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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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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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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沒有用朕,但這也無法引起賀元的注意,她哭得太狠,又開始朝外乾嘔。

「那日是你陪我的,我總得也會陪你啊表姐。」阮七拍著賀元的背,嘴角浮起古怪的笑意。

賀元一句也聽不清,她乾嘔不出什麼,又從阮七懷裡爬向明華,死死抱著明華,悽慘的叫喚:「娘,您醒一醒,您不醒我可怎麼辦。」

阮七在後伸手圈住賀元的腰,對著耳邊輕吹口氣:「有我呢表姐,你以後啊就只有我了,你可得對我好些,我才會對你好啊。」

他這話說得頗有幾番諷刺意思,賀元卻給不了任何回應,她渾身一軟朝身後的阮七倒去,哭了太久竟厥了去。

賀元被阮七攔腰抱起下了榻。他未往外走,將他的姑母好好看了幾遍,對於這個助過他的姑母他心中是有那麼一點情誼的。

但這點點情誼,自然抵不過此時他對著明華道:「姑母您放心,我以後定會好好對表姐。」那兩個「好」字被他念得格外重。

·

失去主人的長公主府並未亂成一團,徐嬤嬤哭過幾場後強忍著悲痛處理起明華的後事,以致王良接到消息從官署趕去時,拜見這位岳母已是在了靈堂。

王良對著棺材跪下幾個大禮,他的面容流露出幾絲悲傷,心中卻覺得諷刺,這位被贊若為男兒定強於上聖的長公主竟然去的如此不光彩。

徐嬤嬤站在一旁擦著眼淚說:「郡主哭暈了過去,還沒醒來。」

王良又是一個半禮,說一切就麻煩徐嬤嬤了,徐嬤嬤當然避之不受。

誰能想到,風光了三朝的長公主府竟然淪落到無嗣可承。唯一的主子賀元又是個扶不起的,長公主的身後事竟靠一個嬤嬤全權打理。

等王良到了秀水苑,張嬤嬤與幾個大丫鬟正滿臉難過的守在榻邊,見王良來,紛紛散開行禮,為他讓出位置。

榻里的賀元雖早被丫鬟們清理乾淨,可眼角仍然不斷滲出眼淚,滿頭大汗,她的手還緊緊抓著胸口,就算不省人事也痛苦非常。

王良看得出,這些日子賀元瘦了不少,也憔悴許多。往日她是嬌美艷媚的尤物,如今多了好幾分楚楚可憐。他心下憐惜,又讓丫鬟重打了水來。

見水送上前,王良將濕帕擰乾,俯身為賀元擦拭,突然面色大變,賀元脖頸那處紅痕就這麼被他一眼瞧見。

他的手頓時僵住了,他自然清清楚楚明白這痕跡是什麼。

「郡主可是進了宮。」紅痕被濕帕按住,王良向屋內幾個丫鬟發問道。

他面上漫不經心,仿佛只是順嘴一提。

丫鬟們點了點頭,張嬤嬤在旁哽咽:「郡主原是去看淑妃,誰知突然被聖上召見,也不知為了何事。哪曉得竟傳來噩耗,聖上忙送郡主回了長公主府。」

她抹著淚又道:「長公主溘然辭世,郡主悲慟難以哭暈了去,多虧聖上照顧郡主。」

聽此言論,幾個丫鬟眼圈一紅,只覺賀元悲慘。王良卻面色如常,又不動聲色將張嬤嬤打量一番,見張嬤嬤只顧抹淚,他才收回繼續往那小塊紅痕來回擦了幾遍。

這時,賀元終於醒來,她哭得太狠,只覺頭暈目眩,模模糊糊看見了榻邊的王良,像是終於有了主心骨。

她迫不及待伸手一抓王良的袖子,仿佛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賀元對著王良哇哇大哭:「相公,我娘她,我娘她。」她的嗓子早已破損不堪,哭得難聽,周圍丫鬟卻不禁又掉了淚。

賀元對王良從來都是直呼其名,這還是她頭一次叫出了相公。

王良聽此面色浮出幾絲心疼。

「我沒有娘了。」賀元紅腫著眼,滿臉都是絕望。

而王良並未如往常般抱她入懷,只是輕輕撫拍她的手,安慰:「元元,你還有我。」

賀元聽此幾分失神,她抓住王良的手,哀聲重複:「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王良將手與賀元十指相纏,他似乎起誓般說:「元元,你別怕,以後我定會對你更好。」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忍不住將後面又修改了下?

第14章14、鬧靈堂

定好停靈的日子後,金都算得上牌面的人物都擠來弔唁明華。

長公主府門前霍然又車馬如龍,仿佛回到明華生前招朋引伴的日子。這些人見府外白燈籠高懸,僕從各個神情麻木孝衣著身,都不禁咂嘴幾番感慨。

外堂,徐嬤嬤與大管家迎客往來。

因是公主去世,來的俱是各家命婦。有世家妻見此深覺受辱,朝正方一拜拂袖離去。

卻也沒法,賀元守在靈前動也不動怎肯迎客理事。之前有王良撐場面,可偏偏官署突有急事叫了去。皇室幾個公主也早早閉門宣稱有事,分支們在封地趕來也來不及,總不能讓當今在此陪客。

只得如今這般不倫不類。

「皇室竟這般冷清了。」幾個年齡長於明華的命婦邊朝靈堂走去邊壓低了嗓道。

阮氏一脈子嗣不豐,從前幾任就有了跡象。本想上聖與長公主這對龍鳳胎能改變皇家血脈,誰料一個少子一個無子,竟雙雙逝於盛年。

命婦們不禁想到如今皇上膝下仍無子嗣,紛紛面色古怪。

「聖上年輕呢!再說可是守足了一年孝,怎會,怎會如那郡主一般。」有命婦眉頭緊鎖,將眾人的心思掀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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