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匹夫之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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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远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继续和同事推杯换盏,没一会便挺不住了,趴桌子睡起觉来。
等方长远被叫醒,是在王开的车上。王开把他送到了他家小区门口。
头重脚轻的方长远拒绝了王开要把他送进家门的要求,执意目送王开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对方长远来说,贾一清的态度,无异于对一个重病不起的人说“你要站起来!否则你就是无能!我看不起你!”
。
方长远一直十分尊重贾一清,不只是因为只有跟他才能倾吐心里话,更是因为贾一清本身的格局,和一直以来对他的耐心,贾一清曾不止一次说过,“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很不容易!”
试问有几个年轻的打工人能拒绝这么体贴的领导和长辈呢?
然而今天看来,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方长远喃喃着,“贾总,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失去了最后一个希望。。。。。。”
晚上十点的马路,虽然有路灯,也不甚明亮,不过方长远小区门口的这条路,地处略偏,所以这个时间,总是会有零星的车把这条路当成高。
方长远在路边笔直的站着,他努力调整自己的身形不被酒精压垮。
一辆亮着远光灯的suV呼啸而来,方长远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身体像被弹射器射出去一样,射向了suV。
suV的司机也是酒后驾车,神经迟钝避闪不及。多少年了,每次喝完酒他都是这么开,他从来没想到会被另一个酒鬼坑的这么惨。
那一瞬间,方长远似看到了形状很不规则的彩虹,充斥了整个世界,还变幻了无数种颜色,除了像过山车一样的感觉,竟然几乎没有疼痛。
醉了真好。这是他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感想。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方长远是匹夫吗?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的抑郁怎么可能没有缘由,因为他很长时间都想主动去世,只是他怕疼,他胆小。
他还怕,自己成长了二十六年所积累的知识、经验和思想,甚至是酒场上的技能,随着去世烟消云散,他并不怕辜负谁,他只是怕辜负自己,他还有很多理想,如果就这样走了,岂止是可惜!
这就是酒的好处,它不给你机会想那么多,而是抓住你最想要的一个,然后让你带着冲动去实现它。
然而方长远似乎果然命不该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有了一丝意识,但也仅是意识,眼睛都睁不开。他奋力地动了动,除了能感受到头痛欲裂,和嘴里略腥的黏黏糊糊的液体,再无其他。
方长远想,准是大出血流到了嘴里,但好在大难不死。。。。。。
可真的好吗?如果是变成植物人?如果是终身残废?又要拖累父母了,不,不是拖累,这是他们应得的,他们必须照顾我,如果我不死,我必定要心安理得地享受,享受别人的痛苦,享受复仇!哼,想逼我死?我不死了!我必须要活着,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活着!
方长远在一瞬间胡乱的想了一通,又被虚弱的身体机能剥夺了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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