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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欣动了动嘴唇:“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愿意回过头和自己聊一聊前因后果……”
路婉打断韦欣,然后牵起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按着指关节:“好呀,那姑姑你愿意像对戚夕一样对我好吗?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生过好不好?以后我和小路辅佐你,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和她一样做你的传薪人……”
毫不意外的,韦欣瞬间抽走手,被她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井舜看路婉冷着脸起身,立刻上前把韦欣护在身后:“路小姐,戚夕并不是会长的传薪人,望知悉。”
路婉摇曳着步子缓缓逼近:“你问问大家,谁信呀?她对戚夕那么好,恨不得掏开心脏藏在心窝里,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副躯壳,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宁愿舍弃自身也要保护另一个人呢?这不是犯蠢吗。”
徐井舜伸平手掌,面无表情地用指尖抵住她渐渐靠近的肩骨:“路小姐,请你自重自爱。”
路婉无法近距离谈话,只能抱着胳膊远远地看着韦欣:“韦会长,如果拿你的命换戚夕的,你愿意吗?只要你说一个‘换’字,我立刻叫人放过戚夕。”
韦欣抬头看了她一眼。
路婉掩着唇笑了:“这不就对了,你果然还是更爱她一点,甚至过你自己。”
双方沉默片刻,路婉突然笑了起来:“三、二、一……谈判破裂,你猜猜你的宝贝戚夕现在怎么样了?”
她家宝贝戚夕现在正在晒太阳——人鱼不会溺水,戚夕在海里浮沉一夜,顺着激流来到了南余湾,这里天气不错,她整个鱼都被晒得暖意融融,鱼腹的少许鳞片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莹莹的光,远看流光溢彩,近看莹白剔透。
戚夕不是完全没有鳞片,中半部分及尾巴下缘是光滑如玉的,上半段尾巴会有少许鳞片遮挡,但那点儿鳞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些小玩意跟个装饰没什么区别,韧薄清透,甚至比女孩的美甲片都薄,点缀到鱼尾巴上,跟裹着短白色蕾丝花边裙一样。
而那颗子弹在这个花边裙上擦了个边,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戚夕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翻了个面,这才不用像死鱼一样飘在海面上了。
“南余湾……”
戚夕忍着疼痛抬头,这里的崖岸挺高,该从哪儿上岸?
正逢绝处,戚夕突然听到了些许人声,她随着声音游过去——那竟是一处别墅区。每个独栋别墅都隔着同等的距离,大同小异的建筑体各个都穷极工巧,远望过去有一种和谐又匠气的美感。
在望不到尽头的建筑群里,戚夕凭着直觉一眼相中了其中的某一栋——她感觉那栋风骚得很有个人特色,那种奇诡的个人特色莫名其妙地戳中了戚夕的审美点,她便化回双腿一瘸一拐地朝着那地方走去。
她需要找个手机给会长报声平安,同时也得给祈乔一个交代——但愿她不要一直逗留在暗海附近寻找自己,那地方待久了伤身体。
海风卷起祈乔的,一抹青丝很不乖地飘到了她鼻尖上,惹得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祈乔已经在此逗留很久了,她在看到暗海的那一刻就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后来又通过威逼利诱拷打了对方一顿,这才纡尊降贵地点点头放人走了。
伤假归来的小陈上前说:“司长,南余湾那边又在催您了,司鱼院不到位,会议无法进行。”
其实祈乔的心都随着暗海飘到了南余湾,恨不得原地瞬移到那边寻找戚夕的下落,但她不能,她只是含蓄地一点头,当着对面的喽啰们面目深沉地说:“怎么办,你们把我的未婚妻搞丢了,我可得和你们要个说法啊。”
留下当人质的喽啰们团团被绑在团地,听了这话立即抖成了筛糠。
祈乔满面忧愁地原地碰瓷:“小陈,通知下去,就说他们有人趁机伤害我的家属,我只好不去开会了,那边爱延期就延期,反正所有决定都得我们司鱼院点头通过,我们就把那一票否决权焊死在座位上,当个钉子户给他们看。”
第26章
东亚抑守组织的会堂是专人建造出来的,浮雕与束柱结合让整个会堂显得宏伟高旷且神圣,流动的线条增加审美意,凝重的墙身彰显端庄富丽,那铺面而来的艺术气息能让注重美学的人鱼们沉醉百年之久。
会堂里有人弓着腰快步走过通道,形影动作像极了古代卑躬屈膝的宦官。
会堂已经安静了下来,来的人都已入座,但会议依旧迟迟不见开始,大家都在瞩目着会议主。席,但会议主。席没等来通知,不敢擅自宣布开会,他视线望向一个位置,见对方摇了摇头。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黄老人,头不多,但梳的一丝不苟。老人的面部肌肤已经被年岁熬成了红茶色,就连眉毛甚至也是红褐色的,柔和下弯的一对眉毛像是狼毫的飞白……哪怕他成了枯木朽株,眼窝也已下陷,但里面依然保存着世界上最闪的光亮。
那眼睛像是一部泛黄的史书,当他注视着什么人时,那历经沧桑的视线能瞬间洞察人的内心,并通过寥寥几字将其概括收尾。
主持开会的那位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方才的传话人辗转几遭这才通知到了其他人。
“什么?司鱼院那位司长第一次开会就给撂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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