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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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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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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尧臣听罢,脸色一变,注意力一下就从书本上被拉了回来,侧身,撑起半个身子,震惊半晌,随后低低骂道:“畜生……”

辰安接着道:“贺誉是京兆尹贺名的胞弟,名下有四个庄子,二十年前花钱捐了个员外,平常住在曹庄别苑。那贺誉是个谨慎小心的,有部分少年少女,都是通过其父母或其他亲眷允许,才带去府上,贺誉会给予对方家人物质方面的补偿。”

“还有父母?”

谢尧臣眸色狠厉。

辰安低低眉,轻叹一声,方才道:“好几家,都是父母或聋或哑,不知孩子在贺府发生什么,只当员外待他们家好,还感恩戴德。”

“砰”

一声脆响,本在谢尧臣书前的那碟松子,被他狠狠打飞出去,碟子重砸在对面桌角上,应声而碎,满盘的松子散落一地。

谢尧臣起身在罗汉床上坐下,双手平撑着膝盖,胸膛大幅的起伏着,牙根紧咬,连带着下颌至脖颈处青筋,清晰可见。

辰安眉心亦是紧锁,接着对谢尧臣道:“您那连襟,就是宋瑶月的夫君顾希文,生于曹庄,父母早亡,叔婶照料,曾有多年,常出入贺府。想来这便是王妃查贺府的缘故。”

谢尧臣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辰安,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顾希文,前世那般能耐,《治国论》深入浅出,波澜老成,涵盖治国、择官、任贤、贡赋、安边、刑赦……被父皇誉为大魏传世之作。他也曾看过,令他受益良多。

可没想到,他竟是从这样的遭遇中搏击至前世的位置。

可宋寻月为什么要查?是不是因为厌恶宋瑶月,想借此事羞辱妹妹和妹夫?

谢尧臣暂且没功夫想宋寻月,眼下贺府的事更要紧,既然被他知道,就不能坐视不理。

谢尧臣起身,眸色如锋,对辰安道:“这件事得管!去查,把贺府翻个底朝天,这样一个人,本王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其他罪状,必是要送他进大狱!”

辰安闻言,眉宇间担忧尽显,单膝落地,跪在了谢尧臣面前,劝道:“王爷,臣今日得到这个消息,便料到您会管。贺誉没什么,可京兆尹贺名是二皇子端顺亲王的人!您这些年,收锋芒,养韬晦,好不容易叫太子和端顺王不再视您为威胁。他们对琰郡王府警惕从未放下,您若动贺誉,但凡被太子或者端顺王查出半点端倪,以为您是要动京兆尹,那您这么些年经营的一切,可就付诸东流了。”

当年仪妃娘娘生下皇子后不久,仪妃母家邹氏,便因救灾不利而被下狱。邹大人斩首,其余家眷返回原籍,至今再无启用。

便是王爷自己,在长大封王出宫前,在宫里就有四回险些命丧黄泉,好在他们王爷命大,四回都有惊无险。

可他们能次次防住吗?

他们王爷没有得宠的生母,亦没有背后扶持的母家,但凡轻举妄动,不知何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谢尧臣闻言,本炯炯的双眸里,流过一丝疲惫,复又坐回罗汉床边,双肘撑着膝盖,垂下头去。

他空有一颗怜悯众生的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他并非不想做一个上进优秀的皇子。可一个母妃不受宠,从出生就不得父皇重视,母族又没有权势的皇子,上进,便意味着成为他人的威胁,就意味着自寻死路。

从十二岁那年,他就明白了这一点。

辰安说的道理他都懂,这也是他这些年的做法,在太子和端顺王眼里失去威胁,变成纨绔。在府里安排类似寄春那样单纯老实的主事,什么也不叮嘱,让他的王府看起来四处透风,任何事都摆那些人眼皮底下,叫他们放心。

唯有如此,他和母妃,反倒能得一线生机,将这一生平安富贵的过完。

谢尧臣沉默了许久,许久后,他终是抬眼,眼底依旧是先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件事到了他眼前头,他就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午夜梦回时,他会始终想着已经知道的一切,不得心安。

既然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法子,那就用些见不得光的办法。

念及此,谢尧臣看向辰安,吐出三个字:“笑仙散。”

辰安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笑开,对谢尧臣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谢尧臣冲他笑笑,而后道:“王妃的动向继续盯着,去打听一下贺誉平日都做些什么,好找个下药的机会。”

辰安应下,转身离开。

而宋寻月这边,第二日一早,便收到钟年送来的消息,说是贺府的事情已经查到。

宋寻月正好刚吃过早饭,便带着星儿和寄春一同出门。

来到街上,宋寻月命马夫,将马车找了个人少的巷子停下,便让星儿便去找钟年。不多时,星儿带着钟年一起回来。

宋寻月叫星儿和寄春屏退随行的马夫和护卫,单独同钟年说话。

钟年站在车外,将这几日查到关于贺府的一切,尽皆告知宋寻月。

全部听完后,宋寻月倒吸一口冷气,委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诧异问道:“那贺员外,不是个男的吗?为什么要少女,还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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