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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Beta,姓真名文靜,連起來全名就是真文靜。然而真姐本人可以說跟她的名字完全相反,多少有點社交牛逼症在身上。
真姐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製作各種小餅乾小蛋糕,第二大愛好就是看別人吃她做出來的小餅乾小蛋糕。
雖說喜歡追著人餵自己做的甜品這一點多少有點奇怪,但單論口味的話,真姐做的甜品確實很好吃。
季辭遠當時就是在公司聚餐中著了對方的道,同一個組的苟子自然也沒有落下。就這樣,季辭遠和苟子過上了定期被真姐投餵甜品的美好人生。
「小季下次請假記得跟我說一聲,不然做的東西就全便宜苟子了。」
真姐在苟子旁邊入境,「他這人吃什麼都跟牛嚼牡丹似的,實在是沒有美感,不像小季你,吃東西度雖然也算不上慢,但是看著特別香。」
季辭遠自然是滿口答應。
介於珍姐和苟子這會兒都在忙著吃抹茶千層,三個人就沒有掛斷視頻通話,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聊天的內容不覺間從抹茶千層,切換到了與聞淺相關的話題上。
話題朝著這樣的方向展開其實並不意外,因為視頻電話中的三個人中,有兩個都是聞淺的粉絲——季辭遠和真姐。
真姐是在一個特別神奇的契機下入坑了聞淺,而說到這個契機,就不得不提到遊戲辦公室的老闆邵俊明。
邵俊明非常喜歡薛勝,卻不怎麼待見聞淺。作為一個遊戲工作室的老闆,工作室發布的每一款遊戲都注入了邵俊明大量的心血。可以說遊戲中的每一個陷阱,每一個小怪出場的時機,每一次傷害的判定,都是邵俊明精心考察過的。
薛勝是全收集型玩家,玩遊戲的時候即便知道前面有一個坑,他也會故意跳進去觸發劇情,盡力把遊戲中涉及的所有細節展現給觀眾看。
聞淺完全是另外一個畫風,前面說薛勝是全收集型玩家,那麼聞淺大約就是全不收集型玩家。明顯的陷阱聞淺從來不會踩,不明顯的陷阱聞淺也踩不到。
最誇張的時候,聞淺甚至干出來過卡bug避小怪的操作,遊戲人物在怪物群里那叫一個閒庭信步,觀眾是看爽了,邵俊明看的卻差點氣過去。
這感覺就像是廚師辛辛苦苦做了一道菜,結果端上桌之後顧客只吃碟子上的蘿蔔雕花一般。
真姐之前就是聽邵俊明在那天天吹薛勝的彩虹屁聽煩了,認識季辭遠之後,發現季辭遠居然敢在老闆的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去喜歡聞淺,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刺激,於是跟著季辭遠一起成為了聞淺的粉絲。
「聞淺最近好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直播過了,」真姐感嘆,「你說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麼呢。」
季辭遠摸了摸鼻尖,「這誰知道啊。」
苟子在一旁湊熱鬧,「要我說,他平時肯定特別忙,畢竟得管著整個站。說起來,聞家的事情他是不是也有沾染?」
「我看小道消息是這麼說的,」真姐點頭,「我也覺得他是工作太忙,所以沒時間直播。」
「也不知道現實生活中聞淺到底是什麼樣,」真姐摸索著下巴,「我覺得他的話,雖然直播的時候懶懶散散不怎麼著調的樣子,但那應該只是故意營造的人設。」
苟子:「對,我覺得他私下裡應該是那種不苟言笑的性格。」
季辭遠:不,他私下比直播時還不著調。
苟子大開腦洞:「工作日的話,他應該會在早上6點起床,早餐選擇黑咖啡配火腿三明治。」
真姐附和:「不止如此,在坐車去公司的路上,他還會用平板處理著文件,整個上午都在會議中度過。」
只能說苟子和真姐不愧是在遊戲工作室里工作,捏人設想劇情都是信手拈來。
季辭遠:……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聞淺今天早上9:3o才起床,且整個上午只做了一個流心巧克力蛋糕。
真姐:「午餐的話,聞家大概會有管家,專門給他送上定製餐。」
苟子:「對對對,吃飯的時候他還要聽下屬匯報工作。」
季辭遠:……
聞淺中午剛因為挑食被他數落了一頓。
苟子:「吃完午飯之後,他肯定又得緊鑼密鼓地展開了下午的工作,估計要一口氣忙到晚上八。九點才能結束。」
真姐:「說不定晚上還有應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拖著疲憊的身軀洗漱,為今天沒有直播而愧疚。」
就在苟子和真姐感嘆著聞淺的不易,沒有時間直播也是情有可原的時候,季辭遠看著聞淺披著他初中時期蓋的卡通被子,非常悠閒地走進房間,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
開始發呆。
視頻通話的另外一邊,苟子和珍姐正被自己的腦補感動到不行,抱頭感嘆著:「他真是太辛苦了。」
那可真是太辛苦了。
季辭遠已經無力吐槽對面兩個人的腦補,他現在只覺得視頻中苟子手裡的抹茶千層看著很好吃的樣子,有點兒饞。
「對了小季,」真姐一拍大腿,「你還記得前兩天有人說,聞淺跑去跟別人相親的事麼。」
季辭遠現在戴著耳機,所以視頻另一邊真姐和苟子的聲音聞淺並不能聽到,聞淺現在只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他下意識地往聞淺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確實聽說過這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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