挣扎了两下以后无力的松开了。秦塞擦了把脸,用黑强顺着黑蛇下颌向下拉,然后收起黑强握着蛇身一挤,一颗鸽蛋大小的蛇胆被挤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口中,心想这下在楼上中的那点春毒应该解了。

清风拂过,一个人影一闪站在两人身后,秦塞一惊,心道那老东西回来的好快,扭头一看却是自号司空的邵侠,这瘦高青年一句话没说,直接提起秦塞和玄空的腰带一阵狂奔。

邵侠像是对这杏花林弯弯曲曲的花径十分熟悉,途中没做任何迟疑的左突右拐,一路狂奔丝毫不考虑两名重伤员的感受,颠的两人伤处更加疼痛,还不得不咬牙坚持不让自己再吐血,若那老头儿顺着血迹追上来,邵侠的轻功虽然相当高明,若论武功,也就是人家挥挥手的事。在玄空肤如凝脂的脸蛋被花枝抽了十七次之后,邵侠脚尖点地越过一道近两丈的高墙,穿过一片与墙内的春意盎然大相径庭的萧索树林,又顺着一条大路狂奔了近一刻钟,才在一座庄园的墙角停了下来,把脸色煞白的二人放到地上。

刚被放到地上,秦塞和玄空不约而同的用衣袖堵住了嘴巴猛咳,拿开时满袖子都是血,玄空眼睛一翻还晕了过去,秦塞伸手给他把了下脉,对满脸担忧的邵侠说道:

“没事,只是脱力了,想来是刚才持续念经所致,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邵侠点点头低声道:

“这离那杏花林有二十多里路,短时间应该是安全的,你俩在这稍微等一会儿,我去弄辆车,否则就你俩这伤势,回到不二斋恐怕就得搭灵棚了。”

秦塞点头同意,用尚能使用的右手费劲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刺鼻的药丸塞进玄空嘴里一颗,自己服下一颗,顿时皱了皱眉,微苦、极酸、辛辣还有些臭的混合味道让他差点把晚上吃的饭和药丸一起吐出来,心下对索性晕过去的玄空羡慕不已,这药丸从这次出三无斋前一天就带在身上,直到今日才第一次服用,没想到味道竟如此的难以想象,这会儿才想起来师父扔给自己这瓷瓶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原因在这呢。

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黑不溜秋的药丸效果真心不错,不过盏茶功夫,秦塞就感觉呼吸通畅了不少,原本因肋骨断裂而疼痛难忍的整个后背也明显轻松了,搭了下玄空的脉搏,被麻衣老者一掌拍出的重伤也暂时稳了下来。

“吱呀~吱呀~”

路口转角拐过来一辆牛车,一个头戴破旧毡帽的瘦高身影坐在车前漫不经心的摇着鞭子,看那毡帽下尖细的下巴正是邵侠。牛车走到近前,瘦高青年跳下车小心翼翼的把玄空抱上去,把秦塞扶上车,摇着鞭子一转车头钻进了一条小巷后,熟练的从车身前的破框中掏出一条破旧不堪的被子,把秦塞和玄空二人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

这车看起来虽十分破旧,车厢倒是没什么难闻的气味,只是整个车厢黑黢黢的,秦塞仅摸了一下整个手都变成了黑色,再看玄空,那张白皙粉嫩让大多数女子都羡慕不已的脸蛋此刻也变成了一团漆黑。

“我说老兄,你整这是啥车?怎么这么黑呀?”

秦塞奇怪的问道。

赶车的邵侠头也没回,压低声音说道:

“卖炭的老彭前天有些着凉,昨天歇了一天没去山上烧炭,我们临时借来用一用,一会儿送回去时我给人放俩钱儿就行。这个点也就这车在路上走不会引起怀疑,凑合着用吧。你别出声了,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吱呀~吱呀~”

牛车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但牛车就是牛车,不到三十里的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不二斋,途中秦塞有两次听到马蹄声从牛车旁响过,都是连停都没停。

邵侠把秦塞和玄空弄回不二斋,马上赶着牛车走了,说是趁天还没亮把牛车还回去,否者等照顾老伴儿的老韩老伴起床一看牛棚里的牛不见了非给急死不可。

秦塞让直到现在都没敢睡觉的房福带人把玄空安置好,回到自己屋躺在床上检视伤势。臀部肌肉塌陷,那条黑蛇刚登场时老者以蛇作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挨了三下骨折加脱臼的左臂还被那条黑蛇的獠牙撕下一片肉,断了三根肋骨,这是眼前看得见的外伤,看起来很惨,好起来应该不会太慢,三无斋的秘制伤药加上万化定基非同一般的自我恢复能力,最多十天就能恢复如初。

长处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梳理气机,顿时傻眼了,体内的真气不见了,万化定基积累了那么许久的真气连一丝都没有了,常人称之为丹田的关元穴空空如也,除此之外的三十五道要穴同样一贫如洗,此刻比他刚洗过的脸都干净。

浑身的冷汗开始往外冒了,秦塞做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仔细思量,当时老者佯攻玄空,自己情急之下跃起甩出黑强而空门大开,被那条当做鞭子使的黑蛇抽中,当时就将自己的气机震散了,怎么直到现在都难以凝聚?这不对呀!从头到脚又检查了一遍,还是连一丝真气都没有冒头,身上几处外伤或许是因为那颗味道尤其怪异的药丸,倒不如何疼痛,秦塞长出了一口气,索性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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