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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沉思的当儿,清宴从外面回转,亲切有礼地说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等大夫给王爷看诊完就着人端上来。他要表达的意思很含蓄也很委婉,说白了就是癞痢头有能力治好慕容璟和的话,那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如果不能,那就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瘌痢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手摸进穿的皮裘下,摸出烟杆,拒绝了清宴让人上烟丝点火的举动,就这样干抽起来。
慕容璟和回过神,看到他这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厌烦。
&1dquo;清宴,好生款待&he11ip;&he11ip;大夫贵姓?”他开口,这才现他们连瘌痢头姓什名谁都不知道,忙抱歉地问。
瘌痢头大咧咧地摆了摆手,不在意地道:&1dquo;乡亲们都喊俺老瘌痢头,名字早八百年就忘记了。”
慕容璟和窒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喊出瘌痢头郎中这几个字,只是道:&1dquo;清宴,给大夫安排一个住处,别怠慢了。”
就在清宴引着瘌痢头要出去的时候,他突然问:&1dquo;大夫,她&he11ip;&he11ip;你为何会跟她在一起?”她若要去寻访大夫,又为何要瞒着他?所以,她会跟这位大夫在一起,或许只是巧合。也或许只是为了她自己&he11ip;&he11ip;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瘌痢头回头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各种猜想,&1dquo;找俺还能干嘛,不就是去给人看病嘛,总不会看上俺老瘌痢了。”
慕容璟和没有再说话,清宴见状,不敢打扰,忙引了瘌痢头下去。等安顿好一切,再回转,见慕容璟和坐在榻沿,赤着双脚踩在地毯上,似乎想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明明天寒地冻,他却是大汗淋漓。
&1dquo;王爷?”清宴知他脾气,也不阻拦,只是走近了些,以防他摔跌在地。
&1dquo;把找到神医的消息传出去。”慕容璟和没有看他,淡淡道。
&1dquo;是。”
&1dquo;给她换一个地方,让人好好伺候着,只要不逃走,她欢喜怎样就怎样。”
&1dquo;是。”清宴应了,微顿,有些迟疑地问:&1dquo;爷,可要让眉林姑娘住到后院?”
荆北的王府只是几个粗糙的大院组合起来,无论是规模大小还是华丽程度都远远无法与京城的相比。慕容璟和住的是中院,两翼侧院安置宾客以及地位比较高的侍仆,后院则是内眷所住之处。清宴这样问,其实有试探的意思,想弄清楚情况再决定要如何做,那样才不容易出岔子。
慕容璟和放弃下地的打算,平稳了气息,做出要侧身躺下的意思。清宴忙上前为他调整好靠枕,直待他满意了才垂手后退一步。
&1dquo;去侧院。”他闭着眼,缓缓道。&1dquo;朝廷定然会派落梅过来,尽量别让她俩撞上了。”以牧野落梅那性子,若再看到眉林,非要想方设法杀了她不可。
&1dquo;是奴才考虑不周。”清宴连忙陪笑道,手心不由捏了一把汗,幸好没自作主张。看来,王爷的心终究还是在牧野姑娘身上。否则,以他之能,想保谁不能,又何须让人避着让着。
&1dquo;还有,你从现在开始准备一场简单的婚礼需要的一切。”慕容璟和摇动,无责怪之意,但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清宴着实大吃了一惊。
&1dquo;本王已经等了十年,不想再继续等下去。”
慕容璟和决然道,脸上没有任何即将面临完纳心愿的激动和忐忑,只是说不尽的疲惫。
第十五章(1)
被从牢中放出来,又好吃好穿地侍候着,眉林左想右想都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最终只能把原因归到瘌痢头郎中的身上。兴许是他好心给自己说了几句话,又或者还想着让她给他养玉呢。
最开始的两天,她曾试探着往城外走去,结果被客气地请了回来。自那以后,她便不再出门,连瘌痢头郎中也没去见。
荆北多雪,梅花遍地,连她住的窗外也有几枝。但她并不喜欢,每日将窗户关得死死的,连气也不透。
如果说在被抓来的途中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话,那么在解药送到手中那一刻,她便全然清楚了。她之于他,就是一个暗厂出来的死士,或许在他看来,她就不该拥有自己的意志和情感,那样无论用起来还是想要舍弃,都很简单。偏偏她有七情六欲,还想着背离组织,所以才会落得现今的下场。
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索性杀了她。那样不是省事多了?
她想不通此事,但也不想继续一厢情愿下去,便也不再胡思乱想。她嗓子已经完全哑了,不能说话,索性不和人交流,只是要了围棋和棋谱,整日坐在炭炉边一边烤白薯一边自己琢磨。
她其实并不通棋弈之道,只是听说过&1dquo;有害诈争伪之道”皆在三尺之局之上,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学学,看能不能让自己变得聪明一点。至于瘌痢头所说活不了多久的话,在毒的疼痛被解药遏制之后,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大抵是经受过一段时间彻骨的疼痛以及无望之后,才体味到能够毫无痛苦地活着的美好。她此时秉持的是得过且过的想法,毕竟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那就是自找难受。而且,不得不说,对于瘌痢头郎中她还是心存侥幸的。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禀报给慕容璟和。因此在后来两人花前月下的时候,便免不了听他报怨几句,说她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云云,连想他一下又或者去看他一眼也没有。她知道他那纯粹是胡乱找一个由头撒娇,并不是真心想要让她去记起那些说不上美好的过往,因此也并没趁机跟他算旧帐。
说完全没想他,那绝对是欺骗自己。偶尔琢磨着下棋方法时,她也会走神,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情景,针锋相对也罢,相互依恋也罢,便是最美好的时候也如同锋利的针芒一样扎得她揪着心口透不过气。只是她并不会纵容自己沉浸在那种境地当中,转眼又收回了神,然后剥去烤好的白薯皮,专心享受那甜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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