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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座庄,大门门楣上提字:沤园。
欧元?
即使面对未知的命运,林悦还是狠狠地无语了一把。
福伯将他们带进去,由于林悦不准备放下水绝流,因此他们被带到同一间屋内。
然后有人去请唐大夫过来为少爷‘诊治’。
林悦将水绝流放到软榻上,环顾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摆设,只想到一个词形容——金碧辉煌。这里跟电视里演的宫廷建筑有得拼,华丽的织缎饰布,金丝绣面的帐子,银线串水晶的垂帘。那个花瓶看起来十分高档,这个玉雕蟾蜍特别华贵,那边玉如意有婴儿手臂那么粗,连挂着字画都狂草得特别有艺术气质,似乎价值不菲。
但林悦认为这些东西独个摆放倒好,凑合在一起就纯粹为了刺伤眼睛。
听说这是钱无尽的房间,林悦再一次感慨钱无尽的品位,原来那身夸张的穿戴只是小巫……大巫在此。
不消一刻,传说中的唐大夫就来了。
只一眼,林悦还以为这是哪来的流氓。
这大夫没有束上传统的山羊胡子,而且为医的,面目却不显仁爱慈祥,年轻俊朗的脸上反倒有着更多闲散。身上冬衣穿得松垮垮,襟口大开,颈上挂一串佛珠,檀木珠子随着步伐不时眷顾男人完美的胸肌。他一手随意拎着药箱,另一手却把着烟杆子。烟杆子赤红色杆身,纯金铸的首尾,恰好与他腰下饰着那块仿袈裟的朱红色金线间格子围巾相衬。
林悦看得眼睛都发直了,这医生比较像屠夫……混黑的。
唐大夫吞云吐雾,瞧见林悦后,特别放荡不羁的那眉目添上几分兴味,眉梢剔高:“哦~少爷‘终于’回来了吗?”
福伯机警,不等林悦说话就状似关心先发制人,开口道:“唐大夫,少爷在外受了伤,请尽快诊断?”
唐大夫阖阖烟杆子,慢条丝理地收回袖中,走过来钳起林悦的下巴仔细地瞧。
林悦心脏怦怦乱跳,心想的都是如何蒙混过关,要怎样才能让这个流氓大夫承认他撞坏了脑袋呢?突然撒泼?装疯卖傻?
“少爷真不小心,怎么撞着脑袋了?”
“……”
“似乎颅内有积淤,滞了血气,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是吗?”
林悦心里大喊神奇,激动地连连点头。而水绝流则眯起眼睛,完全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也未曾多话。
福伯出乎意料地信任唐大夫,竟然立即就相信:“可怜的少爷,唐大夫,请务必让少爷康复。”
姓唐的大夫懒散地搔着头皮,打了个呵欠:“管家,这种病只两个法子,一是等,二是开颅放血。不过第二种办法,少爷可能会直接往生。”
“呃!就这样?”
老管家一脸担忧。
“这里有个方子,你每天煎给少爷喝,对他有帮助。”
话落,唐大夫随手捏张纸,挥笔写下一堆药材,递给福伯。
福伯再递给旁边人去处理,然后视线落在水绝流身上,接着便问林悦:“少爷,那鬼手……该如何处置。”
确认林悦身份以后,福伯的态度就变得更软更亲近。
无论如何,今天危机度过了,以后还朱翎罩着呢。林悦心里踏实,胸膛也挺起了,特别有气势地放话:“以后水绝流就是我的人,你们就将他当成另一位少爷,好生照料吧。”
话才落,福伯微愕,随即了然地颔首:“是的,少爷。”
唐大夫突然噗哧地笑了,林悦没反应过来,直至屁股上被踢了一记,瞧见水绝流咬牙切齿的脸,才开始反省。刚才那话,是不是太暧昧了呢?于是陪笑:“我是说,是亲人,呵……兄弟。”
眼见水绝流没有消气,林悦赶忙岔开话题,他指使唐大夫:“大夫,帮水兄瞧瞧,他病了,而且中毒。”
“他是比你严重多了。”
唐大夫打量水绝流,然后指使自家少爷:“扶到床上去,再晚一天,你就得求地下那人通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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