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岁月是朵两生花颜朗是谁的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1页(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我一想,礼物都收了.还要跟人赌气就太不大度了,半天,喊了声:&1dquo;哥哥。”

  顾阿姨笑得眼泪都出夹了,对我妈妈说:&1dquo;你这个女儿可真是个宝。”

  此后侮天放学,我都去秦漠家跟他学画。我在画室里看到他画的那些静物.死的东西在纸上焕生的颜彩.连石头做的雕塑仿沸都有了灵魂。

  这充分说明了那时的我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小孩。审美活动本来就需要想象力,越是高级的审美越是如此。我是这么认为的,思象力异常丰富的人能欣赏毕加索的《格尔尼卡》,一般丰富的能欣赏梵高的《向日葵》,没有想象力的就只能欣赏尼罗河女儿或者圣斗七星矢.

  我看了奏漠的画,被他的作品迷惑,渐渐觉得画画也是个不错的事儿。没准以后我真能成为一个画家。那时年少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我似乎总想从秦漠的画里找出点什么,想一下子画出像他那样有生命张力的画作。虽然那时候,我基本还搞不清楚生命张力到底是计么。

  秦漠画画的模样认真又好看,炭握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就像武士握住一枚长剑。鹅huang色的窗纱被海风chuī得卷起,他的眼神专注,只看得到画架上的世界。我有时会故意咳嗽一声打扰他,他一只手cha在裤袋里一只手举着,丝毫不为所动。我使劲儿咳,咳得隔壁打扫清洁的保姆阿姨都来敲门,他只漫不经心指指对面的拒子:&1dquo;嗓子疼?那里有金嗓子喉宝。”

  在奏漠家学画的时间渐渐由?一个小时增加到一个半小时,再由一个半小时增加到两个小时。其实只是我自己赖着不走,他总是时间一到就开溜一刻也不停留。那时的秦漠,在外人面前装得正直,私下却有各种不经意的稚气举动、而找在他家用功的那些大好时候,原本应该和程嘉木一起看电视吃冰淇淋做作业的。

  我把这些时间牺牲掉,最终令暗恋程嘉木的饶一静得到机会,他们一起做作业一起回家,一起打蓝球一起吃冰激凌,我什么都不知道。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普遍充满怜悯,但谁也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当我终于知道一切的时候,已是和秦漠学画的第三个月,秋天都要到来。我没有悲伤难过,反而觉得十分轻松。

  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纠结自己对不住程嘉木,没想到事qíng展到这个地步,是我们谁都对不住对方。不同之处只在于他公然对不住我,而我没有让自己的行为公然化而已。我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喜欢他,教我画画的老师,被我叫做哥哥的那个人,奏漠。

  由此可见,在可塑xing极qiang的少年时代,移qíng别恋多么容易,我前半年还觉得程嘉木是个不错的好同学,后半年就彻底抛弃他喜欢上秦漠。那是一种基于艺术崇拜的喜欢,是真正的喜欢。绝不像和程嘉木那样拉拉小手就能满址。我想使劲抱住他,也想亲亲他。我滋生出如此热qíng大胆的想法,却还不满十八岁,连成年人都算不上。

  全中国没有哪一对男女朋友像我和程嘉木这祥偷快分手。他试探着问我:&1dquo;蛋挞,也许我们可以重来过。”

  我坚定摇头:&1dquo;不行,木头,我已经喜欢上其他人了,不能和你重来过。”

  他淡淡道:&1dquo;秦漠?”

  我说:&1dquo;啊,秦漠。”

  当着程嘉木的面,我能将这喜欢如此铿锵地说出口,面对奏漠时,却一丝一毫不敢逾矩,连最含蓄的暖昧都不能够。

  事实上,我和他也暖昧不起来,他只当我是个小女孩。我画出一幅好作品,他觉得满意,会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巧克力来奖励我。连顾阿姨也说,自从洛洛过夹学画画,stephen的衣服里总是装满糖果。可幼儿园里的老师也是这么奖励准时出cao的小明友。

  有一次,他照例拿出巧克力放到我手心,我终于鼓起勇气反抗:&1dquo;我不要吃巧克力。”他翻着画纸漫不经心打我,&1dquo;我也不吃巧克,反正最后两个了,不要1ang费,好歹把它吃下去。”我一想是不能1ang费,忍着委屈将巧克力吃下去。第二天,他果然不再从衣服口袋里掸巧克力来奖励我。

  只是开始奖励棒棒搪。

  程嘉木打击我:&1dquo;你们没可能的,看年龄,一个7o后一个8o后,一个时代的代沟;看文化背景,一个从小被资本主义腐化一个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意识形态南辕北辙;再看看学历,我就好奇了,他一个博士生和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能有共同语言吗?"

  这些都是事实,我不能反驳。但是我想,我将对秦漠的喜欢暗埋在心里,为了这喜欢,我会立刻长大,很快赶上他,那时候,他就不能随便拿个巧克力或者棒棒栖来打我了。我会看着他的眼睛,就像个花从老手,一点都不紧张惶惑,我像个qíng圣一样和他表白:&1dquo;秦漠,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你怎么说?"

  我靠着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意yín来鞭策自己,学习陡然刻苦,成绩上升的度好比坐云霄飞车,妈妈看了成绩单简直不能相信、一个劲追问我:&1dquo;你该不是抄别人的才得了这么高分儿吧。”我一边继续刻苦一边在心里暗谙遗憾,要是秦漠早两年出现,搞不好我就能考上北大了。

  那是一场货真价实的借恋,我想要靠近他,又不敢太靠近他。被这种矛盾的心qíng折磨,连青蛙跳进池水也能激愁思。真是少女qíng怀总是诗,且还是一徘句。

  终于被我等到一个机会,能够光明正大拥抱他,不会被任何人现。

  是他二十三岁生日,顾阿姨要办一个舞会,附近的朋友都会来参加。他坐在沙上边翻报纸边和我说起这件事,侧面被夕阳的余晖映出深沉轮廓,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来:&1dquo;这个舞会自带舞伴,把你那个小男朋友也带过来吧。”

  我被他的笑容迷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重重点头。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和程嘉木分手,一直卑鄙地想,只要他还觉得程嘉木是我男朋友,就能安全跟他撒娇,他不会看出什么。我一边痛恨他当我是小妹妹,一边害怕他不再拿我当小妹妹。假如能直接从小妹妹升级到女朋友,含义就大不一样,但我很清楚,不是小妹妹的话,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算秦漠说了这个舞会自带舞伴,我也要和他跳一支。十七岁的我用有限的阅历苦思冥想,童话故事里哪一对公主王子没有一起跳过舞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就算不是公主,和他跳一支舞总不过分吧。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