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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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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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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禁之当初在朝廷里呆了这么些年,他不是傻子,凡事看得出端倪。

孟凛盯着王禁之的动作看了会儿,露了个和缓的笑意,“师父刻意躲着朝廷,徒儿不是瞎子,如今岭中来了巡抚,自然不当暴露师父的所在。”

王禁之攥紧了手放下,他沉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孟凛面色从容,“师父当初离开朝廷,隐姓埋名,连林师兄也不知您的所在,本来厌倦朝廷辞官故里当是平常,徒儿不明其中因果,不应该妄加揣测,却是在白烬入朝之后,又见师父不见了踪迹,其躲避之意,当算明显了。”

“孟凛。”

王禁之沉思了片刻,眼神带了点阴郁,“你不怕我不把药单给你?”

孟凛起身去给王禁之杯里添了点茶,他答非所问道:“师父可曾听过……白延章这个人。”

王禁之连带着白烬都有些手间一颤,一直不说话的白烬缓缓推了杯子,仿佛示意孟凛给他也倒上一杯。

滚滚沸水在杯中倾倒,孟凛给白烬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王禁之没有回话,听孟凛茶壶落桌的声音,觉得心间仿佛有些紧。

“十多年了,师父,往事一去不返,唯有世间人还在。”

孟凛轻飘飘地落了座,“师父从前关心朝廷动向,却是不知我在朝中已然身陨的消息,既是不关心了,就以为师父已经放下就此隐居,不想心中还是有所顾忌,我全凭猜测,不想不知道真相而随意冤枉了好人,师父不愿说,那就听我来猜。”

“当年白将军一家身死,师父可知道……”

孟凛缓声道:“他们是受了冤屈。”

王禁之再不碰孟凛倒的茶,他仿佛呆坐,不带一点情绪,“陈年往事,我都不记得了。”

“那就不说白将军。”

孟凛耐着性子道:“说说师父你自己,当年师父医术在太医院一骑绝尘,不论是今上还是先帝,都时常召见您去侍候,师父在朝廷已久,恩宠荣华数不胜数,却是一朝避之不及,师父从前逼我还药钱的时候也并非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却不得不离开,既不为财,徒儿斗胆一猜,乃是为了保命。”

“所以师父……”

孟凛看着王禁之的脸色变化,“有什么不得不走的理由,逼得你一定要隐姓埋名呢?难道是……”

孟凛笑意收进一字一句里:“知道了些什么宫中人不可外传的秘密。”

此前孟凛向赵永€€求证,白家与宁家皆是知道了齐恂的把柄才招致杀身之祸,而算着当年王禁之离开朝廷的时间,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对朝堂避之不及惹人猜疑,孟凛竟是将其联想到了一起,哪怕是猜测呢?

王禁之年纪已经大了,他往上摸了一把花白的头,离京十几年,曾经一手带大的弟子也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太医,面前治病的儿郎也不像当初花言巧语的少年,他叹声道:“我知道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往事挥之如炬,我不想再多加提及。”

孟凛沉默了些许,又道:“师父,我可是去查过你从前出诊的名册……”

“孟凛。”

王禁之稍微厉声打断了他,“你莫要诓我了,从前的名册早就毁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禁之说完了又偏头回想了会儿,他从怀里掏出那方才写的药方递了出去,“这药方你拿着,你也别为难我了。”

孟凛还想开口,却对上了白烬的表情,他竟是对孟凛细微地摇了摇头,孟凛将那药方收了,“也罢,多谢师父诊治。”

他与白烬对视着起身,“师父难以放下心结我自然不应当强求,但这些日子,就还麻烦师父在江家多待些时日,江家绝不亏待,连带往日欠的用药银钱,也自当一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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