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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公主卷王驸马日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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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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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杉独自睡了一夜,越发觉得昨晚上的提议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逼婚厉南棠,毁了他的前程,是“自己”

的原罪。

两个人相处总有些别别扭扭的,近也不是,远也不是,彼此都有心结。

如今便如拨开迷雾,清晰多了,自己只需要把他当做合作者,或者聘用的职业经理人看待就行。

她想写个合同——这里叫做文书契约,只是别的事情可以找文书相公写,这件事这么隐私,肯定不好找外人写。厉南棠永远早晨看不见人,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正在睡觉呢。

符杉再次晚上等着他。

只是今晚上没有等到。驸马叫人传话来,说他居住在洛阳的寡母生病了,他暂且去洛阳探病,四五天后才能回来。

洛阳西郊,太平观。

清癯的道姑,穿着玄色道士服。面容和青年男子有三分相似,只是骨架小,身形瘦弱,比儿子矮了整整一头。

素心道姑高灵音脖颈修长,气质优雅,虽然带着些许病容,精神头倒是很好。

厉南棠笔直站在斑驳的竹篱笆前,双手垂在身侧。看着母亲在前面悠然地浇花,直立起身子的时候,纤细的腰背挺直,一双细肩,似乎天地毁灭,也永远不会塌陷。

“去侯府见过你舅舅了吗?”

她说的是厉南棠的舅舅,安国侯高本立。厉南棠已故生父是个寒微书生,母族却算的上显赫。

“儿子听说母亲生病了,先来的母亲这里。等明天我再去城里看望舅舅。”

“其实我只是偶感风寒,并不碍事。本不需要你从长安回来这一趟。你舅舅派人给你说我病了?”

“是的,母亲。”

“那或许是看你有出息了,你舅舅想找你商量什么正事。”

厉南棠微微皱了下眉毛,随即面无表情,继续应是。

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就算亲舅舅家里也如是。

厉南棠生父是岭南人,父亲虽然才高,却身体弱,一生没有功名,年仅三十就去世了。小时候,他随着母亲在南方过了几年清苦日子。父亲死后,随母亲回到洛阳,寄居在舅舅家。

舅舅见他从小聪慧过人,过目不忘,对他寄予厚望。

结果一朝成为状元,没想到被点了个养女公主的闲散驸马,那边知道他前程到了尽头,对家族没什么帮助,也就淡了。

他跟褚相爷对峙的时候,舅舅等人还碍于褚相爷的关系面子,写书信斥责,叫他消停些不要给家族惹祸。

可如今,斗倒了褚相爷,他又崭露锋芒,渐渐成了帝后身边的红人,舅舅这种不在权利中心的边缘侯府,自然要重新估量他的价值,改善和他的淡薄关系了。

早在预料之中,也应付的了。只是,亲人没什么亲情,冷冰冰的只剩下利益,也挺无味。

“母亲毕竟病体,如今风凉了,且歇一歇,回屋休息吧。您的药也该熬好了。”

厉南棠上前几步,接过母亲手里的竹木喷壶,利落收拾好一切器械,让母亲扶着自己的手臂,恭请她回屋休息。

一进屋子,四四方方,简单素净。

除了床铺,桌椅,蒲团,墙上挂的求仙问道图,下面几案上的素色花瓶,小鼎,香炉,拂尘,纸笔砚台等物,并无其他东西。

所有物品虽然半旧不新,却都擦拭的一尘不染。

小泥炉子上,乌黑的药罐烧的咕噜噜作响。

满室苦涩的药香,夹杂着小鼎上燃的线香,稍微有些呛鼻。

厉南棠不由得想起十岁以前,父亲常常生病卧床,家里经常都是弥漫这个味道。

他压制住心里的怅惘,打开窗户,散散味道。用厚厚的干净布帕子捂住药罐把手,把乌黑的药汁倒进蓝边大瓷盏里,放在几案上,等着药汁晾温。

“南棠,你如今重新得到那两位的启用,你觉得他们态度如何,日后真的会重用你吗?”

素心道姑掩上门,走到儿子跟前,仰头看着儿子,眸光坚定、偏执而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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