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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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吗？”

，“uet？”

，uet一直不回应，也不看她，就只是哭，于是milky把她揽进怀里，uet哭累了，就睡着了。

每天晚上1900，uet与milky已洗好澡，在卧室依偎着用投影看电影或番剧。一天，uet忽然面向milky，凑近她，“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嗯？”

，“我担心你喜欢充满刺激的生活。”

，“嗯？”

，uet趴在milky胸口上，瞳孔一直颤，好像思绪很混乱，“像韩剧里爱人患病，充满救赎感的爱，即使会令你感到痛苦，那种刺激。”

uet抬起手指向现在正播放的韩剧，“你是不是觉得对我的感情不深？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激烈？”

，uet表情忽然有点生无可恋，“也能激烈。”

，“嗯？”

，“比如我得癌症了，出车祸失忆了，或者三天两头就要跟你分开，作天作地，可能也能很激烈。可我想要稳定，彼此忠诚的简单生活。最好是每天只需要想吃什么，而不必刻意制造痛苦。”

uet定住呆了一下，“我们明天吃什么？”

，看向milky。

又过了十余天，大雪终于在一天夜里停了，夜猫子uet惊奇的发现了这一点。转天，气温回升到零下十度左右，雪在正午阳光的暴晒下融化了很小一部分，但下午日落后，气温又迅速降到零下二十余度，原本融化的雪水在路面上结了一层冰。凌晨，撒盐车连续作业，向路上撒着工业粗盐。uet晚上不睡觉，趴在窗台上看。感觉自己像一盘反复被解冻，却迟迟不被烹饪的鸡腿肉，从冰箱里拿出来，等化开了又送回冷藏室里。血液里，渐渐冻入细碎的冰碴。隔天，uet又睡到中午才醒，从床上坐起来，早就醒来的milky此时从外面走进来。沉默了一会，“milky，你好稳定，怎么做到的。”

，“嗯？”

，“就是你每天的状态都差不多的样子，”

uet抬头看看，“uet，你能预测自己的情绪波动吗？”

，uet想了想，“好像不能，我也预测不了我自己。可能波动之前一般会比平时更涣散，大概……。我挺羡慕你这一类特别稳定的人的，感觉像是天生的。”

，“为什么羡慕？”

，“不会浪费时间，也不会自我消耗，一直稳定清醒，我经常感觉自己活在梦里。”

，“uet，其实你即便是在稳定的时候也像在神游似的。”

，“神游的好处，是永远不会被任何猎人逮到。”

。

“你喜欢这个人吗？”

uet躲在milky怀里看她回复别人的信息，“哪个人？”

，“这个，”

uet指着正与milky对话的人的头像，milky叹气。过了一会，“那你喜欢这个人吗？”

，milky在翻动朋友圈时uet又问，“哪个人？”

，“这几个，”

uet指着刚刚划过去的别人分享的生活照片，milky又叹气。“那这个人呢？你喜欢这个人吗？”

，只要milky在看别人分享的信息，uet就会一直问她，一开始milky尝试好好回答，解释的多了，milky也很无奈，于是一直叹气。“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milky又叹了一口气。“你喜欢我吗？”

，milky叹气，“有多喜欢？”

，叹气，“我一直不觉得你非我不可。”

，“为什么？”

，uet忽然回头看着milky，“不知道，只是觉的。”

“但故事不能在悲伤的位置结束。”

uet忽然说，“什么？”

，“不能带着不甘，不愿，或是遗憾。那样日后回想起来，会一直难过。”

uet并未向milky解释。“如果只要你松开手，我就无法找到你，那我死之前想见你时怎么办？人都会死的。”

，“uet？”

，也许是怕她担心，也许是不愿使气氛滑向见不到阳光的一面，uet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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