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02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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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献，鸣风，动手罢。”

6夫人连连点头，平日里温柔沉静的面庞如今只有满目哀伤。

  6献和池姜此前只见过一次的鸣风很快便沉默地上前将6明楼从浴桶里扶了起来，这一起便让池姜看见了锁着6明楼两只手腕的铁链。

  陌生男子拿着一卷银针上前，在6明楼的肩上按了按，皱眉道：“把脚也锁上。待我施针，你二人来帮忙按着点，千万不要让他乱动。”

  大抵仍是不满，男子在6献给6明楼双脚上锁时忍不住骂道：“宋国公真是好大的威风，一身杀敌的本领可尽是用在自己儿子身上了！”

  口中虽在骂，手上施针的动作却不见迟缓，等6献和鸣风都站定男子便迅取了针刺入6明楼后背几处大穴。

  几乎在男子落针的瞬间，昏迷的6明楼便睁开了眼。

  池姜一惊，匆匆往旁边避开些许。

  屋子里很快响起锁链拖动的声响，紧跟着便是6明楼低哑的喘息声，不是在逗着她时的喑哑靡靡，而是像在承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无处泄，便都浸在了这一声又一声似呼唤又似祈求的喘息里。

  仅仅是听着，便压抑得难受。

  “按住了，千万不要让他挣脱！”

  随着男子这一厉声命令，屋子里的动静又混乱了些。

  石嬷嬷已是满面泪痕。到了这会儿，池姜方明白为何6明珠不愿回府，不愿看见这样的6明楼，可她不能不看。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6明楼是她的夫君，她就没有逃避的借口。

  “夫人。”

石嬷嬷看着她摇摇头。

  池姜安抚地笑了笑，坚定地往旁边迈了一步。

  6夫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6明楼身前，正竭尽全力地将他抱进怀里。

  “3郎不要怕，有娘在，娘会一直守着3郎的。”

  双目赤红的6明楼一把推开她，双手似想抱着脑袋，却又因按着他双肩的6献和鸣风而不得做，于是便直接以头抢地，一下又一下，直到6夫人再次膝行到他面前。

  “3郎不怕，我们3郎回家了，娘和奶奶已经把3郎找回家了。”

  “娘会一直守着我们3郎的，以后3郎去哪儿，娘就在哪儿。”

  “我们3郎那么勇敢，一定不怕的是不是？3郎不是还说，以后要带着娘和奶奶再去北疆看看的吗？”

  “……娘给3郎唱小曲好不好？我们3郎以前可爱听了。”

  6夫人重新把他抱进怀里，轻柔的嗓音唱出的却不是池姜所知的任何一词曲，而是草原荒漠，苍鹰峭壁。大气雄浑的内容以这样绵柔的嗓音轻唱而出，苍凉中又别有一番意味。

  一曲罢，6明楼终于不再挣扎，抵着6夫人轻轻道：“娘，我好疼啊……”

  “有娘在，3郎再忍忍好不好？娘给3郎再唱一遍。”

  池姜转身离开，安排了家仆去寻6明珠后便直接找去了回春堂。

  回春堂似乎已经歇业，铺子里只余一豆灯火，杜大夫正孤身一人坐在药柜前轻轻碾着药。

  “杜大夫，今日前来不是以越侯女儿的身份，而是以3哥妻子的身份。我夫君他究竟如何，您是不是该和我仔细说说了？”

  杜大夫端详她许久，终是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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