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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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点头:“我我知道了,大姑娘放心,我不善于看人挑人,但是还有强伯在呢。”
这也是他每次需要添人就想到找强伯的原因,强伯对买人很有独到的看法和经验。强伯挑来的人,经过调教训练后,十个里面少说有六七个是好用、得用的,剩下的三四个,可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品性大都没有什么问题。
知若认同地笑了笑,挑人、用人可是门大学问。说起来,虽然梅庄上的奴仆待遇处境远远胜过其它地方,但是惩罚也是很可怕的,这在他们进梅庄时都有被再三警告过。到梅庄以后新进的那么多人,加上原来的老人中,只有两个被发现不轨心思,一个挨了三十大板后被卖到西北最低级的楼子里,另一个因为受过护卫训练用过弓弩,被割了舌头卖去西北矿场,处置那俩人时,强伯和莫忘都是让庄子上所有奴仆集中观看的,以儆效尤。
关于这一点,知若和强伯几人都是意见一致的,他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只要忠心守本份,梅庄就是天堂,否则,比地狱更可怕。莫忘更是当众残忍地说了一句,不忠就是不忠,只要有切实证据发现不忠,即使还没来得及造成后果,也别想减轻处罚。
当时知若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仍然能感觉到莫忘的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不由地又去想那个问题:莫忘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知若本以为,季氏回庆元侯府肯定要大闹一场,估计又要弄个满城风雨。没想到,风平浪静,不过两日,季氏就由秋逸然亲自护送着回家庙了。
微怔了一小会儿,知若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她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一直凭记忆认为某人是什么什么样的,却忘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会随着境遇的变化而大不同。前世。秋家的名声没有这么坏,又有她交出的庞大嫁妆,庆元侯府可以说是一扫阴郁,蒸蒸日上。秋逸然更是如雄起新贵般春风得意,季氏自然有精力、有银子对唯一的亲生女儿千娇万宠。百般维护。而今世,呵呵,女儿的姻缘和两个儿子的前途相比,自然处在了下风。何况因为她的连累,秋嫣然的亲事确实本就困难,想嫁入官家都不容易。更别说门当户对了。
若是在现代,女子还可以离家。可以抗争,但这是父母之命大于天、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古代啊,不管女子自身如何不情愿,除非有勇气独自逃家(还要能逃的成功)或者宁愿死,否则就只有低头了。比如,不论是娇纵的秋嫣然,还是心气高的如夏,最终也只能乖乖接受。
想到曹操曹操到,知若正在为这个时代大部分女子的无助叹息,喜鹊就匆匆赶来:“姑娘,如夏又来求见您了,门房说要请示一下,接在外面跪着哭求呢,惹来好多人围在庄子外观看,莫忘大哥已经过去了,让我来请示一下姑娘。”
“哦?”
知若一挑眉,“她来做什么?”
自己上次表现的还不够疏离,说的话还不够明确吗?再说了,尹家现在不再是镇北大将军府,牛家也不再是尹家的奴仆,如夏不想给那老头做妾,也求不到她这儿啊。
如冬撇了撇嘴:“那种人赶走就是,莫忘大哥也真是的,不是他说的要离如夏远点吗?”
知若摇了摇头,笑道:“把我的帷帽拿来,我们出去看看她究竟要唱什么戏。”
“你呀!人家什么都没做,只是求见姑娘而已,怎么赶走?让人说姑娘心狠?”
如春好笑地戳了一下一脸不赞成、还想说什么的如冬,接过喜鹊取来的帷帽跟上了知若。
如冬嘟了嘟嘴,也赶紧拉着喜鹊跟上:“记住哈,一定不能让如夏靠近姑娘!”
谁知道如夏今日发什么疯,还是又跟如秋勾结搞什么阴谋诡计,她怎能不跟着姑娘护着姑娘?
庄子大门口,如夏还跪着,不停地哭求:“让我见姑娘,让我进去见姑娘,姑娘心善,一向待我像亲人一样,她不会看着我去死的。”
如夏今日穿了一件青色上衣,月白色裙子,素花木钗,又哭得梨花带雨,本就长得姣好秀美的的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围观人群中一些怜香惜玉的男人就忍不住了:“哎哟喂,哭的这么可怜,是遇上什么大难事,求到尹家大姑娘这来了吧?”
“肯定是的,听她的话,应该是梅庄出去的奴婢,现在又求回来了。”
“不是说尹家大姑娘心善吗?主仆一场,帮不帮的先不说,怎么连门都不让进?”
……
低着头抽噎的如夏暗自得意,她相信,尹知若很快就会让人来请她进去了,再不想见她,再不情愿,尹知若也丢不起这个脸不是?只要进了梅庄,她就有办法让尹知若答应帮她,无论怎么变化,尹知若总不至于一下从那个心软耳根子软的大姑娘变成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面前的人吧?何况,尹知若一向胆小犹豫,能不怕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命案?她先是在这里哭求,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梅庄,若是死在里面,梅庄脱的了关系?尹知若说的清?尹知若以前的性子是弱,但也从来就不是蠢人,这点道理不会想不明白的。
当然了,她这样迫使尹知若帮她,肯定会让尹知若不高兴,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待她,但是她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是?总好过去给那个可以做自己祖父的人做妾好。她听人说了,宁家姨娘众多,还莫名其妙病死了不少。呸,什么病死?大户人家后院那些肮脏事她又不是没听说过。可见。宁家的老夫人就是个善妒不容人又很辣的。何况她想到要服侍一个老头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也没有那动力争宠不是?
所以,现在可以说是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压抑着骄傲来求尹知若了,以后多花点心思讨好尹知若就是。
这样想着,如夏猛地拧了一下自己大腿处的嫩肉,顿时泪如雨下:“姑娘,姑娘。帮帮我吧!姑娘。让我进去!我要见姑娘!姑……”
是她眼花了吗?前面下了轿子走过来的不就是尹知若?虽然戴着帷帽,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会?尹知若怎么会出来了?不是该让人放她进去吗?难道是突然心又软了,亲自来接她?
“我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知若清冷的声音瞬间让如夏脑中刚刚冒出的奢望破灭了,整颗心都冷了下来。
四周围却是热闹起来:“哇,那位戴帷帽的就是尹家大姑娘吗?竟然亲自出来?”
“就是就是,我刚才怎么说?人家尹大姑娘善待下人是出了名的。这还是放出去了的奴婢呢。”
“可不是?这旧丫鬟也真是的,自己服侍的主子什么性情还不清楚吗?这么等不及在这里哭闹。我倒是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难处。”
……
对这种情况毫无准备的如夏听到周围的议论。更加无措了,眼见喜鹊指挥着两个婆子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放在正对着她的大门里面,如春和如冬则扶着知若坐下,真的是一副“就在这里谈”
的架势。手脚更加冰冷起来。在这里谈?怎么谈?她能当众说那些事吗?就算她在这里寻死,这么多人看着,也赖不到尹知若身上啊。怎么办?怎么办?尹知若现在行事怎么这么奇怪?都无法按常理推断的。
“阿耕伯,”
知若突然转向站在莫忘身旁的门房。“你对如夏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了?她为什么会跪在地上,还哭得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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