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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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道:“我不在家,倒是辛苦你了。可你毕竟是有家的人,爹娘这边,我会想法子常照应。”
说着,竟也要哭。
谢氏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拍手:“好了好了,哭啥。我跟杏儿说了,愿意呢,就每天过来陪我说说话。海棠你呢,在王府好好呆着,别乱跑。”
二人终于破涕为笑,拉着手一起跑到院子里看兔子去了。
兔子还是以前海棠养的,现在由谢氏照顾着,好像又胖了不少。二人说说笑笑,时间倒也是不知不觉。
日头西斜的时候,秦琰终于从崔国桢的书房出来了。
小保向海棠招手:“崔夫人,回程了。”
金色的夕阳照在秦琰的白色锦袍上,金色团龙格外耀眼。
杏儿看呆了:“那就是穆王殿下吗?怎么能这么好看啊!”
穆王有心事
回去的时候,海棠明显比来的时候沉默。秦琰几次跟她说话,她回应得都心不在焉。
“怎么了,不难过了?我还想着给你治病呢。”
海棠忍俊不禁:“殿下这是要改行当郎中了么?”
秦琰却顿时一呆。海棠一笑,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可他真的没见过她。
崔家搬来京城不过两个月,崔海棠根本还没机会见他,她就进了王府。他们不可能会过面。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来自何处?
秦琰认真的样子,教海棠看在眼里,想起了刚刚杏儿说的话。
他真好看。
是的。穆王那么好看,海棠上辈子是故意不看的呢。毕竟,爱上他并不难,可忘掉他,会很难。
怕她再次难受,秦琰找着话题,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心中却想着午后的书房里,自己与崔国桢的详谈。
如果说之前只是闻名,那么今日二人坦诚的长谈,令他对崔国桢愈加刮目相看。他对人事的洞悉,他对自我的豁达,都让秦琰佩服。更重要的是,他从这场谈话中找到了方向。那一场残酷的灾难,不能就此湮没在历史中,那将是大良朝难以洗刷的耻辱。
正如海棠偷偷地看秦琰一样,秦琰也偷偷地看海棠,在她说话的时候、在她走神的时候、在她打盹的时候……
有些奇异的感觉萌现,像心内有落空的琴弦,拨不到,却又颤抖不已。秦琰有些不自在。那种每一个动作都必须在鼓舞和按捺之间做出选择的纠结心境,叫他不自在。
回了王府,秦琰刻意地保持着与海棠的疏远,他有些害怕自己的内心,又明知对方不可能深入。
海棠并不清楚穆王的心事。她只知道,马车里的柔情好像被留在了那一天、被丢在了崔家,忘记带回王府了。
穆王变得很忙。不是在朝廷办事,就是在正殿忙碌。王府的访客也比以前更多了,闲散的姿态似乎在开春后严峻的形势下被生生地收敛。
朝廷出了件大事,这件事儿连整日待在后宅的女人们都知道了。
徽省的这个冬天,在天空下是一种样子,在折子里又是另一种样子。年后的某一天,在京城府衙门口,跪了一老一少,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京城府衙,这种事见多了,衙差们照例上前拿人。
说来也巧,禁军左领聂长风路过,见老少喊冤之声痛楚,出手相助。又有杨御史闻讯介入,力排众议,将二人接入御史衙门。
数日后,这一老一少跪到了大良朝的天子脚下。一桩惊天惨剧,震动朝野。
连续一个月的雪灾,上万人饥寒而亡,数万人流离失所。如此重大的灾情,难道站在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敢说自己没有丝毫耳闻?
只是那一刻,无人敢说自己知晓。不知情最多是失察,知情不报问题就大了。
龙颜震怒,庆王当朝下跪。
为何?因为徽省都是他的人啊。
庆王的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从徽省到京城,一路关卡重重,数万难民尽数被困在徽省境内,少数越过省界进入邻省的,也都被严格管制,这一老一少如此扎眼,究竟是如何逃过一路上那么多守城士兵的眼睛,来到京府衙门?
就算来到京府衙门,自己也能搞得定。只要被衙差拿下,他们就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个世上消失。可为何那么凑巧,被聂长风经过看到?
杨御史向来孤傲,绝对不是太子的人。他是如何知晓此事?
从一老一少被聂长风带走起,他就有不详的预感,调动各种力量想按下此事,可隐隐中阻力重重,最后竟让这二人在满朝文武面前胡言乱语,而自己事先一无所知。
这一切绝不是巧合,庆王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这力量十分强大,又十分陌生。
上次太子自己作死,可惜,只是个行为不端,禁足了一段时间,最近又松动了。没能彻底打倒他,庆王也表示十分遗憾。现在,太子死而不僵,朝中又出现新的力量,让庆王感觉到寝食难安。
是穆王吗?不太像。他婉拒了议政一职,摆出闲云野鹤的态度,虽然未必出自真心,但议政会都不入,对朝廷的把握先自输了好大一个阵仗,无疑是自断后路。如果有夺嫡的心,无论如何不会出此下策。
那么,就得再往下看了。排行第四的睿郡王、排行第五的简郡王,此二人都是十六岁。看起来虽是羽翼未丰,但不可忽视的是,睿郡王的外公便是内阁王丞相,而简郡王的外公则是异姓王中势力最大的长沙王。若他们有意夺嫡,从现在起,的确是要积蓄力量了。
就在庆王忐忑不安的时候,穆王却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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