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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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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宣良苦思冥想,一时卡壳。

郝誉却不管那么多。他脑子里都是“丢脸死了”

的想法。

衣服、礼仪都是面子,都是给在乎的人看的。郝誉在疗养院里裸多少次都无所谓,反正他乐意,也没有人管得住他。可在自己哥哥的雌君、哥哥的孩子面前,郝誉自认为要维持点小辈与长辈的脸面。

他在自己手背那厚重的装甲上摸索片刻,拆出一把开刃的镖头递给白宣良,“白哥。给孩子的见面礼。”

“0219型金属锻造,强度到达k8级别,可以一口气劈开四个人。四边都做了血槽设计,内里可以向前微型炸弹与毒剂。”

郝誉回归舒适区,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射中目标后,点击开关,镖头会从血槽里八个放血孔开始爆炸,每一个边缘保证尖锐,再加上微小碎片,可以让一个队长级寄生体痛不欲。”

军雌猛烈咳嗽起来。

郝誉这才打住话头,拿回镖头仔细检查一遍。

白宣良松口气,心还没放下,郝誉又重新把镖头递上前,这次推销的话术换了一套,“我洗得很干净。只要不做血液测样,绝对看不出这把武器杀过人……如果觉得危险,我让人把血槽里填满珍珠。陶德不是喜欢珍珠吗?”

郝誉在脖子上笔画个弧度,“我送给我哥一套挂饰,全深海珠。不是说拆了给芋芋玩吗?”

“什么啊。”

一直被藏在雌父身后的年轻雌虫终于露出脸。他先是反驳郝誉口中“深海珠”

的说辞,“我才没拆开。雄父借我玩一下就收起来,后来送去抵押,再也没赎回来。”

郝誉愣住。

年轻雌虫也完全摆脱雌父的保护,大大方方站出来,自我介绍道:“小叔叔好。我现在的名字叫白岁安,化用蝎语里长命百岁的谐音。您就别叫我芋芋了。”

也是。

孩子大了都不乐意人喊他们小名。

“芋芋还是我给你取得。”

郝誉轻声嘀咕两句,“不过白岁安寓意比之前的名字好。”

哥哥生了枯萎病,气色一天比一天不好。侄子这个名字不管是谁改得,都是一种好盼头。

改得好。

面对二人借住的想法,郝誉欣然答应,只叫他们签署保密协议。

“哪怕是我雌父雄父来看我,也要签署保密协议。”

郝誉耐心解释,不忘从垃圾堆里捡笔,在破烂上试试有没有水,“条款没有电子版,流程也有点麻烦。如果不能接受,我会委托人给你们另外找地方。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你们得全部忘掉。疗养院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对外说,留下照片、录音等物品会被判刑……还有吗?”

军雌补充道:“您的名字。”

“对。”

郝誉揉眼睛道:“我的名字也不能在外面说,外面遇到也要当不认识我。你们还得去军部做个保密检查,检查得维持三个月?”

查查查,查得人头疼。

白宣良仔细阅读所有条款,签下自己的名字。白岁安稍微慢一些,在部分条款上多留意几次,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那一份被军雌们打回来。

“您要写自己的名字。”

军雌将白岁安这一份保密协议递到郝誉手里,耐心解说道:“等会要做脸庞、瞳膜、指纹、唾液基因的输入。名字必须和公民身份认证上一致,绝不能出错。”

郝誉接过来,定眼一看。

郝陶德

他在记忆里扒拉好几遍,似乎想起哥哥在某次通讯中和他谈起这个名字。不管侄子破壳后是什么虫种,什么长相,什么性格。哥哥都打算把郝陶德作为第一个孩子的正式名。

“我以前觉得‘陶德’(涂抹)好听。”

执行任务期间不方便对外通讯,所有家人书信都是纸质。郝誉抹掉一切能找到哥哥的地名和具体信息,整封书信念了又念。两个字足以勾起他对长篇累牍的背诵,“这个名字代表了品德与喜悦。我无数次渴望这个名字背后的寓意,我似乎正在将我不能实现的东西附赠在孩子身上。”

“……这说法算是我为雄父的私心。直到现在孵化属于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成年。弟弟,往后我将要真正成为一个父亲了。”

“如果你有了孩子,我会无偿帮你孵化。”

“我由衷希望你也有自己的亲生血脉。”

捏着厚厚一沓协议,郝誉嘴唇嚅动。他抬头,骤然觉得面前的孩子与哥哥口中因出生顺不过气浑身发紫的孩子不是同一个。

“你的公民认证名字是‘郝陶德’。”

郝誉笃定道,“这种事情稍微一查就知道。”

白宣良想要拉住孩子,手被一把甩开,发出轻微的空响。

白岁安:“是的。‘郝陶德’是我公民身份认证的名字。但在我心里,白岁安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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