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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妻来世可妻麻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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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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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茗儿陷在他的臂弯处,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多说这些事,我也知道我不懂,可我就是不想你一个人闷着。我原先就觉得你这个人怎么像是冻住了,面色是冷的,说话也是冷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心里有千斤重的石头坠着,也难怪你总是不高兴。”

  沈则笑笑,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你从前见我的次数又不多,哪就能知道我总是不高兴了。”

  陈茗儿皱皱小鼻子,“见你次数是不多,可每次你的脸色都不好看。”

  沈则心道,你也不想想你从前的身旁的人是谁,我能有好脸色吗?他这个人心胸还豁达,平日里计较的不多,独独在这件事上狭促得很,又怕陈茗儿看出他的狭促来,索性岔开了话头,问她:“过两天我就走了,傅婉仪也要去,你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能照顾好自己吗?”

  “我不光能照顾自己,还能照顾那些未痊愈的士兵呢。”

陈茗儿缩着脖子,盯着说话时哈出的那团白气,抿唇一笑,“快到腊月了,真是冷了。”

  月光昏暗,廊下的灯笼随风而动,人影也随之摇曳,忽明忽暗。

  “欸,”

陈茗儿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倏然一亮,“腊八的时候咱们能回京城吗?”

  “怕是不行。”

  “那也不要紧啊,”

陈茗儿突然笑起来,“反正能跟你一起过腊八就好了。”

  姑娘的笑尤其感染人,像一碗冰糖梨水灌进喉咙,沈则也跟着提了提唇角,“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过呀?”

  陈茗儿想了想,很认真地同他说:“腊八是我生日。”

  沈则微讶,忽又笑了:“你生辰不是六月吗,是不是想讨双份的生辰贺礼?”

  “我才没有,”

陈茗儿着急着否认,可顺着这话一想,又觉得不对,像是被人给套进去了,“还t双份,明明一份也没有。”

  沈则笑道:“怎么没有,你再想想?”

  陈茗儿仔细回想,眸色微动,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嘴唇,细声细语道:“也不怪我那天生气,你原来是想把我当金丝雀来养。”

  沈则伸手拨了拨她被吹乱的头,声音不自觉地更柔和:“是了,你现在可了不得,救了我麾下的将士不说,还救了江陵和襄城两处的百姓。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襄城?襄城留下的都是楚国降军,你也给他们药吗?”

  沈则点头,“不给的话,跟着遭殃的襄城的老百姓。城池易主,百姓何辜。”

  陈茗儿定定地看着沈则半晌,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乖顺地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也跟着血脉怦然。

  “我见过的世家子弟不少,他们无一不是才华横溢,满腹诗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谈古论今时说的那些之乎者也有时候我听着也头疼。他们的忧愁都很飘渺,国祚百年,人伦纲纪,但他们看不到眼前的苦难,看不到那些切切实实的痛苦。他们才说完悲苦,抒胸臆,下一刻常常就是去妓馆饮酒,酣醉之时写几句狗屁不通的诗文,再拨弄几下琴弦就以为自己是风雅之姿了。可你不一样,你虽然也是世家出身,但你懂悲悯,你懂那些低处的,落在平常日子缝隙里的喜怒哀乐,有你在,大梁的脊梁在。”

  陈茗儿憋着一口气说完,微微喘息,脸颊和鼻尖都冻得粉扑扑,眉眼又是机灵透顶,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这些年越走越高,军功压身,沈则听过不少溢美之词,他从未在意过。哪怕是皇上、太子也对他的称赞,也不会叫他如此刻这般心意震动。

  他的姑娘能和他心意相同,他的姑娘亦有这样的眼界和胸韬。

  “我说,”

沈则舌尖微微抵着唇角,眼底满是笑意:“你这个嘴皮子怎么没去御史台啊,做个谏臣,我看谁还敢用清谈玄学那套来障眼。”

  陈茗儿垂眼,悻悻道:“我诚心夸你,你却打。”

  不是打,你可知我从前做梦也没敢这么梦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现我可真是太爱我的狗儿子了,这个彩虹屁啊

  第43章

  沈则陈豫章外,既未破城也未遣人送信,静悄悄地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城门大开,茶铺酒馆照常掀望子,摆摊的摆摊,叫卖的叫卖,并没有大兵压境的危迫。

  临近午时,霍回一人一马出城,卸盔甲,着常服。他牵马立于城门前,与梁军对峙,却不再上前一步。

  沈则听了江夏的描述,答道:“是霍回,司空乾的家臣。”

  “城门大开,又故作以迎客之姿,”

江夏仍是担忧,“司空乾计谋深远,或许效仿诸葛孔明的空城计也未可知。”

  沈则看了一眼男装打扮,静坐在一旁的傅婉仪,平声道:“我与他没有私仇,如今胜败已分,取我性命已无意义。”

  江夏再欲张口,沈则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我去见他,如果有任何意外,你即刻攻城,不必多做思量。”

  杨平朝着江夏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除了大帐。

  傅婉仪僵直着脊背,像一道绷紧的弦,神情却是破碎的。

  沈则抿唇,斟酌了半晌用词,才开口:“他未必肯见你。”

  傅婉仪愣愣会神,嗓子都和平日里不同,又紧又细,“可我想见他。”

  “好。”

  沈则起身,三下两下去甲,亦未着官服,只在燕居襴衫外披了一件狐皮裘衣,转头叫傅婉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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